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將明月找回來。
肖大忙應聲下去,安排送黃鴻飛回勇安侯府的事宜。
“將金巧兒那個賤人帶到本王面前來!”賀之洲又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綠袖與紅翡都想要將功補過,聞言忙雙雙應了。
新出爐的三皇子殿下渾身是傷的被人從城門口直接抬往勇安侯府,聽說三皇子被人擄劫至郊外,攝政王循著線索一路追下去,終於在危急時刻救下了三皇子的性命,而攝政王也因此受了傷的訊息不過頃刻間就傳遍了上京城。
“怎麼回事?不是說三皇子帶著和親公主私奔了?怎麼竟又是被人擄劫了去?”
“是啊,還恰巧被攝政王救了回來。你說這事兒稀奇不稀奇?”
“我方才瞧著,三皇子當真是傷的很重的,全身上下連塊好肉都沒有了。你說誰這麼恨他,要將他傷成那樣?”
“還能是誰?”不論走到哪裡,都有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今日上京城發生的這兩件大事。
“噓,這可說不得,當心要掉腦袋的。”便有人警惕的提醒道。
“那你們說,三皇子到底有沒有跟和親公主私奔?”
“我覺得這事兒不像是真的。你想啊,三皇子一直流落民間,那和親公主卻是一直住在逍遙侯府的,這兩人能有什麼交集?怎麼就私奔了?再有啊,倘若三皇子真的帶著明月公主私奔了,攝政王憑什麼還要救他?殺他都不夠解恨的,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098 死也不說
正當新一輪的流言以勢不可擋之勢淹沒掉黃鴻飛與明月私奔的舊流言時,金巧兒被綠袖與紅翡悄無聲息的弄到了賀之洲面前來。
入了夜的地牢在火光籠罩之下,比白日裡更添了幾分分陰森寒涼之感。
猶自在睡夢中得意笑著的金巧兒被猝不及防的丟在地上,只著了白色單衣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被人反綁了雙手,又塞住了嘴巴,驚惶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時,一抬頭,就看見一個修長清俊的身影站在她對面。
他的身前是一個裝滿了滾燙紅炭的大大的火爐,他微垂了頭,修長漂亮的手指似不經意的擺弄著炭火中燒的發紅的烙鐵。他像是沒有察覺到這空間突然多出來一個人似的,依然微微低著頭,燭火的光影打在他臉上,幽幽暗暗叫人看不分明。
但金巧兒卻一眼就認了出來,她瞳仁猛的一縮,先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露出驚喜之色,隨即便痴痴地望著那一張讓她怎麼看也看不厭的臉。
“嗚嗚……”陰森的地牢並沒有因為燃的正旺的火爐而多一點暖意,呆的越久,越能感受到地牢裡那種森涼的寒意慢慢浸透四肢百骸,冷的金巧兒忍不住嗚嗚出聲。
賀之洲慢慢抬起頭來,卻仍舊沒有看向她,只將一直埋在炭火中的烙鐵輕輕提了起來,那烙鐵紅的似血一般,冒著幽幽白煙。他的目光只牢牢鎖在那烙鐵上,眼中幽芒綿長而陰鬱。
“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他幽冷的開口問道。
綠袖上前一步,替金巧兒鬆了綁,也將塞在她口中的帕子扯了出來。
金巧兒目光仍舊痴痴地落在賀之洲那張精緻漂亮的沒有半點瑕疵的臉上,即便他面無表情,即便他滿是冷意,她仍覺得幸福的快要暈死過去了。她有多久不曾這樣放肆的看過他了?
“洲表哥……”她目光迷離而痴然,彷彿怕驚醒什麼美夢一般輕聲囈語道:“我是不是又做夢了……”
她的眼睛裡只看得到賀之洲,全然看不見她自身的處境以及賀之洲手裡的烙鐵。
賀之洲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撩了眼皮看了綠袖一眼。
綠袖忙走到他身邊,接過他手裡的烙鐵,幾步走回到金巧兒身邊,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烙鐵輕輕印在她的腰身上。
“啊!”淒厲痛極的慘叫聲竄入耳朵,讓人不寒而慄。
嫩肉焦糊的味道瞬間瀰漫,被烙鐵烙燙著的地方猶自發出滋滋的聲響。
綠袖將烙鐵收了回去,她心裡恨極了金巧兒,恨不得立時就折磨死她,可卻也知道分寸,在王爺沒有問出公主的訊息來,她還不能死,也不能讓她就這麼暈過去了。
原本嬌弱美麗的女子此時渾身冷汗的趴在髒汙的地板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修剪保養的極好的指甲幾乎要扣進了地板裡,在地板上留下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帶著血跡的抓痕。然而這暗牢中,卻沒有一個人可憐她。
她猶如垂死一般趴在地板上,卻固執的張大眼睛,看著依然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