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逐夢到達雲南第二十天的時候,他去了十里外的一個小集鎮買了一些自己需用的物品,並將自己的蜂蜜賣給了當地供銷社,自己的蜂箱託付自己的小舅舅照看了一上午,他回到自己蜂廠時,小舅舅告訴他:“陳家小秋已經出嫁了,她來蜂廠找你,但你不在,出去賣蜂蜜去了,她就哭著走了。小孩子可憐了,村上也沒有別人伸出頭來,生在山裡,就是這樣半點不由人呀?!”小舅舅感慨說道。 張逐夢也只好嘆息,就是自己真能插手這事,又只能管她一時,也管不了她一世,自己也是在外邊討生活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還要在這裡呆十天,就得趕貴州的花期。縱使有心也是愛莫能助。 張有居自從自己父親犯錯誤以後,消沉了兩天,但村上同齡青年,也不上十人,張逐夢還不在,就只剩下九人,無聊的時候,張富貴,張樹同也會來叫上張居有一起去玩。農村生活貧乏,文化生活更省得可憐,除了玩牌,就是在一起吹牛皮聊天了,但生活在十里八鄉,也就那點事,早就聊過了,再拿出來說事,讓人覺得你這人無聊,無事的時候,就拿出一根挑禾用的硬木扁擔來二人對陣,這在這裡的農村叫掮棍。 張逐夢在農村家裡的時候是一把好手,小夥子手上有勁,村裡十多個同齡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現在村裡張逐夢不在,就不知道誰是村裡第二個掮棒好手,不服,當場比試,於是村裡十位小夥子聚在一起,就開始比起手勁和腰勁來。誰也不服誰,非要當場比試之後,才能服氣。 村裡新霸王張富貴自然想在村上當王,對著其他九人嚷嚷道:“誰有膽,跟我來較量一下,五局三勝為贏。” 大個子張懷有說道:“富貴,你這小子挺狂,我來,殺殺你的囂張氣焰。”說完抓起硬木扁擔另一頭提了起來,張懷有和張富貴二人一人握著扁擔的一頭,二人將扁擔抬至與肩頭齊平,分別蹲成弓步,一左一右地較量起手勁和腰勁起來。其他人圍在二人身邊給兩人鼓勁助威。只見張富貴一發力,將張懷有推出去一丈開外,張懷有敗下陣來。 “雖然,你是我叔輩,但真較起勁來,你還不是我的個。”張富貴贏了張懷有,得意洋洋地叫囂說道。 “就是他張逐夢在家,也不見得能掮得過我。”張富貴見無人敢跟自己對陣,就更加囂張起來,他叫道。 “去年張有居敗給了張逐夢,這富貴也太囂張了,有居,你去殺殺他的威風。”張樹同慫恿說道。 “你小子不提張逐夢,我不跟你計較,既然你提張逐夢,我去年敗在他手上,今年我就與你較量一下,張逐夢是不是你能叫囂的?!”張有居看不慣張富貴囂張張狂的樣子,站出來說道。 “好,我們就當場較量一下,別光叫喚得厲害。”說完張富貴把扁擔的另一端遞了過來,張有居將扁擔一端抓在手掌之中,用掌中大拇指根部抵住扁擔的端部,紮好弓步,往下一沉身,雙腳緊抓地面,從丹田之中提上一股勁道貫入手掌端部,發力向對方推去。兩人你來我往。一時誰也不能將對方推出去。雙方一時爭執不下。張有居想起父親張大有給自己教拳時說過,氣沉丹田,力從腳起的道理,他就深吸一口氣,從足底提出一股勁道沿著經脈,往上提到腰部,由腰部發力,而不是手上用勁,腰部力量推著人往前走,他就按這個思路,腰上勁不松,蹦著,提著自己的腳朝前推進,象推土機一樣向前鏟去。全身由腿向上至腰,手挺直不動,全身蹦著向前推進。步步緊逼,漸漸向前推進,時間一久,張富貴腰上無力,就兵敗如山倒,一下子退出去一二丈。張有居贏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掮棍,其實比拼的就是力量和技巧,其實就是武術功底,基礎功紮實的人往往就是掮棍的優勝者,你掮棒掮不贏,真正比武也多半贏不了對方,這其實就是一種比較和緩的武術比試。雙方家長也往往透過掮棍來了解自己孩子武術方面的進展,以及該後生在村子裡武術排名。 果然二十天後,小羅師傅開來了那輛東風牌貨車來幫張逐夢把一百箱蜜蜂轉場到貴州的一個靠近公路的小村莊上,這時,貴州油菜花開漫山遍野,更加香豔起來,由於張逐夢有了經驗,轉場起來更加得心應手起來,很快就將蜂箱和自己住的帳篷搭好,與司機小羅喝了一點白酒,小羅也沒有急匆匆趕回去,還在張逐夢帳篷中過了一夜,休息好了,第二天才開汽車回去,兩人約好了三十天之後,再來幫張逐夢轉場到南方省山區去。 見小羅汽車走遠之後,張逐夢來到最近的村莊,跟村民用蜂蜜換大米和麵粉。這時,這個村上有三四個青年跟上他,來看他的蜂箱和住地,並提出來討要一些蜂蜜,張逐夢說:“蜂蜜沒有了,全部換了米麵,如果想要,你們等過了十多天,這群蜜蜂產出新蜜來,拿米麵來換。” “你在我們村上住,你的蜜蜂採了我們的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