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
“奴婢遵命!”
不一會,鎮國侯就被請了進來。
數年未見,鎮國侯蒼老了許多。頭髮全白,身體不復昔日那般挺拔威猛,背脊微微彎曲。臉上佈滿了皺紋。
猛地一見,顧玖都不敢認。
當確認眼前之人,正是昔日的鎮國公,今日的鎮國侯,顧玖長出一口氣。
她發出一聲感慨,“侯爺真的老了!”
鎮國侯平靜一笑,“夫人一如往昔,和記憶中相比,幾乎沒有變化。至於老夫,的確老了,就是個沒用的老頭子。”
“侯爺親來,蓬蓽生輝。侯爺請坐!”
“夫人客氣!”
二人面對面。
顧玖招呼鎮國侯喝茶。
“侯爺這些年可好?”
“好與不好,端看自己怎麼看待。老夫覺著還行,家裡的小輩可能有些想法。”
顧玖說道:“小輩們有想法也是難免。只要平安就好!”
“夫人說的正是老夫的想法,陛下能容我們崔家繼續在京城立足,已是僥倖。換做先帝那樣的脾氣,我們崔家怕是已經……”
未盡之言,不必說出來,顧玖全都明白。
換做先帝,早就將崔家抄家流放。
得承認,文德帝和先帝相比,性子更溫和,對臣子的包容度更大。
只要別觸犯文德帝的逆鱗,正常情況下來,他還是很好說話。
顧玖問道:“侯爺突然來見我,是有什麼事嗎?侯爺不妨直說。”
鎮國侯眉眼舒展,他平靜地看著顧玖,“什麼都瞞不過夫人。老夫聽說,夫人有意讓孫民智接任新民縣縣令?”
顧玖挑眉一笑,“侯爺訊息真靈通。”
“這段時間,夫人一直在物色人選。圈子裡盛傳,等到明年,顧喻卸任,你會在京城世家貴族年輕子弟中挑選一人繼任新民縣縣令。”
“有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整日裡胡編亂造。新民縣乃是朝廷的新民縣,新民縣縣令理應由吏部任命。新民縣絕非我顧玖私人領地,新民縣縣令也輪不到我顧玖挑挑揀揀。本夫人一切聽吏部和陛下的安排。”
顧玖義正言辭,一本正經。
鎮國侯聽得一愣一愣的。
聽完後,他反應過來,哈哈一笑,“夫人放心,類似的話只是私下裡傳播。”
顧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不管侯爺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我的回答都是否定。本夫人蝸居別院,靜養身體。什麼新民縣縣令,什麼京城世家貴族年輕子弟,統統都是無稽之談。”
“夫人誤會了老夫的意思。”
顧玖靜待下文。
鎮國侯直言道:“老夫幼子,不喜舞刀弄棒,卻極喜詩詞歌賦,擅琴棋書畫,品鑑古玩。聽聞山河書院不拘一格降人才,除科舉外,還開設了許多別的課程。老夫想為幼子求一席山河書院教習位置。”
顧玖愣住,“不是新民縣縣令?”
鎮國侯笑著搖頭,“當然不是新民縣縣令。老夫又自知之明。”
顧玖回過神來,哈哈一笑。
“侯爺親自跑一趟,就是為了幼子求一教習位置?”
鎮國侯點點頭,認真道:“正是!老夫幼子不喜科舉,也不曾參加科舉。但是因他琴棋書畫一道頗有建樹,曾經也去別家書院做過教習。只是其他書院,均以四書五經為重,琴棋書畫可有可無。老夫幼子任性,又跑回家繼續吃祖萌。
他年齡老大不小,已經是不惑之年,卻無立足之本。老夫一天天老去,萬一有一天離世,幼子靠著那點家產,恐怕要不了幾年就得找兄長們打秋風。”
顧玖問道:“侯爺幼子,可是人稱崔瘋子的崔七老爺?”
“正是!”
頓了頓,鎮國侯又說道:“他與你祖父顧老爺子,曾是忘年交。”
顧玖心頭一跳。
忘年交?
難不成傳國玉璽……
不對,不對。
崔瘋子地年齡對不上。
顧老爺子製作傳國玉璽贗品的時候,崔瘋子恐怕還沒出生。
“他與你祖父,都是不愛四書五經,只喜琴棋書畫,古玩品鑑。以前顧老爺子還在朝中任職的時候,二人時常聚在一起把玩古玩玉器,關係莫逆。”
顧玖說道:“我祖父不曾提起過侯爺幼子。”
鎮國侯說道:“這並不意外。自顧老爺子不上朝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