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
其實她也覺得那個人看著挺面熟,好像……是了,那人的眉眼居然有些像黃鴻飛!
不過那人已是中年,眉眼間自有黃鴻飛沒有的成熟穩重以及精明睿智。黃鴻飛還是稚嫩生澀的,區別甚大,因而方才明月雖覺得他有兩分面善,卻也並沒有多想。聽了黃鴻飛的話,才福至心靈的想了起來。
黃鴻飛撓了撓腦袋:“不是你跟我說,行走江湖要謹慎嘛,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讓人家知道我的名字?”
說完又咧齒一笑,“算了,許是他認錯了人也是有的。”
明月卻有些遲疑,“他說你生的與他家小妹一模一樣,是不是跟你親生父母有關係?”
黃鴻飛雖然提起他親生父母時沒有半點觸動與怨懟的模樣,但人心都是肉長,怎麼可能真的毫不在意自己被父母拋棄這件事?
賀之洲倒是很可能知道黃鴻飛的身世,但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不會說的。
安太夫人麼,她一看到黃鴻飛就嚇的要死,雖然後頭見面不似第一次看見黃鴻飛那麼驚慌,但明月感覺得出來,她面對黃鴻飛時是很不自在的。甚至,明月總覺得安太夫人對黃鴻飛是一種下意識想逃避偏又忍不住要偷偷關注的複雜心態。
安太夫人是絕對知道的。明月也曾腦補過,這安太夫人會不會跟黃鴻飛的身世有所關聯,不過據她默默地觀察,安太夫人看黃鴻飛除了驚慌牴觸,有時候會稍稍流露出些憐憫與嘆息,便再也沒有其他。
那種態度,又跟剛才那個中年男人帶出來的真摯感情不一樣。
但從安太夫人與剛才那位勇安侯世子的身份來看,如果黃鴻飛真的跟他們所認識的故人有關,那麼黃鴻飛的身世,只怕也是不低的。
有沒有可能,勇安侯世子故去的那位小妹,真的就是黃鴻飛的生母呢?
黃鴻飛聞言,愣愣的看著明月,乍然聽她提起自己的親生父母,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明月見他怔怔的模樣,便知道他對自己的身世並非是無動於衷的。想了想才問他,“你要查檢視嗎?”
黃鴻飛依然愣愣的看著她:“要查嗎?”
明月被他愣頭愣腦的模樣逗笑,斜乜他一眼,“這是你的事,你得問你自己呀。難不成這樣的大事,你還指望我給你做主啊。”
他大概從未想過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誰知突然遇到安太夫人跟勇安侯世子,他便是再遲鈍也能發覺這兩人見了他的異常舉動。又想著也許自己的父母真的跟勇安侯府有關,近親情切,倒讓他一下子慌了手腳不知所措。腦子裡亂哄哄的,全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他還愣愣的回不過神來,明月便笑著開解道:“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不過是尋求個真相罷了,你不敢?不敢就算了,你以後是要行走江湖的,勇安侯府家大規矩也大,你未必受得了,就此丟開手也就是了。”
她連激將法都用上了,黃鴻飛終於醒過神來,先還茫然的圓眼睛像是忽然被注入了活力般,瞬間變得神采奕奕起來,“誰說我不敢了?我的父母到底跟他們有沒有關係,上門去問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走吧,咱們這就去勇安侯府看看。”
說著話,拉起明月就要往外走。
明月氣的哇哇大叫:“飯還沒吃呢!你急個什麼,再說,你知道勇安侯府在哪裡嗎?人家上門去拜訪都要先遞拜帖的,你這樣冒冒失失的上門,門房連門都不會讓你進,到時候再把你打出來,不夠你丟臉的?”
黃鴻飛便洩氣的皺緊眉頭,嘟嚷著抱怨道:“怎麼這樣麻煩?”
明月見他鬆了手,這才鬆口氣揉了揉自己被他拉扯的有些發紅的手腕,沒好氣的道:“大戶人家都有這樣的規矩,你以為都跟你闖蕩江湖似的,放著門不走專挑院牆跳嗎?萬一驚到了人家府裡的女眷,便是你的父母真跟你有關,人家怕也要猶豫到底要不要認個沒規矩的兒子回來。”
黃鴻飛被明月訓的滿心舒暢,嘻嘻笑著道:“小周真厲害,懂得那麼多。過會兒我就去投拜帖,明日你跟我一塊兒去勇安侯府好不好?”
他也不怕明月取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怕我一個人過去,不懂禮數什麼的,真惹了他們的反感,他們便是當真與我有關也不肯認我就不好了。雖然吧,我心裡也沒有指望他們會認我,就是覺得……”
他想了想,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回,“如果那家人真是我的親人,我生母曾經在那個府裡生活過,我就想去看看,她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勇安侯府的姑娘,這樣顯赫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