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你也可以打聽打聽。”
兵部尚書瞭然一笑。
魯侯那邊,他當然知道。魯侯每年訂購純羊毛保暖棉服,兵部都有記錄。
只是純羊毛保暖棉服成本高,價格貴,兵部一直沒有大規模採購。只有魯侯的部隊,堅持採購輕便保暖的純羊毛保暖棉服。
小半羊毛大半棉花的棉服價格比純羊毛便宜了至少三分之二。兵部大人自然傾向於同樣保暖,只是比較笨重的塞了棉花的棉服。
他對顧玖說道:“只要你能保證兩萬套都是這個質量,我就給你三萬套舊棉服。”
“不得多於四個補丁,重量不得少於三斤。”
“放心吧,虧不了你。”
雙方簽了協議。
等立冬,紡織工坊就要陸續交貨。
出了兵部,她將訂單交給白仲,“安排下去吧。”
白仲笑嘻嘻的,“夫人一出馬,工坊就多了兩萬套軍需訂單。今年合作得好,明年說不定能拿下十萬套訂單。”
顧玖笑了起來,“兵部窮光蛋一個,還指望十萬套訂單,做夢吧。不如指望魯侯那邊多下點訂單。將樣品給魯侯送去,說不定魯侯對羊毛棉花摻一起的棉服有興趣。”
“小的這就安排人送樣品。”
其實兵部也沒顧玖說得那麼窮,只是花錢的地方多。能拿出來採購新棉服的錢,真的是極少極少。
只押款一個月,已經是看在劉詔的面子上,給了顧玖家屬優待。
換成別的軍需供應商,不押款半年一年,就不叫兵部。
兵部就是這麼流氓。
“去戶部!”
今兒她還約了戶部尚書面談。
越過顧大人,直接由戶部稅曹幫她約時間。巧了,恰好就和兵部尚書見面的時間是同一天。
到了戶部,不出意外碰見了顧大人。
顧大人看見顧玖,眉頭一皺。
“挺著大肚子,還天天往外跑,成何體統。”
顧玖眨眨眼,對身邊的許有四吩咐道:“把公子的茶葉拿半斤過來,給顧大人送去,清火!”
“放肆!”
顧大人惱怒不已,“你之前鬧出那麼大的風波,才剛剛平息,現在又出來拋頭露面,像什麼話。女人家就該有女人家的樣子,在家相夫教子,才是你的責任。”
顧玖抿唇一笑,懶得和顧大人掰扯,“父親教訓的是,改天等孩子出生後,我就在王府安心相夫教子。”
顧大人板著臉,“你知道為父是為你好,就行。你今兒來戶部做什麼?”
顧玖左右看看,“哦,我和戶部老大人約好談事情,父親不用操心。”
顧大人眉頭緊皺,不敢置信,“你什麼時候尚書大人約好?本官怎麼不知道?”
“因為不涉及父親的差事,就沒提前告訴您老人家。不過父親現在知道也不晚。”
“荒謬!”顧大人出離了憤怒。
他感覺被顧玖輕視,感覺自己的權威被人踐踏。
就在他即將發怒的當口,戶部稅曹急匆匆趕來,“詔夫人這邊請,大人一直等著你。顧大人,您去忙吧。大人說了,他和詔夫人談話的時候,不需要顧大人在場。”
原本理所當然要跟著去的顧大人,被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真是欺人太甚。
他氣得臉色發青,話都說不出來,直接甩袖離去。
顧玖抿唇一笑,“家父脾氣比較暴躁,稅曹大人請別介意。”
“習慣了,習慣了。詔夫人這邊請。”
顯然在戶部稅曹眼裡,是將顧玖顧大人分開對待。
不會因為他們是父女關係,就對顧大人格外客氣。
戶部稅曹品級雖然沒顧大人高,可是人家有實權啊。
論權柄,論油水,論重要性,顧大人這個戶部侍郎,真沒有戶部稅曹牛逼。
而且戶部稅曹是戶部尚書大人的人,完全不用鳥顧大人。
顧玖被請進簽押房。
戶部尚書樂呵呵的,“詔夫人快坐,老夫等候你許久。”
不自稱本官,而是自稱老夫,這是準備話家常嗎?
顧玖瞭然一笑,“累老大人等候良久,是晚輩的錯。”
“詔夫人這是剛從兵部出來?”
“什麼都瞞不過老大人的耳目。”顧玖在對面坐下。
戶部尚書哈哈一笑,“看樣子詔夫人又談了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