這麼一面五六米高的圍牆,自然攔不住劉不已。
但是劉不已卻謹慎了一些,並沒有打算翻進何家院子之中。只是用著那種定向竊聽器偷聽了一把,頓時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來。
這種遠距離定向話筒竊聽器,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細長的槍管,上面有規律地開有許多小孔。
當聲波從正前方傳來時,經過小孔進入槍管就會增強,而當其他聲波從槍管兩側傳來時,穿過小孔就會互相抵消。
劉不已耐心的移動著槍管,監聽了一陣。卻就聽到有人說話:“你說今晚上,那妖人還會不會過來?”
另外一個聲音淫笑道:“那麼嬌滴滴的一個千金大小姐,你捨得晚上不過來?”
兩人壓低聲音吃吃的笑,帶著十分的猥瑣:“這妖人倒是真好運氣,死到臨頭,還有這般豔福……”
“恐怕這傢伙不會死,”另一個傢伙帶著妒忌悄聲說道:“家主懷疑那妖人可能是青陽教的,費下這麼大的功夫。連女兒都捨棄了,肯定是要抓活的……”
聽到這裡,劉不已心中就是一跳。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就更加明顯。
他一路小心移動“槍口”監聽,果然發現那圍牆之後,似鬆實緊,居然埋伏著五六祖的暗樁,隨時監視著後院何家小姐的閨房。
而當劉不已把“槍口”對準何小姐閨房的那個方向的時候,卻聽到一聲接著��說慕猩�K坪躋桓讎�釉偕�⒆櫻�興坪跽�謔艿絞裁醇灝疽話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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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自投羅網的松元子
劉不已心中打了個突,知道事情不妙。看來何家之中外鬆內緊,就等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松元子這廝再算計著人家的美貌千金,卻不知道人家早就把他當成邀功求賞的物件了。
說起來何家也真捨得,都肯把女兒拿出來當誘餌,為的就是釣起松元子這條大魚了。可真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典範。
松元子這傢伙可以說是色迷心竅了,也不想想何家到底是什麼人物?
人家是稅頭!也就是禿髮人的包稅人。
用屁股都能想想,這種人和禿髮人之間的關係會有多麼的緊密。
偏偏松元子這蠢貨,要玩女人不知道去找沒有背景的人家,反而找上這種人物,不是找死?
這種稅頭,說是皇商都還說輕了一些!
當年禿髮人在草原崛起,後勤就全看那善於做生意的色目人承包。
當禿髮人入主中原,更是把這一套東西給帶入中原來,甚至連稅收都承包了出去。
禿髮人每年只是定下一個徵收額度,只要這些稅頭,把這些錢交齊了。其他的稅頭能剩多少,就全是稅頭自己的了。
只要想想這種制度之下,這些稅頭會擁有多大的權力和財富,和禿髮人之間的關係親密,就完全可想而知了!
松元子真是昏頭了,怎麼把主意給打在這種人家身上?
劉不已原本想要直接去提醒松元子一聲,但是眉頭一皺,已經計上心來。
自己應該先把事情稟報了真陽子再說,有此功勞,自己定然加分不少。而松元子這老貨,這次得了自己幫助,日後哪裡還有臉面和自己競爭?
只是,連劉不已都不會想到,松元子這個傢伙,這次居然會如此利令智昏!
這幾天,博陽城之中,何老仁翁家裡,可是亂成一鍋粥了。任誰也都沒有想到,他們家的會招惹了妖怪,鬧的家宅不靖。
好在請了現在博陽城之中,一位法力高強的道人,叫做松元子的,據說最擅長驅邪抓妖了。
今日也顧不得家醜外揚,把松元子道長給請了過來。一路殷勤的接待這位道長,這位何家家主,帶著一點黃鬚的何老仁翁一邊尷尬的道:“小女不幸,得了瘋魔癔症,還請老道長救人!”
松元子趾高氣揚的道:“救人是小事,只是貧道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那何老仁翁點頭如蒜,不斷道:“是,是!寒家家資雖薄,但是也願意拿五百兩銀子出來,為老道長翻修道觀。日後,也當居家供奉道長!”
松元子這才臉色一鬆,卻就冷笑道:“如此,我就去看看,你們不要進去了,免得嚇著!”
何老仁翁不斷點頭應是,看著這位道長走入內院。卻是更加的唉聲嘆氣不提!
何家小姐的閨房,便是在後院之中。卻是一個花木扶疏的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