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見勢不妙,忙忙往後退,飛快跑去找主子做主了。
☆、095 一個荷包
不過一會兒工夫,明月就見金巧兒昂頭挺胸一臉笑意的來到了她的面前。
金巧兒得意洋洋的打量著她,那目光在瞧見明月臉色紅潤、神色如常,甚至還帶了幾分怡然自得的笑意而變成了狐疑與憤恨。
她張口要說話,明月卻笑吟吟的搶了先:“陸世子夫人也是來勇安侯府做客的?”
定國公府姓陸,金巧兒又是嫁給陸家的世子爺,明月稱呼她一聲世子夫人是十分妥當的。
金巧兒聞言卻瞳孔一縮,外界人都知曉,她是十分厭惡人家喚她陸世子夫人的,她寧可旁人稱呼她金姑娘亦或是金家姑奶奶,也不願意冠上其夫家陸家的姓。然而明月卻當眾這樣稱呼她,令她很有種被人當眾打臉的恥辱感。
她當然知道明月是故意的,面上笑容一斂,已是冷笑著回道:“難不成這勇安侯府只能邀請明月公主前來做客,旁人都是來不得的?”
“當然不是。”她那般咬牙切齒一般的揭穿明月的身份,也不過令明月笑了一笑,慢條斯理的開口回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既然陸世子夫人是來勇安侯府做客的,卻何故一點也不客氣,絲毫不將自己當做客人。在本公主看來,陸世子夫人反倒更像是這勇安侯府的主子了。”
金巧兒不顧杜家丫鬟的勸阻,非要闖上閣樓來的舉動,可不是一點都不客氣麼,這是諷刺她在別人府上耀武揚威呢。
她被明月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堵得心口一噎,柳眉一豎就要發作,又聽得明月輕輕一笑,“不過本公主細一思量,倒也不覺得奇怪了,太長公主府的規矩一向如此,從太長公主往下……哦,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家學淵源吧。”
“大膽!”金巧兒被明月幾句話氣的頭暈目眩,不但自己被諷刺了,連帶她那最尊貴的太長公主母親也被明月如此不當一回事的譏諷,這在金巧兒的人生中,還真是頭一回遇到。她原以為明月是個好拿捏的,上一回在太長公主府不就被整的可憐兮兮的麼,料想這回被她堵在這裡,只有哭著求饒的份兒,哪裡能想到,明月一張口就是毫不留情的譏諷嘲弄,令她措手不及之餘,胸腔裡那對明月無法紓解的嫉妒怨毒再也按耐不住的冒出了頭來,她怒氣衝衝的指著明月,咬牙道:“你竟敢如此侮辱我,侮辱我的母親!來人,把這賤人給我拿下,就地打死!”
她已經被明月氣紅了眼,哪裡還能想到原先的計劃,只恨不能立時就將明月打死了,看著她那張笑顏如花的臉,她就嫉恨的喘不過氣來。
她身邊一個貼身大丫鬟忙上前來勸說道:“姑娘,您別忘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反正過了今日,您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又何需與她爭這一時之氣?若是壞了您的大事,那才是不妙呢。”
明月自然聽不見那丫鬟是如何勸說金巧兒的,卻也知道那丫鬟的話頗有幾分分量,竟叫一意要發作她的金巧兒暫時平靜了下來,不由得詫異的挑了挑眉頭。
她看一眼身後的綠袖與紅翡,她們二人同時搖頭,慚愧的表示距離有些遠,饒是她們耳力比明月好,也聽不見那丫鬟說了些什麼。
聽不見就算了,明月也懶得理會,懶洋洋的笑問雖然冷靜下來卻仍是臉色鐵青的金巧兒:“陸世子夫人可還要拿下本公主,將本公主就地打死了?若是改了主意,本公主可就不奉陪了。這裡景緻雖好,陸世子夫人卻也要當心腳下,小心從這樓上摔了下去,旁的倒還好,可別摔花了你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那可就讓人遺憾了。”
這聽在金巧兒耳中,自然不是關切而是威脅了,雖然明知自己帶的人多,明月再怎麼膽大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面真的將她從這裡推下去,但她的腳卻還是忍不住往後挪了挪。剛挪完,就見明月盯著她的腳,唇邊勾留起似笑非笑的笑容,分明還是在嘲笑她膽小如鼠。
金巧兒完全沒料到,她興沖沖的跑來找明月,是為了看她的笑話的,結果到頭來,成了笑話的卻變成了她,她雖心裡憤怒的厲害,然而想著接下去的計劃,又不得不忍耐了下來,一揚下巴,端出副聲色俱厲的厲害模樣來,“怎的,明月公主被人揭穿了身份,心虛的想要逃走?這裡可是大梁,明月公主想要逃到哪裡去,又能逃到哪裡去?”
明月一臉奇怪的看著她:“本公主何時說了要逃?又憑什麼要逃?哦——”
她恍然大悟一般笑起來,“莫不是陸世子夫人還不知道,本公主與攝政王的成親吉日已經定在了九月十八。聽聞那是個難得的黃道吉日,不知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