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揮阻,自己拿著酒壺給朗的杯子斟酒。
";蕭郎,這杯酒我敬你。";素日不勝酒力的司馬明夕,今敢暢飲,還敢學人請酒。
";來,我同你乾杯。";朗一飲入喉,司馬明夕強忍酒糟,喝下杯中餘酒。
";再來。";
";你喝多了。";朗探手阻止,司馬明夕借醉倒入朗懷裡。";我沒醉。";附耳再言:";我想你把我灌醉。";朗凝視她的眼神,驚詫的收回雙眸的凝光。
雪兒傷勢剛剛癒合,見此情景,醋意酸入心肺,氣憤難填的杯杯醇酒飲下洩憤。琵琶見朗為難的神色,起手替朗搶下雪兒手中酒杯,兩人爭搶,酒撒衣衫,雪兒以不勝酒力為名現行退下,由琵琶扶著回房。七蝶女也察顏觀色到朗同花蠻蠻的眼神交流,見花蠻蠻起身,七蝶女放下手中酒杯迴避。
";我扶你回去休息。";
公主隨身女婢掌燈門前引路,司馬明夕依偎在朗懷中,不肯打起精神,一味留戀他的體溫,掩飾不住的幸福早已掛在臉上。
孤寂的夜,窗前,雪兒…
寒空中深呼一口氣,沒有溫柔的佳話。只有貼在臉頰上冰冷的手掌,雪兒黯然的坐在窗前木椅上。
";且聽小女子一言,非常時期,主公當行非常之事。若公主為了爭風吃醋而誤了主公的大事,恐難讓主公寬心回國。";琵琶坦言。
";主公要回去精絕城?";雪兒回眸。
";今日有家書送抵,主公心緒不寧,叫督主準備這餐聚會,就是想和大家說此事。奈何司馬公主攪局醉態,主公定會和你話別的。";
雪兒再起,探頭窗外,看朗隨司馬明夕遠去的身影早已沒入黑夜的昏暗之中,心中餘悸繞上心頭。
";他有沒有說和誰一起回去。";
";主公尚未明言。";
";難道另有佳人相伴?";雪兒撫平裙襬坐在床邊。";我累了,你下去吧。";
";那公主早點休息,屬下告退。";琵琶躬身退去房間,關起房門,透過即將關起的房門縫隙,眼見雪兒臉頰上有淚劃落,淚痕清晰的映在燭火之下。
西宮廂房,朗扶司馬明夕躺下,同樣的相處環境,不一樣的兩人。前次是雪兒,今次是明夕。
";不要走。";司馬明夕攥住朗的衣袖。
彷如回到那天一樣,雪兒也曾這樣想自己留下。朗拉近與她的面部距離,笑著說:";對不起,我得回去了。";
";不!";司馬明夕早已探知朗的過去,只是埋藏在心裡,今見朗要拒絕自己。用偷學的點穴招式,將朗困住。
";你!";
";愛郎莫怕,妾身只是想今夜服侍你一晚。";明夕拭去外衣,朗緊閉雙眸,待她纖指解開朗之腰帶,朗身一陣內熱衝開穴道,反身將司馬明夕按在身下。
";對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不准你走。";司馬明夕掙扎。
朗點了她穴道,為她蓋起錦被,繫好腰帶。
";為什麼連這點小小的慾望都不能滿足我。";
";若是我染指了你,我便會又對不起一個人。";
";那你就怕這樣會傷我的心嗎。";
";長痛不如短痛,公主早些休息。明晨,你的穴道就會自動解開,那個時候我也會在路上奔波,若要再見,三個月之後會再見。";朗闊步走出廂房,輕關了房門,又有一人暗殤在這夜。
隻身走在回去的路上,朗迷戀的仰望星宿的晶瑩,心中困擾著自己的幾件事情,如揮之不去的影子一樣,提醒著自己。晴自那日後,便杳無音訊於宮中。雪兒以為雪妃,但因賈后弄權,難侍寢於皇帝,也就難於掌握朝廷核心的權力。加上遠方生母催促返家探望,心急迫欲回。
走回凝香閣院落,眼見雪兒房間內的燭火還在燃。悄悄走上竹樓,輕叩房門。
";誰?&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