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隨父親去過甲賀和伊賀的地盤,對於兩家間的仇恨瞭然於胸。
和大多數局外人一樣,服部鄉八郎也覺得伊賀甲賀兩家死守在一處苦練神技,卻敢於平淡的做法,非常的愚蠢。
所以,當雲琦表達出他對甲賀一族的做法的異意,馬上引起了共鳴。
在這位從小就接受貴族教育的少公子,腦子全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洗腦式思想。
“所以,你打算離開甲賀卐谷,自立門戶?”
“服部公子,你誤會了,我可沒有打算背叛甲賀。”雲琦糾正鄉八郎邏輯上的錯誤。
“可據我所知,你們甲賀從來不會向伊賀妥協,如果你想擺脫束縛在你身上的詛咒——不好意思說,請容我這樣稱呼你們隊消滅伊賀的執念。”
鄉八郎確定自己剛才的話沒有刺激到雲琦或是他帶來的兩個甲賀派的人,這才繼續說道:
“要消除詛咒,根本不可能得到除你以外的其他族人的認可,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脫離甲賀派,在外自立門戶。”
“服部公子似乎很瞭解我們甲賀與伊賀派的恩怨情仇?”雲琦裝作吃驚的樣子。
鄉八郎如實說道:“身為忍者統領——服部半藏的後人,瞭解重要屬下的歷史背景是作為一名繼承人必需的課程。”
可一提到“繼承人”三個字,服部鄉八郎又陷入對繼承人兄弟的深深怨恨之中。
“其實,擊敗伊賀的辦法不僅僅在於忍術誰強誰弱,更重要的在於假借外力。我參與大將軍對豐臣秀賴的軍事任務,也是希望能夠在報答大將軍之恩的同時,為甲賀一族謀求一個軍功,以此為跳板,掌握一定的軍隊,然後,如果伊賀知難而退的話,就該臣服於我甲賀一派,並且今後以我派馬首是瞻。這便是在下的小小野心。”
服部鄉八郎沒想到雲琦會說出這樣的話,驚得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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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押寶
沒想到,生活在鄉野之中的忍者,會有這般的見識,連他這個常年住在日本最繁華城市裡的貴族公子,也未必想得到。
當然,雲琦這話聽上去不錯,可是在真正的甲賀忍者眼裡,他們根本不屑於尋求外力的幫助。
在這幫忍者身上,有著比武士更加武士道的精神,就算讓敵人屈服,也要屈服於在自己的武力下,而不是假借外力。
服部鄉八郎心裡尋思道:這個叫雲琦的忍者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不僅氣度非凡,眼光獨具,心思更是緊密,想必其不會沒有野心,這樣的人,若是能夠拉攏在身旁,將來在家族奪嫡中,無疑是一大助力。
服部鄉八郎可是對甲賀伊賀忍者的可怕有一定的認識,不然,剛才他不會真的和雲琦坐下來賭一場。
不過,真要叫他拉攏,服部鄉八郎又有些猶豫不決。
不為別的,他唯一擔心的是雲琦自身的實力是否與他的見識和膽魄一致。
在江戶時代,智謀雖然是梟雄們必備的手腕,但不是決定勝負的主要手段。
力量,只有純粹的力量,在這幫未開化的扶桑人眼裡,才是決定勝敗的關鍵元素。
如果雲琦僅僅在眼光上獨具一格,而他的實力和他目前的身份——連下忍都不是,相一致的話,那他最多是一個前途似錦的幕僚而已。
服部鄉八郎現在最缺少的,是爭奪嫡位的純粹力量。而不是隻會耍嘴皮子的書生。
雲琦雙眼眯縫,似乎對外界的變化沒什麼興趣,可是眼神卻始終落在服部身上。
他的一舉一動。逃不過法眼的捕捉,自然看出服部鄉八郎有些心動,可是,他的猶豫也表明了他顧慮己方的實力不夠。
於是,他為服部鄉八郎飄忽搖擺的天平上加上一個砝碼,一個決定性的砝碼。
“服部公子,你是知道的。我們甲賀一派一向是深居簡出,對於外界花花世界的接觸並不多,不像大多數世人那樣容易被利益矇蔽雙眼。我們甲賀有甲賀的傳統。一旦成為我們的敵人,我們將生生世世的不死不休,直到一方完全走向毀滅。同樣的,我們一旦和一方結成友誼。我們一樣世代珍惜這份友誼。包括為朋友兩肋插刀。”
服部鄉八郎心中一震,暗罵自己糊塗:是啊,甲賀派雖然不出世,可他們的力量足以扭轉一方勢力的成敗,更不要說扭轉一個家族的嫡系接替了。現在眼前的忍者雖然實力有限,可是,真正甲賀伊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