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浩志順著純子的視線看過去,看見來人,竟然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小惠,你怎麼會和千葉在一起?你們怎麼會來冰帝?”
柳老爺子坐在車子裡,透過窗戶,就看見自家孫女和跡部家那小子出來了,他冷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臭小子,看得倒是挺緊的。我倒要看看,接下來”
眼看著菡瑾越走越近,他這才把未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菡瑾拉開車門,同跡部坐進車子裡的時候,原以為爺爺會說些什麼,沒想到他老人家卻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跡部,什麼話也沒說,就吩咐司機開車了。
坐在車子裡,跡部還是拉著她的手,卻不跟她說話了。爺爺雙手環胸,目視前方,也不搭理他們。
“爺爺”菡瑾覺得很尷尬,硬著頭皮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景吾是跟我們一起去醫院的”
“嗯。”柳爺爺斜了兩個小輩一眼,便不再接話了。
菡瑾脹紅了臉,原本是柳家去醫院看望幸村的,她卻私自帶上了跡部,確實做得有些不對,這會兒看爺爺不冷不熱的樣子,覺得他是在怪她了。
因自覺沒趣,菡瑾索性也縮了回來,不說話了。
手裡擺弄著校服上衣的衣角,手被一把攥住了,菡瑾抬起頭,看見跡部對她勾了勾唇角,像是在安撫她一般。
菡瑾心頭一熱,原先緊張的心情慢慢釋懷了。
柳蓮二上車的時候,原是沒想到跡部會在的,上了車,看見了跡部,心裡頭也有些不自在了。特別是發現這位大少爺跟自家妹妹手拉手坐在那裡時,他總算是體會到了平日裡爺爺刁難他的那種心情。
之前總覺得是爺爺做得太過分了,現在看來,過分的其實另有其人啊。此時此刻,將來一定要捉弄捉弄跡部的心思,竟也在他心上佔了七八成。
柳蓮二坐下來之後,就拿出了自己一直帶著的筆記本,“刷刷”地寫了起來。邊寫,還邊不忘往跡部那邊看了一眼。
跡部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坐在那裡,揚著下巴,依舊那般高傲。菡瑾在旁邊卻憋得夠嗆,想說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門口,她連忙拉開車門,第一個出了車子。
幾個人很安靜地往前頭走,柳蓮二和爺爺在前,菡瑾和跡部在後。
幸村爺爺也在醫院,等見著他們的時候,眼神落在跡部身上看了好一會兒。
“我可是接到了你的電話專程在這裡等你的,”幸村爺爺笑看著柳爺爺,“你之前可是說,今天是帶孫子孫女過來,跡部家的景吾小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孫子了?”
柳爺爺神色如常:“這是我們家小瑾帶來的,跟我可沒關係,你別亂冤枉人。”
菡瑾低下了頭,紅紅的耳朵從兩邊的頭髮絲裡透出來,隱隱見著了,都覺得可愛異常。
跡部不慌不忙,答道:“幸村生病,我作為冰帝網球社部長,本來就應該過來看他的。今天只是作為朋友的身份過來的,過幾天,我還會陪爺爺來一次。”
菡瑾極少聽見跡部自稱“我”,一直聽慣了他“本大爺”的口頭禪,這會兒聽見他在長輩面前這麼有禮貌,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了。
這邊正走神,那邊爺爺和幸村爺爺已經聊起了幸村精市的病情。
“精市還好嗎?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要過幾天才能出結果,”幸村爺爺嘆了口氣,“只怕是不太好”
一味(一)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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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爺爺臉上的笑意隱了下去,柳爺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安慰道:“你也不要擔心太多了,橫豎結果還沒出來的,不要在這裡瞎想了。”
“但願如此吧!”幸村爺爺說完這句話,場面又冷清下來。
柳爺爺和柳蓮二站得近,見此情形,忙向自家孫子遞了個眼色。
柳蓮二會意,出聲轉換話題:“幸村爺爺,不知道現在精市在什麼地方?昨天我們走的時候,醫生原是把他安排在普通病房的,剛剛我們路過,好像不在那裡了。”
“啊,瞧我這記性,光顧著和大家說閒話了,”幸村爺爺回過神來,臉上的失望以及愁色立刻不見了蹤影,笑著說,“昨天是時間太晚了,沒有什麼準備,今天早上移到單人病房去了,柳生說阿市這病得慢慢檢查,一個人住清淨也方便。”
神奈川這邊柳生家的醫院和忍足家是齊名的,昨天幸村暈倒,極壞了網球社的一干人,打完急救電話,因著地利之便,也就正好由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