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今天有些話,她不想再藏著掖著了,蘇夫人這裡一定要徹底的解決了,否則蘇夫人定然沒命,即使她蘇無憂有顆七竅玲瓏心,也防不了一心害人的人。
“母親,你心死了嗎?”無憂直直的看著蘇夫人,目不轉睛的看著。
蘇夫人一愣,隨即慘淡一笑:“我已無心,何談心死?”經此一事,她算是看清楚了,蘇啟明,早已不是那個笑得溫柔的男子,她對他已經無心。
“那麼,女兒要你離開蘇家,母親,你可願意?”無憂的聲音很輕,但少有的堅定。
“離開?”蘇夫人一怔,她真的還可以離開嗎?
蘇夫人這幾日想了頗多,她對蘇老爺已經絕望,她想離開,可是一個離開了夫家的女人能去哪裡?相府她自然可以回去,但是她不想讓相府再次淪為江州城的笑話,當年她難得任性一次,就讓相府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雖然父兄不曾怪她,可是這一次,她不能再讓相府遭受那樣的恥辱了。
“離開之後我能夠去哪裡?”相府她不能回了,還有什麼地方是她能去的?
“去女兒的別院。”無憂一笑,傲然:“母親,女兒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的小丫頭了,今日女兒已經完全有能力給母親和弟妹庇護了。”
“無憂,苦了你!”蘇夫人雙目一熱,眼淚就落了下來,不為無憂自豪,只是心酸難忍。
“母親,無憂不苦。”無憂握住蘇夫人的手,擦拭她的眼角的淚:“母親可想離開蘇家?”她再次慎重的問了一遍,事情已經刻不容緩,她不想在拖下去了。
“無憂,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母親聽你的。”蘇夫人說完,閉上眼睛翻轉了身子,不再看無憂姐弟三人。
無憂她們也不勸她,只是靜靜地走出內室:她們都知道蘇夫人現在心裡難受,無憂本不想在這時候惹蘇夫人傷心,但是蘇夫人的情景容不得她再猶豫了,怕是再不帶著蘇夫人離開,她真的要把命丟在這裡了。
蘇夫人的情況有些棘手,連無憂都檢視不出到底是什麼病症,只怕這次歹人是做足了功課。
將蘇夫人再留在蘇家她是真的不放心了,歹人害人,防不勝防,就像此次回蘇家,無慮和無悔怕是已經打起十二份精神,蘇夫人也是小心翼翼,但是不還是著了道,所以唯一安全的方法就是帶著蘇夫人離開這裡,而女人離開夫家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被休,另一隻是和離。
無憂斷不會讓蘇夫人被休,所以只剩下唯一的方法和離,無憂此刻已經不擔心蘇夫人的意見了,因為剛剛她已經看出來,蘇夫人對蘇家,對蘇老爺是真的沒有半點留戀了,她寧願將無慮無悔託付給無憂,也不願意託付給蘇老爺,她的心是真的死了,怕是最後的一絲情分也被蘇老爺這次揮霍殆盡了。
蘇夫人或許性格不夠堅強,但是絕不愚笨,否則也不會堅決不同意抬二房為正妻:因為她也想到若是將二房抬為正妻,日後無慮,無悔的親事,二房就會插手,她是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現在無憂回來了,她的擔心少了不少,無憂會這樣問,就說明她已經做了安排,所以蘇夫人什麼都不問,將一切都交給了無憂。
“無慮,無悔,我要幫母親和父親和離,你們覺得怎樣?”
無憂悄聲的問著身邊的兩位弟妹,他們同是蘇夫人的子女,她不想瞞著他們。
無憂想要幫著蘇夫人解脫,不過只能是和離,因為她是不會放棄大房的嫡子,嫡女的位置,她不稀罕,但是無慮,無悔不能失了這層身份,更不能白白便宜了二房,二房么蛾子不斷,不就是想著這層身份嗎?
無憂不痛快了,怎麼可能讓二房痛快?
即使蘇夫人離去了,無憂也不會讓江氏得逞。
但是和離,只怕蘇老爺不會願意?
無憂心中冷哼:怕是由不得他不願意了。
“母親是該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了。”無慮冷冷一笑,轉身,而無悔亦轉身揹著無慮。
只見無慮解開外衣,將手伸進懷裡,在貼身的小衣裡面,慢慢地掏出一塊包好的錦帕,穿好衣衫,叫了無悔回頭,她將錦帕交到無憂的手中:“大姐姐看這是什麼?”
無憂瞧了無慮,無悔一眼,再將錦帕慢慢地開啟,放在鼻尖臭了一下,臉色大變:“這東西你們從哪裡得來的?”
“母親小產那日,我和無悔心裡難受,來後院中走走,卻發現宋嬤嬤不在母親守著,反而鬼鬼祟祟的在後院裡挖坑,似乎在埋什麼東西,無悔機靈,引開了宋嬤嬤,我就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