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沒有來過這裡,只是上一次來的時候似乎年紀還很小,匆匆與那皇太后拜見了一面便離開了,到現在,他連那太后長的什麼模樣。都已經快記不清楚了。
“拜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聖安。”朱祁鈺與紀氏一齊恭敬地福身請安。
齊婉芝笑容慈祥地看著他二人。輕輕一抬手,道:“快起來吧,都是一家人,不必要拘禮了,快些給燕王妃和燕王世子賜座。”
一旁的宮女們立即端上了兩把精緻的太師椅。朱祁鈺與紀氏落座之後,齊婉芝才端著茶杯繼續開口道:“早就想請王妃和祁鈺到哀家這兒來坐坐了,只是哀家聽說世子前段日子被燕王送去了冀州軍營,近幾日才回來。這才拖到了現在。”
“該是祁鈺親自來拜見皇祖母的,還要讓皇祖母記掛,真是祁鈺的不孝了。”朱祁鈺站起身來。語帶慚愧地說道。
“哀家早知道祁鈺是個孝順孩子了,你有這份心,哀家就很高興了,快快坐下來說話吧,在哀家這兒不必拘謹的。”齊婉芝依舊和藹地看著朱祁鈺說道。
朱祁鈺這才又坐了下來。齊婉芝緩緩喝了口茶水,便又看向紀氏說道:“今兒哀家找你們過來,倒真是有件事兒想與你們商量商量。”
“太皇太后說什麼商量不商量的,若是臣媳有什麼幫的上太皇太后的,自是會盡力而為。”紀氏亦是端莊地笑著回道。
“既然王妃都這麼說了。那哀家也不見外了,是這樣的。你們該也知道,月兒這丫頭再過二個來月便要嫁人了,咱們宮裡頭最近也算是喜事連連,這婚事兒本該是由皇后這個嫂子給她操辦的,可那皇后現在正在孕中,正是不能操勞的時候,後宮的那些個事情她都不太管了,更別說是月兒的大婚了,哀家這老婆子便把事情攬過來了,可哀家終歸是年紀大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所以哀家便想著,王妃你也是咱們皇家的媳婦,而且這輩分可是比皇后還要長上一輩,那月兒也是該叫你一聲皇嬸的,哀家想請你幫著操持月兒的婚事,不知……”話說到這兒,齊婉芝便詢問地看向了紀氏。
“自然是沒有問題的,臣媳也算是看著公主長大的,現在能幫著公主操辦婚禮,那是臣媳的榮幸,臣媳就怕啊,做的不好,會辜負太皇太后和夠公主的期望啊。紀氏口上雖是應了,但心中其實是不怎麼想接這件差事的,畢竟誰不知道那綿陽公主是太皇太后和當今皇上的心頭肉,這婚事兒要是辦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一個弄不好,她不僅僅要落一身的不是,許是還會讓皇上對燕王府有了成見。
“不怕不怕,既然拜託了你,哀家與月兒自都是十分相信你的,王妃只管放手去做便是了。“齊婉芝卻是不甚在意地說到。
齊婉芝都說到這份上了,紀氏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心想著實在不行,就多請示請示眼前這個太皇太后,這以後萬一要真是出了什麼事情,錯也不會都在她身上。
齊婉芝得了紀氏的應允,面上的笑容更是和善了幾分,又是起了話頭說道:“哦,對了,哀家聽說,祁鈺好像也快要成親了吧,婚期定好了嗎?”
紀氏聽齊婉芝提到朱祁鈺的婚事,心中生出些忐忑來,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身邊的朱祁鈺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心地回道:“已經定下來了,就定在來年的三月份,到時候天氣也能暖和了,辦婚事也適宜。”
齊婉芝微笑著點了點頭,“陽春三月自是極好的日子,祁鈺確實年歲也不小了,再不成親可不成了,皇上可比祁鈺才大一歲多吧,明年這第一個孩子也要落地了,祁鈺可也得加把勁,莫要讓皇上給甩開太遠啊。”這般說著,像是又想起了什麼,看著紀氏問道:“對了,哀家差點便忘記問了,這祁鈺定的是哪家姑娘啊?”
紀氏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朱祁鈺一眼,這才模稜兩可地回道:“是……郝東成郝大人家的小姐……”
齊婉芝聞言,微微有些詫異,“呦,怎麼又是郝大人啊。哀家竟是不知道他家有這麼多個女兒,咱們宮裡現在正得寵的郝容華可也是郝大人的女兒呢。她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只可惜是個命薄的,同姐姐一同進宮選秀,卻是落得身死的下場,想想真是個可憐見的。”
齊婉芝說著說著。便甚是有些唏噓,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扯遠了,便又繼續問道紀氏,“對了。王妃給祁鈺定的是郝家的哪一位姑娘啊?”
紀氏此刻的臉都白了,根本沒聽到齊婉芝問她的話,只是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就怕他聽到那郝黛身死的訊息,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出乎她意料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