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就名正言順。
繡衣衛本就有緝捕的職責。
京城藏著一個龐大的柺子集團,而且所行駭人聽聞,這樣的大案,繡衣衛當然要參與進來。
等到徐仙之參與進來,才知道劉詔沒騙他。
真的是天大的案子,只要能辦成鐵案,妥妥的潑天大功。
屆時,金吾衛都要被繡衣衛壓一頭。
只是此刻,他還不知道這個大案還牽連到外戚李家,甚至牽連到後宮,牽連跨國人口販賣。
他要是知道的話,就算有潑天的大功,他也不會趟這趟渾水。
他也是被眼前的功勞給迷惑了,沒深想這事地蹊蹺之處。
區區柺子案件,哪裡需要寧王府的人傾巢出動。
寧王府又不是打拐鬥士。
只有足夠的利益和好處,寧王府才肯出面。
等到徐仙之得知真相,那時候他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只能躲在廁所裡迎風流淚,陪著寧王府一起折騰。
朝堂上,御史們商量好了,一起彈劾寧王。
寧王混不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管你彈劾不彈劾,他就是要耍無賴,還要耍流氓。
早朝過後,他被叫到天子跟前,被痛罵,被抽打,寧王還嬉皮笑臉地應付。
他要拖延時間,讓劉詔有足夠的時間深挖此案。
一旦這件案子交到天子手中,到底會有什麼後果,可不是他能控制的。
所以要爭取將案子辦成鐵案。
天子不知道真相,只知道寧王府越權。
天子派出金吾衛,去堵截劉詔。要將劉詔抓進宮裡問罪。
區區一個王府,有什麼資格在京城大肆抓人?誰給的權利?
這是妥妥的越權。
天子完全可以藉此機會,奪了寧王的爵位。
然而,寧王打死都不肯說為什麼抓人,勾起了天子的好奇心。
先不急著處置寧王,天子要先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種明明知道發生了事情,卻被人瞞著的滋味可不好受。
天子對寧王越發不待見。
金吾衛傾巢出動,抓捕劉詔。
劉詔同徐仙之分頭行動,在偌大的京城,同金吾衛躲貓貓。
金吾衛找不到人,乾脆堵上王府大門,準備守株待兔。
裴氏不知真相,見金吾衛堵門,唬了一跳。
她叫顧玖叫到跟前,劈頭蓋臉地問道:“怎麼回事?老大又犯了什麼事,金吾衛怎麼會上門?”
“母妃稍安勿躁,事情很快就會結束。”
“這麼說你知道出了什麼事?你知道,本王妃卻不知道,是何道理?”
顧玖看著她,“母妃真的想知道?”
“廢話!”
顧玖低頭一笑,“公子正在忙的事情,同外戚李家有關聯。”
裴氏心頭突突亂跳,“怎麼又和李家扯上關係。李家人不是都下了詔獄嗎?”
顧玖輕描淡寫地說道:“下了詔獄也能出來啊。德妃娘娘加上小皇子,足以保下李家人不死。”
裴氏心事重重,“王爺清楚嗎?”
顧玖點頭,“沒有父王的首肯,公子豈能調動全府的侍衛。”
裴氏皺眉,“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是李德妃察覺了?”
“母妃放心,德妃娘娘應該還沒察覺。至於堵在門口的金吾衛,不用搭理他們,出不了事。”
“出不了事就好。”
天色漸漸暗下來。
金吾衛連劉詔的影子都沒抓到,氣得哇哇大叫。
陛下一大早就命令抓捕劉詔,將劉詔帶到宮裡問罪。結果一天都過去了,劉詔還不見蹤影。
什麼時候,金吾衛抓個人這麼菜雞?
這如何是好?
天子問起來,該如何交差。
“大人,不好啦。公子詔同繡衣衛徐仙之一起進宮面聖。”
我靠!
金吾衛上下大驚失色。
叫繡衣衛搶了先,那還得了。
金吾衛左衛韋忠急匆匆趕到皇宮。
剛剛走進興慶宮大門,就聽見大殿內傳來天子的咆哮聲。
他招來一個小黃門,悄聲問道:“怎麼回事?”
小黃門壓低聲音說道:“聽說公子詔同繡衣衛一起,查獲了一起大案。”
“什麼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