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皇兄的。”
湖陽逃也似的離開興慶宮。
皇宮讓她呼吸不暢,仿若窒息了一般。
她喘著氣,心頭感到噁心,想吐,頭很暈。
丫鬟扶著她,急忙出宮,吩咐人去請太醫。
“不要請太醫!”
湖陽阻止丫鬟,“去藥鋪。”
“郡主娘娘……”
“照本宮的吩咐去做,不要驚動陛下。”
丫鬟無法,只能吩咐車伕,前往藥鋪。
大夫檢查結束,告訴湖陽,她身體沒有問題,身體狀況很好,比同齡人強多了。
之所以感到噁心想吐,可能是受了刺激的緣故。
大夫囑咐湖陽,靜養幾天,不宜動怒。
丫鬟擔心的看著湖陽,“郡主娘娘要不要去曉築找詔夫人聊一聊?”
湖陽擺擺手,搖頭說道:“算了。她忙得很,本宮不去打擾她。本宮靜一靜,等會直接去別院住幾天。”
“奴婢遵命!”
湖陽狀態不好,文德帝也不高興。
文德帝同常恩抱怨,“湖陽和朕離心離德,她不信任朕。”
“陛下多慮了!陛下是郡主娘娘在世上最親的親人,她怎麼會不信任陛下。”
文德帝譏諷一笑,“朕瞭解她。她不樂意進宮,不是因為母后不在了,而是因為她不想面對朕。她恨陳家,也恨朕。不,她怕朕!不過朕不會同她計較,她始終是朕的妹妹。”
常恩說道:“陛下良苦用心,希望郡主娘娘能夠體會到。”
文德帝疲憊地嘆了一聲,對常恩說道:“也只有你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
……
中書令李大人,最近過得很艱難。
自中秋宮宴結束,朝中暗流湧動,風向開始發生變化。
表面上,文德帝對他一日既往的信任和重用。但是李大人自家知自家事,他明顯感覺到,一切都變了。
文德帝對他的信任和重用,只是假象。
他內心有些慌亂,面上還是鎮定如泰山,每日按時上朝,按部就班地處理政務。
該有的宴請,都會出席。
然而,他卻偷偷取消了兩場詩會。
後續的詩會,遙遙無期。
文德帝在防他結黨營私,防他門生故吏遍佈天下。
中書令這個位置,他很清楚,他快要坐到頭了。
文德帝已經順利完成了新老交替。
是時候動一動朝堂中樞。
中書令這個位置,是時候讓皇帝最信任的大臣來坐。
李大人現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體面的退場。比如以太師的尊榮致仕,偶爾上上朝,卻不管具體的事情。
如此,他還能維持在朝堂上的影響力。
想要體面退場,不容易。
至少在大周朝,很不容易。
歷屆中書令,少有能夠善終。
幸運的是,文德帝是個還算溫和的皇帝。只要不觸犯皇帝的逆鱗,一切都好商量。
時隔多年,李大人主動約見劉詔。
劉詔接到訊息,嗤笑一聲。
“這會他倒是想起了本殿下,早幹嘛去了。”
錢富問道:“殿下要見李大人嗎?”
劉詔想了想,“把見面時間定在後日。後日休沐,本殿下要帶夫人上相國寺燒香。”
“老奴這就去安排。”
……
休沐日,全家集體出行。
衡哥兒從昨晚一直興奮到今兒起床,還在床上蹦來蹦去,床都快塌了。
御哥兒早早的收拾好自己。小臉嚴肅,內心竊喜。
妞妞和衠哥兒,兩個小不點,一聽要出門,比誰都積極。
妞妞翻出自己的小揹簍,早早地背在背上。
衠哥兒則翻出他的木製馬車,牢牢抓在手上,要帶著馬車玩具一起出門。
兩個小的惦記著出門,早飯都不肯吃,著急得很。
一個勁的鬧,嘴裡喊著:“快點,快點,快點……”
見爹爹和孃親慢悠悠的,兩臭小孩直接坐在地上委屈得哭起來。
顧玖忍俊不禁,和劉詔嘮叨,“你說他們脾氣像誰,怎麼就這麼著急。肯定像你小時候。”
劉詔感覺自己受到了冤枉,“我小時候極為沉穩,絕不會做出坐在地上哭鬧的事情。”
顧玖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