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點了點頭,伸手將他扶了起來:“看來趙師傅是成竹在胸,極有把握的了?”
平靜了下情緒,再次端詳了那張圖,趙士楨終於展顏笑道:“微臣這輩子文不成武不就,一生只好製作火器。殿下放心,快則七日,晚則十日,必會帶來樣品見您。”
“好!趙師傅有才有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激動彷彿可以感染,朱常洛興奮的急步在殿中走了幾圈,忽然大聲道:“傳我的諭旨,文華殿侍講趙士楨,即日升為工部右侍郎,掌寶源局、軍器局二局,一概府庫錢物,隨意取用,任何人不得加以干涉。”
從趙士楨一腳踏進慈慶宮的大門開始,便是天雷一個接著一個,諸般突如其來,早已將王安看似弱小實則強大的的心靈轟的金星亂冒,聽到吩咐後連忙不住聲的答應了,轉過頭見趙士楨一臉神遊天外,木怔怔的站在那裡不言不動,不由得嘆了口氣,上去拉了他一把,小聲道:“趙大人,還不快謝恩?”
慌得趙士楨連忙跪倒謝恩,朱常洛再度扶起,語氣真摯:“一切都是老大人應得,只管用心做好這件事。”似乎覺得有些不太夠份量,忍不住又綴了一句:“越快越好!”急切之意,溢於言表。
趙士楨深深的吸了口氣:“殿下放心,微臣醒得。”
望著趙士楨遠去的背影,朱常洛心頭一塊大石終於卸下,渾身上下只覺說不出的輕鬆自在。
從今天開始,真正屬於屬於大明朝的軍事力量將從此拉開序幕。
想當初寧夏平叛時,八位總兵率領幾路大軍,數倍於敵的幾萬兵力竟然奈何不得一個啺藎�筆敝斐B寰兔舾械姆⑾鄭�錳麼竺骶谷幻揮辛俗砸訓木�櫻�還蓯瞧腳鴉故牆朔耍�尤灰��康饔酶韉囟礁Щ墾�乃獎���退忝�鸕筆賴鈉菁揖��蚴峭��堆鐧睦羆揖��蛋琢艘捕際撬驕��
擁有屬於大明自已的絕對軍事力量,這個觀念是朱常洛從寧夏平啺葜�沂本鴕丫�緯剎⒕齠ǎ�庖彩撬�緣鄙鹹�雍螅�齙牡諞患�攏�褪牆袈嗝芄牡鬧仄艚ㄉ樅�笥�撓靡饉�凇�
自已今天與趙士楨這一會,一切局面將從此徹底改觀,對此,朱常洛有無比堅定的信心!
忽然一股刺痛的感覺從下腹驀然升起,就好象體內忽然插入了一根針,從一根到兩根、再到三根……總之是越來越多,不斷的尖銳刺痛一股接著一股的傳入腦海,難以忍受的痛感使朱常洛閉上了眼,緊緊的咬住牙關,幾個呼吸之後,閉上眼睛終於睜開,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漬,微蹙著眉峰,臉色一片難以掩飾的倦意。
只有他本人知道,這幾天體內異動頻發,不知道這樣下去,會不會有一天變成萬針攢刺?朱常洛在心底嘆了口氣,眼神溜向窗外,正是春陽高照,碧空萬里,忽然對天微笑道:“……這樣的好日子,真是讓人留戀啊。”
離慈慶宮不遠的寶華殿上,爆出的一聲驚訝低喝中,其中飽含的驚恐慌亂之意,令人聞之心驚。
看著葉赫驚訝近乎於失措的臉,宋一指臉色也很不好看,沒有理會葉赫急切的質詢,伸手從懷中取出兩隻瓷瓶,開啟其中一隻,遞到葉赫眼前,沉聲道:“……你看這是什麼?”
鼻端傳來一股異香,葉赫連看都不必看,又驚又喜:“天王護心丹?”
忽然想起當日醫治萬曆時,宋一指從朱常洛處取了一粒,說是用來嘗試研製,難道這一粒就是那一粒不成?沒用他再張嘴詢問,宋一指已經點了點頭,又將另外一隻瓷瓶開啟,又倒出二粒藥丸,從葉赫驚訝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一粒也是天王護心丹!
眼神微微一凝,葉赫激動的低喊起來:“宋師兄,你可以做天王護心丹了?”
與狂喜失態的葉赫比起來,宋一指的臉色不但沒有半分喜色,反而顯得頗為難看,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去告訴他!”葉赫驚喜的站了起來,拔腿往外就走,就在他剛一挪步的時候,就聽宋一指低沉的聲音響起:“大可不必……對於別人來說,這天王護心丹或許是救命的良藥,可是對他來說,那就是催命的毒藥!”
汝之良藥,彼之毒藥?這是什麼邏輯……回過頭的葉赫,眼底全是難以置信的驚疑。
論臉色難看此時的宋一指不比葉赫差多少,沉著臉點了點頭,往日溫熙和氣的模樣全然不見,換上來的是一臉的憂心忡忡,反倒是處於驚惶中的葉赫冷靜下來,窗處蹲著的阿蠻也是一臉緊張,豎起耳朵仔細聽牆角。
目視著擺在桌上的兩隻瓷瓶,宋一指終於開了口:“你先告訴我,朱小兄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