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的插頭接上了電源,神奇的電流立即透過機體,使每個零部件都運作起來,充分地發揮各自的功能,最後集中作用在一個關鍵的部位上,讓熒光屏顯示出一片妙不可言的奇幻世界。此時兩顆激動的心再也無法控制,就在路旁的那棵樹下,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陽萎了嗎?為什麼……事情的始末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是她的青春活力和婉約溫情,驅除了我的難言之隱,使我重新恢復了男人的自信……。
此時,我的大女兒出生已兩個多月了,家庭的責任不允許我有任何的分心。我們倆都及時地猛醒,自覺回到了各自的原位,從此再無瓜葛。
第九章曲徑通幽
導讀﹒偶感(十三)
一九七四年後,生活似乎對爸爸開始展開了一副美好的畫卷,在養蜂場,爸爸生平第一次品嚐了蜂蜜甜,聞到了百花香,遊覽了山河美,成為他一生最舒心的時段。在文藝宣傳,爸爸的全力以赴使得宣傳隊非常紅火,受到各方關注。可是,生活並不如所願的那樣平坦,四人幫垮了,爸爸欣喜之餘提筆,寫下獨幕戲曲《錦江激流》,參加地區林業局主辦的文藝會演。就是這樣一出以揭批四人幫為主題,並受到縣裡有關人員充分肯定的小戲,卻出乎意料地被某領導給斃了。而由於文革中錯走了一步,在某些人眼裡他仍屬另類,還必須向人們“說清楚”。爸爸知道,這是冬去春來的一陣換季風。他以平靜的心態送別被春風吹散的最後一絲寒意。
爸爸說,他從小道曲徑中一路走來,飽食人間煙火,也深感世態炎涼。
待後請看——九、曲徑通幽
第九章曲徑通幽之一柳暗花明
此後,總場搞什麼大型活動常會想到我。
一九七四年秋末冬初,全場又集中了更多的勞動力在二分場修建麻坑水庫。這一回,總場安排我在工地負責現場宣傳。我把總場對我的“重用”都看作是展示自己的機會,從不馬虎。每天我上工地最早,目的是為了發現早出工的人;收工最晚,是要記下晚收工者的名字。為當天和明天積累宣傳素材。每天從早到晚我輾轉於工地的每個角落,一方面收集各單位的土方進度,及時公佈;一方面收集好人好事逐日表彰。對於工作我總想做得好些,再好些。
能供我使用的只有一支筆,一張嘴,一個廣播。筆的作用基本上發揮了,每天廣播的表揚批評,長文短評都出自我的手筆。可是我的嘴除了向各單位負責人問進度,問情況,再無別的用場;那響徹工地的廣播聲,也只是按部就班放歌曲,播新聞,再就是播音員念文稿,都是別人的聲音。我這張嘴巴的作用似乎還可以發揮得更充分些。於是,我想用它在麥克風上做點文章。
廣播室就搭在工地旁邊的一個高坡上,站在窗前可鳥瞰工地全貌。我就利用這一有利地形,每天上午和下午開展兩次即興現場鼓勁活動,意在掀起工地的勞動競賽高潮。
每當我認為適當的時候,就接過麥克風,睜大雙眼掃視著全工地,施展我嗓音洪亮的優勢,用高亢激昂的語調,開始今天的現場即興播音。說了幾句“貧下中農同志們,你們辛苦了……”之類的開場白之後,接著就是切題作文。有時剛接過話筒就看見有人土箕裝得較滿,步子走得較快。我的即興播音就由此開始:“同志們,你們看見了嗎?走在前面的那一位,看上去有五十多了吧。他人老心紅,體弱勁大,挑著滿滿的一擔土健步如飛……”有時拿著話筒,一時沒有發現突出者。但我知道,裝土總會有滿有淺,走路總會有快有慢。此時,我就虛晃一槍:“同志們,你們看哪,此時此刻裝得最滿,走得最快的是誰呀?是那幾位……大家看見了嗎,請各單位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這裡我沒有說在什麼位置,也沒有說具體的人,這是我有意虛指,把全工地的水攪混,引起相互關注,扇起趕超之風。
那是個宣傳的年代。人們大多看重宣傳,也希望自己能被宣傳,視被宣傳為榮耀,為資本。所以不管採用何種形式宣傳,一般都能達到預期效果。我採取這種面對面的宣傳方式,效果更是顯而易見。在我的鼓動下,全工地會很快熱鬧起來,上土的會越上越急,擔土的會越擔越滿,越走越快,還常會出現小跑前進的,一肩挑雙擔挑三擔的。而我的廣播也會趁熱打鐵,越叫越響,越摧越緊,促使勞動高潮在你追我趕中延續……。每天就這樣至少鬧騰兩回,把工地鬧個如火如荼。
對於我的工作,林如春書記多次表示讚賞。從言談中聽得出來,其它領導對我也是滿意的。我心裡明白,對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