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你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記性一向不太好,好了傷疤忘了痛。”看向自己的掌心,“可這次我不想再嘗試那種痛。”
蕭戎歌的手一顫,沒有親身體會永遠不明白心愛的人引發雲雨引卻與別人纏綿時,心身俱受煎熬的痛!劍瀟能忍的住,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吧!否則他怎麼能受的了?怎麼能受的了?
“當初與你的約定我沒有忘記,你想要的天下我也會替你打來。”這是最初的承諾,話鋒一轉,“但我們也只是僅此而已!”蕭戎歌心有不甘時,又聽他訥訥嘆息,“——既然都是刺蝟,就不要去奢望擁抱,否則只會彼此傷害!”
一針見血,入木三分,蕭戎歌一時無語了。
“我曾祝福過你,也請你祝福我吧!”這一句說出來卻是心酸的,他們之間折騰這一場到底是為何呢?如果沒有那樣的感情,他成他的親,他拜他的堂,該是怎樣一番皆大歡喜,其樂融融的場景啊!
這時他忽然想到了師父,他要成親了,這事也該告訴師父吧?
回到紅樓的時候沒看到小丫反倒先看見梨潔,她歡笑著迎上來,“哥哥,這麼可愛的女孩真的是你帶回來的嗎?”她這回的笑應該是真心實意的笑吧?劍瀟心道,“嗯,我已經提親了,擇日成親。”
梨潔猶豫了下,“哥哥……你真的要……娶她?”那麼清純可愛的毫無雜質的女孩子是不應該生活在劍瀟身邊的,他忘了白薇、流蘇、眉巒的命運了麼?可她又不得不承認,也只有這樣的女孩才配得上劍瀟。
劍瀟心裡也是一痛,似為那些女孩默哀,“成親以後我便離開。”他不會陷小丫於危險之中,“所以要儘快。”
“他哪邊?”他自是指蕭戎歌。他會允許劍瀟娶別的女人?
劍瀟不確定又不忍梨潔提心,“他會祝福我。”本是安慰梨潔的話,卻沒有看見她聽了這話時眼裡陰狠一閃而過。
小丫已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十五歲的女孩子青春活潑猶如晨間的露珠,蓬亂的頭髮已被梳成髻,乾淨利落又帶著少女的嫵媚朝氣。農布衣衫也換了下來,鵝黃的短衫衣褲外是虎皮的夾襖短裙,勁瘦的纏肢靴,一出來便令人覺得英姿颯爽,朝氣勃勃。
“哥哥,你看好看嗎?”小丫轉了一圈給他看,臉上的泥垢已經洗淨了,臉雖有些黑,五官卻極是生動,大而明亮的眼睛一笑間明豔逼人。
梨潔忍不住讚賞,“哥哥真是好眼力,瞧這未來的嫂子竟是一個小美人胚子呢。”小丫臉一紅,低眉斂目的樣子煞是動人,劍瀟忍不住打趣,“總算有個人樣了。”
小丫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是打趣自己,氣惱,“你說我之前沒有人樣?”
劍瀟面上含笑,“我那晚一直以為自己遇到的是一個會說話的小猴子。”
小丫也嘴裡不饒人,“猴子你還要娶?難不成你是大猴子?”
劍瀟一時被抵得無話可說,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眯著眼睛拉長著聲音叫喚,“丫頭……”小丫於是很厚道的不再說了,卻得意的衝他吐吐舌,眨眨眼睛,劍瀟忍俊不禁。
梨潔眼見著這一幕心裡忽然有些酸,他們是嫡親的兄妹卻從沒有這樣親暱過,她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可很多時候她也希望這樣在兄長身邊撒撒嬌、發發脾氣,他則用他寬容的笑容對待自己的胡鬧……
“姐姐你怎麼了?”倒是小丫先發現梨潔臉上的酸澀。
梨潔團扇遮面半含笑,“我只是在想啊我們家以後真的熱鬧起來了。”除下自己手中的玉鐲戴在小丫腕上,“以後可不能叫我姐姐,我還要叫你嫂子呢!”
小丫的臉一時又紅了,梨潔看了看天色,“凌兒這時也該下學了,怎麼還不見回來?”
侍書的小童忙上來回話,“小公子書不會背被先生留下來了。”
梨潔似已習以為常,“去吧。”然後似憂非憂的對劍瀟道:“我們劍家一個個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物,怎麼凌兒資質如此之差?都十三歲了連我十歲能背下的東西也背不出來!”
劍瀟倒不已為意,他們是在夾縫裡生活的人,聰明反倒會葬送了自己。“丫頭會讀書識字麼?”
“我會打獵!”小丫自信非凡。
“是麼?”劍瀟想到初見她時的樣子,“那麼你打到幾條獵物呢?”小丫臉一紅,吱唔著說不出話來,而大家從未見劍瀟有如此風趣溫和的時候,一時都迷戀著不走,連梨潔都有些戀戀不捨了。
又說了好一會話劍凌才一臉抑鬱的從學堂裡回來,見了劍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