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蠱毒這東西,姜國從不外傳,臣等的確不敢貿然醫治,請太后娘娘恕罪。”
(有讀者說,這次我寫到的兵器都很特別。其實嘛,對於一個金庸古龍超級粉絲來說,選擇兵器都不是事兒呀!偷笑!)
第104章 庶子謀權(二)
赫連璧月目色冷凝,額上青筋暴露,似在極力忍耐什麼。
“姨母別擔心,燕國又不止他一個蠱醫。”明丹姝走入殿內,低聲道:“咱們先派人找找。”
“不必找了。”赫連璧月冷笑一聲:“哀家總算明白,方才聶星痕的意思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剋制怒意對明丹姝問道:“你怎麼才來?宮裡情形如何?”
明丹姝自覺忽略第一個問題,稟道:“您放心,公主的靈犀宮、魏昭儀的長寧宮,還有幾位小王子小公主的寢宮,甥女都派了可靠之人去傳話。禁衛軍也是嚴加保護,不會有任何閃失。”
赫連璧月沒多言,也無心再管,轉而望向窗外,沉聲再問:“長公主與定義侯呢?”
“暫時在含紫殿歇著。”明丹姝回道。
“敬侯圖謀不軌,去請他們過來做個見證吧。哀家可不想落個‘戕害庶子’的名聲。”赫連璧月一指身邊的太監:“去,讓敬侯帶著他的蠱醫立刻來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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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冷夜,月黑風高。東宮的桐樹隨風搖晃,在宮牆上映出支離破碎的樹影,像是不可捉摸的人心,晦暗變幻。
聶星痕與蠱醫連闊走在東宮的宮道上,腳步匆匆。待臨近聶星逸的寢殿之時,前者突然停下腳步,抬首望了望天色:“今夜真是黑得死寂。”
他身旁的禁衛軍名為隨護,實為押送,聽聞此言不免蹙眉:“敬侯殿下,王上有傷在身,說‘死’字可不吉利。”
聶星痕在黑暗中笑了笑,沒有回應,轉而對身邊的連闊說:“連卿蠱術超群,務必盡心醫治王上。”
連闊三十出頭,身材高大,膚色奇白,一雙幽綠色的瞳仁在夜色裡閃著微光,既蠱惑又駭人。他說話帶著些姜國口音,故而總是沉默寡言,此刻聽了聶星痕一席話,也只是言簡意賅地回道:“是。”
聶星痕沒再耽擱,又抬步匆匆趕路,待到了聶星逸的寢殿,侍衛只是簡短通稟,他便負手踏入。
這一踏入門內,聶星痕無奈地笑了,環顧四周,對首座的赫連璧月嘆道:“太后娘娘這是何意?兒臣與連闊才兩個人,值得您如此興師動眾?”
殿內,赫連璧月、明丹姝、長公主、定義侯,以及燕王“遺旨”授命的幾位顧命大臣都在場。還有不下百人的禁衛軍,一步一人嚴陣侍立,直將殿內堵得密不透風,依稀散發著一股子汗味,攙和著刺鼻的藥味,難聞至極。
殿內所有人皆是面無表情,連該做的禮數都省了,唯獨長公主面帶憂色,忍不住囑咐他:“敬侯,好生為王上醫治!”
聶星痕十分沉穩,噙笑而回:“姑母放心,侄兒定當竭盡所能。即便讓侄兒一命換一命也在所不惜。”
他此時此刻的姿態,與在含元殿時大不相同。方才刺客突襲時,他還曾替聶星逸解過圍,語帶關切做做樣子。而眼下他孤身一人身陷重圍,為何如此從容閒適?竟連半分戲都不肯演了。
長公主心頭疑惑,更加擔心聶星痕的處境。想起新王聶星逸繼位以來,夫君定義侯連番受到重用,一躍成為國丈。而她自己也審視奪度,沒有再為聶星痕說過半句話。偶爾午夜夢迴,也曾覺得愧對弟弟聶暘的信任,可她人微言輕,歲數又大了,獨自一人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波,也恐怕連累整個長公主府。
今夜遇刺之事,無論幕後指使者是誰,看來聶星痕都在劫難逃了。想到此處,長公主嘆了口氣,心中愧疚之意更盛,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聶星痕彷彿沒看到她的憂慮之色,轉頭吩咐連闊:“連卿快進去看看吧,再遲了,恐怕王上等不及了。”
聶星痕這話也忒大逆不道,赫連璧月心頭震怒,又恐他還有後招,也不好立刻處置他。眼見連闊進了寢殿,她又聽聶星痕說道:“太后娘娘不進去看看?您不怕連闊使了什麼手腳?”
“這殿內都是王上的人,誰敢使花招呢?”赫連璧月握住座椅扶手,不肯輸了陣勢:“再者言,俗語有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是嗎?”
“兒臣受教。”聶星痕仍舊卓然而立,微微頷首。
“先坐吧!”赫連璧月假作漫不經心地問:“王上遇刺,王后怎能不來侍疾?”
聶星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