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酒,如何?”
“凍咖啡吧!”
“不吸菸、不喝酒,好孩子!”
“我還是個學生。”父子倆分別坐在酒吧旁的皮椅上,那些椅子坐下去令人好舒服。
高共榮喝口酒,伸長腿,舒口氣:“很久沒有這樣子享受一下清福了。”
若望心裡想,今天父親心情好,田瑛居留的事,一定要父親答應幫助辦妥。
“兒子,我一直希望當個主席。”
“勝券在握?”
“不!不!”
“難道有人比你更強?”如果是,他怎會這般悠然自得,伸腿聊天。“你是最強的了!”
“以前我也是這樣想。”高共榮舌尖彈一下上顎:“昨天我才知道,史福比我更存實力。”
“史妮的爸爸?他不像,他是好好先生!”
“不吠的狗咬死人,像你爸爸那樣大喊大叫,拼起來,幾百個缺口,而包圍在外面的,竟然是史福!”
“你是不是想過了要退出競選?若如此,真是個好訊息,我會得回一個爸爸!”
“我想過不如享享清福,但是,有時候,真是富貴逼人來!”
“爸爸,我不明白;不過,看你今天的表現,一定有好訊息!”
“不錯,孩子,你好細心,高家很快雙喜臨門。因為我有一個好兒子。”
“爸爸,升級試下星期才考,就算科科優異,也不是中狀元。喜從哪兒來?”
“由你身上來!”高共榮湊身過去:“你的魅力,你的魅力足可抵抗一隊軍隊。”
“爸爸,你不要跟我開玩笑。還是說說你的近況,形勢大好?”
“史福說,他不單隻可以退出競選,還可以助我登上主席寶座!”
“他有這種能力嗎?爸爸不是常說,史伯伯胸無大志,參加競選根本是陪太子讀書?”
“不,不,你爸爸這回真是走了眼,把他看扁了一丈。其實史福才是爸爸最強,而且可以說是唯一對手。”
“是嗎?”無論高共榮怎樣說,若望都不會相信,若望不明白爸爸為什麼花那麼多時間談論史福:“史伯伯捧你當主席,倒不如捧他自己。”
“他當然不會無條件忍痛讓位。”高共榮是非常的耐心,但忽然又轉了話題:“史妮那刁蠻女,聽說最近為了你,把整個人改變過來,變得溫婉柔順。真的嗎?”
“她的確改變了。爸爸,史妮對政治沒興趣,她不會助你競選的。”
“你覺得現在的史妮怎樣?好不好?”
“不錯。”若望對史妮不無歉疚,此時她應該還很傷心。
“那好極了,”高共榮喝光了酒,拍一下手掌:“高史兩家可以辦喜事,提前些你不介意吧?”
“你和史伯伯的事我為何介意?”
“但你才是主要人物,最近你和史妮感情非常好,你又認為她很好……”
“爸爸!”若望十分敏感,站了起來:“你今天召我來,不是要我娶史妮吧?”
“正是這樣!史福這個人,要不是為了她寶貝女兒,他怎肯作出重大犧牲?他說你娶了史妮,史妮有個主席家翁,他也感到光彩,並要你保證好好待他女兒。”
“爸爸!”若望漲紅了臉:“史福為了女兒幸福,犧牲自己的霸業,而你為了要登上寶座,竟然出賣自己的兒子?如果史福是好爸爸,你是什麼?”
“你不是和史妮很要好嗎?”高共榮反過來很意外:“你們反正要結婚,為了爸爸提前日期都不肯?”
“我從未愛過史妮,她是我好朋友。我的確想結婚,儘快,但決不會是史妮!”
“是誰?”高共榮又慌又氣,也站了起來。
“田瑛!”
“田瑛?”他想一想:“你要求我為她辦居留的那個不明來歷的女孩子?不,我們高家怎可以有一個這樣的媳婦?不行,我不批准。”
“我已經二十二歲了,結婚用不著你批准,只要我喜歡,我可以娶一個乞丐!”
“你……”高共榮抖著身體,舉高手。
若望站在父親的面前,動也不動。
高共榮咬咬牙齒,捏捏拳頭,終於手一落,垂下了頭,但還在喘著氣。
“爸爸,”要是高共榮打他,他會轉身離去永不回頭,但看高共榮的樣子反而於心不忍:“婚姻的事我堅持,除此之外,我能為你做的我都會做。”
“你非要娶那田瑛不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