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數好像也不多。”
崔嬤嬤想了想,小心地陪笑道:“上次選秀是武合三年的事了,老奴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實在記不清今年是不是比五年前人少了。”頓了頓,又道:“畢竟耽誤了兩年,都是好人家的子女,身份、地位也都有的,不愁嫁娶,哪裡還等得?這兩年該辦的也辦了,剩下的也就不多了。”
太後想起安平侯家和另外幾家的閨女,都是去年出嫁的,不由嘆了一聲:“可不是麼。”
又翻翻名單,皺眉道:“怎麼報上來的待選侍君都是庶子?”
崔嬤嬤心想,誰家的嫡子跟大白菜似的,一畝地能出好幾百斤,可以隨便稱一斤送進宮來呢?
那些夫人各個嬌貴,能生三個以上嫡子的少之又少(還有一半可能生女兒呢),就算多生了幾個,也不會捨得送進宮啊。
只是這話不好說,崔嬤嬤便道:“男妃麼,您還想再出一個……那位那樣的?”指了指鳳儀宮的方向。
也就崔嬤嬤這樣太後身邊的心腹老人才敢這麼直接說話。
太後想想有道理,也就釋然了。
選秀的名單雖然經過皇上、皇後和德妃的三方努力‘精簡’過了,但最後報上來的也有兩百多人。這都是少的了,要是先皇在的時候,怕要後面再加個零。
名單分兩份,那些身份低的待選宮女,直接劃拉到一邊去了,剩下些身份高的,一看,再怎麼挑肥揀瘦也能剩下幾十人。
這已經比楊靖預想得好。他盤算過了,京城裡的適齡皇室子弟加一起,怎麼也有十來個,再加上他那不成器的弟弟,續個正妃再賞兩個側妃,也能打發出去幾個(弟弟就是這麼用的,楊越被種馬了)。這麼一來,剩下的就不多了。何況他心裡還有大計劃,務必以後絕了選秀這事。
三月春暖花開,秀女們進宮了。
此時朝上發生了件大事,舊都長京的祖陵發現了一隻巨大的神黿,直徑約三丈左右,估計至少有上千歲了。最奇妙的是,那神黿的背上竟然文字。只是那字古老繁複,當地官員沒有人認得,便送到洛京來了。
“這是祥瑞!一定是祖宗們顯靈了!”皇太後雙手合十,欣喜地道。
大盛立國一百多年,之前的都城一直在長京。洛京是盛輝帝重新統一大盛後立的新都,他是第一位在此登基的皇帝,陵墓還在修呢,所以長京郊外的皇陵才是楊家的祖陵。
祖陵附近出了千年靈獸,不是祖宗們的預兆是什麼?朝廷上下皆是又驚又喜,將那隻大黿當祥瑞一般恭敬地迎了來。
不過那背上的字,還真沒幾人認得,皇上親手拓印了下來,交給幾名大學士去研究了。
秀女們都按時進宮了。楊靖惡趣味地把她們所住的那片宮閣改名為‘儲秀宮’,這才有選秀的感覺嘛。
至於那幾個少年,遠遠和秀女們分開,在另外一座宮裡。
這日楊靖下朝,和蕭滄海一起抱著太子、二皇子來看皇太後。
太子胖胖乎乎的,長得極敦實。往地上一站,小腿還圈著,卻蹬蹬蹬地跑得歡。
楊健剛會走路,搖搖晃晃地走不穩,得有人在旁看著。
太後原本不待見楊健,但參佛之後,心境平靜了許多,加上年紀大了,喜歡小孩子,楊健長得虎頭虎腦,憨態可愛,對太子又沒威脅,因此對他也和顏悅色多了。
“孫兒見過皇祖母。”太子一本正經地對太後行了禮。
楊健在旁邊學著兄長,含糊不清地道:“蘇兒細過皇粗母。”(年紀太小,說話不清楚)
皇太後呵呵笑了,衝太子招手:“祖母的小心肝,快到祖母這裡來。”
太子熟門熟路地爬上軟榻,鑽進太後懷裡。
楊健歪著頭呆呆地站在地上看著。
太子衝他招手:“弟弟也來。”
太後道:“把二皇子也抱上來。”
崔嬤嬤上前把楊健也抱上了長榻。
楊靖和蕭滄海在下首坐著。楊健第一次坐到太後的榻席上,顯得有些茫然,小身子團成一團,老老實實,有點膽小的樣子。
楊靖便摘下手腕上的一串羊脂珠串,遞到楊健手裡:“玩吧。”
楊健看看父皇,咧嘴一笑,拿著那珠子玩了起來。
太後看了一眼,心道:這孩子倒好養。
太後摟著楊榮,摸摸他的頭,問他這幾天吃什麼了,玩什麼了,平時都做什麼。
楊榮表達能力還不強,顛三倒四地說了一通,大概覺得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