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芙有些不滿,“四弟妹好歹留點口德。三弟妹這些年也不容易,身體一直不好,你不同情關心就算了,還陰陽怪氣地說她,略顯刻薄。”
“我刻薄?”蕭琴兒出離了憤怒,“敢情變賣家當的人有值得同情的地方,所有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
而我,就因為我無病無災,身體健康,只不過說了兩句實話,就被抨擊為刻薄。
我都要懷疑你,你管著各處園子,下面有人貪墨,是不是因為有可憐的地方,你就放過那貪墨的人,繼續縱容她們貪墨?”
歐陽芙皺眉,顯然動了怒火,“你不要胡亂攀扯,一碼歸一碼。”
蕭琴兒呵呵冷笑,“就憑二嫂你剛才說的道理,我就有理由懷疑你到底會不會管家。”
歐陽芙放下算盤,“四弟妹是想查賬嗎?我的賬目清清楚楚,沒有半點問題,隨便你查。”
“我可不敢查你的賬,你可是府中最能幹的,人人都誇的二夫人。”蕭琴兒半是調侃,半是譏諷。
歐陽芙臉色變了變,“關於三弟妹的事情,連父王都沒追究,四弟妹咬著不放是何道理?”
蕭琴兒得意洋洋,“我也沒追究三嫂,我只是說說自己的想法。什麼時候,還不允許說話。大嫂,你給評評理,到底是我說錯了,還是二嫂錯了?”
顧玖搖頭,“你們兩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我還不是清官。”
蕭琴兒輕輕拍打自己的嘴巴,“我就是嘴欠,早該學大嫂。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以後我再也不過問。二嫂,你繼續做你的能幹人。”
歐陽芙心頭憋火,“四弟妹說話夾槍帶棒,說你刻薄,真沒說錯。”
蕭琴兒咬牙切齒,下一刻就要拍桌子翻臉,恰在此時,去見三夫人蔡氏的丫鬟回來了。
“啟稟四夫人,三夫人說她財力有限,就不湊份子。她讓奴婢搬了一床被褥過來,就當是給陳律少爺的一點心意。”
丫鬟將被褥提進屋裡。
蕭琴兒一臉嫌棄,“趕緊拿走,拿走。這可是他們兩口子用過的被褥?都不知道會不會過了病氣,三嫂也敢拿出來送人。她這人是越來越不講究。”
顧玖也說道:“趕緊將被褥給三夫人提回去。你告訴她,她的那一份,我們替她出。叫她不用操心。”
丫鬟遲疑了一下。
蕭琴兒怒斥,“還愣著做什麼?當心將病氣過給我。趕緊拿走。”
丫鬟一聽,也有些害怕,怕被過了病氣。她不願意的提著被褥離開。
蕭琴兒一肚子火氣,坐在椅子上,鼻孔裡出氣,很是響亮。
她不滿地說道:“三嫂讓丫鬟提一床被褥來做什麼?她是成心噁心人嗎?真是受夠她了。”
歐陽芙替蔡氏辯解道:“她可能也是一份好心。想著陳律空手回陳府,什麼東西都沒帶,身邊那麼多人又要吃有要睡,被褥肯定不夠。她送一床被褥,也是好意。”
蕭琴兒哼了一聲,鼻孔都張大了,“這種好意,千萬不要。過了病氣給陳律,算誰的?湖陽郡主鬧起來,誰受得了。”
歐陽芙說道:“提起湖陽郡主,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希望沒事。”
蕭琴兒左右看看,“大嫂,二嫂,你們真心希望湖陽郡主沒事?她要是沒事,可是會繼續住在王府。”
顧玖翻完賬本,聽到蕭琴兒問話,笑了笑,“母妃都不愁,四弟妹愁什麼。”
湖陽郡主住在王府,要說誰最遭罪,非裴氏莫屬。
裴氏不急,她們急什麼。
歐陽芙順著顧玖的話說,“父王和母妃都沒發話,我們何必發愁。四弟妹,你操心太多了。”
蕭琴兒呵呵冷笑,嘀咕一句,“虛偽!”全都是一群虛偽的人。
……
等到傍晚,寧王同裴氏終於從宮裡回來。
兩人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
顧玖趕到春和堂請安。其他人都到了。
“娘娘,事情怎麼樣了?”沈側妃率先問道。
裴氏揉揉眉心,說道:“湖陽郡主暫時回不來。陛下罰她抄寫孝經一千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出宮。”
哦!
抄寫孝經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懲罰。
緊接著,又聽裴氏說道:“陛下下旨,命少府給湖陽郡主另外尋一處府邸,充作郡主府。這處府邸要比現在的郡主府小一半。現在的郡主府折算價錢,收歸少府。所折算的錢,由少府交給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