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由自主的再印上那紅粉誘人的唇瓣。輕輕的撬開貝齒。舌尖探入吸允著她口中的芳香,只是一個吻,一雙眸子就再次的染上了霧色,下腹再也難以忍受,身子忽然的翻起,重新的覆上了那柔軟的身子。
雨露再一次的降臨,儘管身下的人累死般的睡著,一個人的戲演的也是如此的酣暢淋漓。
昏過去的人兒被折磨的再次醒來,又難以承受的再次昏了過去。楚離歌在秦茗玥的身上,徹頭徹尾的一頭狼,貪婪,索求不盡,玩弄不斷,翻過來,復過去,將他的愛一遍遍的傾灑,聽著那喘息、嬌吟、虛弱、求饒、喃喃若細雨般的聲音,似乎永遠也不知疲倦一般,真正的想溺死在這溫柔鄉。
一夜紅燭燃盡,天微微破曉,看著懷裡的已經斑斑吻痕,周身沒有一處雪白地方的嬌軟身軀,才戀戀不捨的終於停了下來,溫柔的抱了又抱那嬌軟的身子,目光痴痴的看著。
訐久,窗外的亮光透過紅羅暖帳射進來的時候,楚離歌似乎才猛然的驚醒一般,輕輕的吻了吻秦茗玥的小臉和紅腫的唇瓣,替她拉上了被子,才戀戀不捨的起身下了床。
地上是兩套大紅的衣衫,零亂的散著,拾起自已的那套,輕輕的穿在了身上,剛要離開,眼光掃見地上的紙張,神色一愣,緩步走到近前,伸手撿起,當看清那紙張上的內容,一雙眼睛猛然的睜大。
休夫書?是玥兒寫給輕離的休夫書?楚離歌一雙眸子湧上的是滿滿的驚異之色,隨即輕輕的笑了,笑的輕輕的,柔柔的,暖暖的,無聲的。
原來玥兒是不喜歡輕離的,還好……還好……楚離歌似於鬆了一口氣一般,扔下那休書,看了床上睡死了的秦茗玥一眼,剛要離開,忽然神色一動,停住腳步,連忙又撿起地上那剛剛扔掉的休書,拿了它湊近鼻息間去聞,只是一瞬間本是帶笑的容顏筱然一變。
猛的拿開,再去聞,然後雙眼死死的盯住那張紙,紙上娟筆的字跡,確實是左相府四小姐的,但是……但是天生時筆墨敏感,同樣擅長仿造別人字跡的楚離歌來說,那字總感覺不是出自她之手。
一種從心裡生出的感覺,玥兒的字跡即使在左相府偽裝了廢材的摸樣,歪扭不整潔,娟秀不現範,但還是不難從中找出飄逸瀟灑的感覺來,那是屬於一個人的本色,怎麼變也變不了,但這張紙上的字,沒有那種飄逸之感,有的只是刻意的偽造和刻意的模仿。
但是他的模仿太好,或者可以說就是天生的本事,若不是他自小就擅於模仿,這樣模仿中的絕頂高手,足可以以假亂真。任誰也看不出來。
拿著紙張再細細的品看,再湊近去聞,紙張上果然有一絲特有的味道,清冷、迷惑、還帶著那麼一絲特有的沁香,面色再次一變。
怎麼會在這張紙上有那個人的味道,那個幾年前他遇到的那個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只要是接近他的人,那種味道怕是會記憶終生。心底突的一涼,不敢去想……
微微的轉過頭,看著紅羅暖帳裡熟睡的人兒,難道玥兒也認識他?手一抖,那紙休夫書再次的滑落,楚離歌的身子猛的後退了一步,一張俊顏突然變的慘白。
雙眸緊緊的看著地上的那紙休書,似乎整個人被定住了一般,許久,目光轉向簾帳內熟睡的人兒,艱難的抬步走了過去。
輕輕的顫拌著手撩開簾帳,看著那承恩雨露後嬌美的容顏,小臉未褪的紅潮,俊顏漸漸的暖了下來,微微傾身,伸手撫著那嬌美的小臉,一雙俊眸忽然變得沉靜,幽深若碧湖,指尖滑過那些被他烙印在那一具嬌軀上的紅痕,微微咬了一下唇,輕聲堅定的道:“不管你認識不認識他,和他是什麼關係,你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身邊把你搶走。”
“即使他是天下第一人,我也不準。”似乎是對秦茗玥說,又像是對他自己說,然後輕輕的放下簾帳,掃視了一圈大紅的新房和那又被他扔在地上的休夫書一眼,足尖輕點,瞬間消失了身影。
窗子輕輕的開啟,再被輕輕的關上,迤邐暖味的氣息依然猶在,紅羅帳裡,秦茗明昏睡的死死,這一翻的變化自然是不知道。
太陽在東方微微露出半個頭的時候,楚輕離緩步進了茗玥閣。紫衣玉帶,俊美的容顏桂著一絲微微的疲憊之色,顯然是一宿未曾睡好。一路走來,翩翩的身影,俊逸飄灑,儘管眉眼間有些疲色,但依然不損壞他的美感。
新房外,楚輕離停住了腳步,一雙俊眸靜靜的看著緊緊關著的門,抿唇猶豫了半響,伸手推開了門,房間凌亂的樣子讓他微微一愣。
紅燭燃盡,桌子上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