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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道路兩側倖存的4連、5連兄弟們正憑著支離破碎、殘存的一點工事射擊著,但面對著如潮水一般洶湧過來的敵人;迅猛噴射著數十條的火色在與敵人密集的彈幕與迫擊炮彈覆蓋壓制,顯得是那樣暗淡,而面對默契協調,交替掩護,兇悍攻擊上來的敵人;這,更像是徒勞的垂死掙扎!( )

殺機一線(1)

” 連長淡淡道:“告訴惠英東,幽著點!放進1oo米內動全力攻擊!”

無名高地頂,六連三排2號哨位。

頂著敵人不時從山一側打來的迫擊炮轟擊,緊匍在背面豎直陡坡便塹壕坎上的我緊張的盯著下面無名高地山嶺,兩隻手死死扣著土塊上夯實的泥土,眼睜睜看著敵人一步步向著4連和5連殘存戰友們最後藏身的巖洞逼了過來。

“排長,連長準了!全連火力除一排外將由你調遣。連長說了,不能動槍!瞧準了,傷其十指不若斷其一指!”負責通訊的八班戰士彭勝軍在急切呼喊後終於換來了我們最期盼的命令。

我點默然點點頭,對身側還趴在土坎上閉著眼,打呼嚕,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輕鬆自在的混蛋邱平怒吼了聲:“王八羔子的,起來!開工了!”

若不是想著這傢伙已經持續緊張戰鬥兩晝夜,基本沒閤眼,我和老鄧真有挖他祖墳的衝動!

“啥?開飯了?萬歲!我要牛肉罐頭……”那混蛋霎時間來了精神,跟個小孩似歡呼雀躍起來,但換來的卻是老鄧猛的一巴掌:“啪!”

這一把掌,似乎把那不知死活的混蛋扇醒了,他睡眼朦朧著打了個哈欠,滿眼委屈、無辜的懶懶看了看雙目炯炯閃爍著火星老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了指壓在身下的筆記本,遞給老鄧,道:“班長,‘選單’在那兒呢!今天老鄉送來的月餅可真好吃;有桃酥味兒的,火腿味兒的,蛋黃味兒的,好多好多,我還沒夠……Z……Z……”這混蛋喃喃的說著,不知不覺又匐在土坎上,在山呼海嘯似的喊殺聲與密集的槍響和爆炸聲中,打著酣暢的呼嚕沉沉進入夢鄉。一旁的我們看得乾瞪眼沒轍。

借過那標滿炮擊引數的筆記本,藉著敵人打得亮堂的照明彈;老甘立馬一愣,再難以置信的迅拿起邱平的an/gVs_5反覆比對,不覺間哽咽著,神色一黯,隱現出淚光來。一臉關切著他的六連戰友們彷彿明白了什麼,面色分外凝重起來。接過筆記本的我瞄了眼,霎時腦子裡彷彿被炮彈砸了一般,晴空炸響了一道重重的霹靂,熱淚也不可抑制的滾落下來。縱然密位引數不一,但對早對炮擊標號瞭然於心的我明白了照著這引數攻擊的後果。就只可以用一句話概括:烈士斷腕!

當時,這只是我不敢想的也許;但我們還有希望,先我們要摧毀的是敵人第一波攻勢和密集的迫擊炮壓制威脅。

分。611核心陣地東側外圍。

槍聲響作一團,迫擊炮如冰雹一般在611高地上炸得山體微顫。在一持續不斷的照明彈照耀下,敵我雙方密集如織的火舌交織成一片片密佈透風的彈幕在透亮的夜空中交錯,激濺,呼嘯,尖鳴!敵人在敵我交織的火網中,像蝸牛一般在陡坡上爬行著,滾動著,撲騰著;槍聲,慘叫,爆炸聲跌宕在山野間,迴盪著陣陣似鬼嚎一般令人心驚膽戰的悽切慘鳴;相比那高射機槍噴射出的簇簇彈鏈打在堅硬的山石壁上,如磨豆腐似的霍霍聲還有那聲聲炮彈的轟擊。反倒算不得什麼驚心動魄了。

敵人不愧於越南蠻子敢號稱王牌中的王牌,面對如此艱難而近乎於慘烈的對決,兇悍的敵人們頂著我1排、4排成雙層倒三角形洞窟分佈的火力防禦線,穩步推進著。

儘管不斷有人在密集的彈雨裡,中彈慘叫著倒地,或滾落下懸崖,付出了不下2個排多的慘痛傷亡;但敵人依然保持著他們有若泰山壓頂一般巍峨雄壯的沉重氣勢,憑著陡坡上光禿禿的大石掩蔽,交替掩護,窺準火力稀薄的瞬息,果斷衝鋒,步步緊逼上前,已經眼見著快要貼近洞窟越來越近,越來越危險的1oo米範圍之內了!

負責東面指揮防禦的1排代排長惠英東和靠著掩體掩護持續向敵人射擊1排、4排戰友們,伴著敵人先頭一步步逼近,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上。雖然戰況激烈,但他們在連長的死命令之下依然要牙留著重要籌碼尚未暴露出來。他們就怕到時候敵人現了自己紕漏或意圖使不上,不僅自己身死,就是611,或連著無名高地上誓死抵抗的4、5連兄弟們也會跟著自己遭殃。

而他們正是在這樣焦急、矛盾、嚴峻的心態下咬牙堅持著,努力使用最基本的槍、手雷和7o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