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這一路上,他都是這個態度。羅爾夫從一開始的一直不適應,糾正了他以及其他獸人好一陣子,他們都沒改。久而久之,羅爾夫自己也就習慣了。
只見他們眼前,到處都是活火山。只要隨便哪個火山噴發一下,那火山下面的獸人部落就會一夜之間消失在地面上。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由於常年火山爆發,而且噴出來的岩漿,冷卻下來之後,都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土壤。
到處一片荒蕪,別說森林了,就連樹都難得見到幾顆。一望無際全是沒有任何營養價值的土壤。
所以經年累月下來,就導致這裡變得一片荒蕪,土地貧脊。
“你們獸人這近萬年來,就是居住在這裡的?”羅爾夫瞪大眨眼間,問道。
真是不敢想象,在這樣的環境下,這近萬年來,獸人族在這裡是怎麼生存下去的。
“是的,尊敬的獸王。”布魯依然是那樣回答著。
“你們獸人族就剩下這麼幾個部落了嗎?”一眼望去,似乎獸人族就剩下那幾個類似村落的獸人群居地。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獸人族就快要完蛋了。
“尊敬的獸王,不是的,這裡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布魯恭恭敬敬的回答著,“再翻過幾座山,獸王您就能看見一些江流。我們獸人族的各大部落,都會找一個江流地區,進行居住和生存。”
“那你們這近萬年來,靠什麼來維持生存?”羅爾夫說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用人類那邊的話來說,我們依靠的就是打獵和放牧吧。”布魯想了想,掂量了一下詞彙,儘量能解釋的能讓羅爾夫更明白一點。
“哦?”羅爾夫隨即釋然了,“想不到這種地方還能打獵放牧?可能翻過幾座山之後,情況就沒那麼糟糕了吧。”
想到這裡,羅爾夫沒再說什麼。
“尊敬的獸王,我們走吧。”布魯還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好!”
羅爾夫說罷,還是保持著他們一路以來的隊形向前走去——他走在最前面,有什麼危險,他一個人就可以擋下來,以此他想保護自己身後的那些可憐的、被人類迫害了近萬年的獸人——雖然那些獸人衛隊不同意,但是沒辦法,人家可是獸王。
除了布魯新規定的禮節不能改之外,其他一切都要聽從獸王的吩咐——這些對待獸王的禮節,據他們的祭祀布魯說,那都是獸神的旨意。
假如獸族的族民不遵從的話,獸人一族將來就連獸神也會遺棄他們。這樣的話,獸人一族就真的會滅亡了。
走著走著,還沒走到幾步,突然間,布魯突然整個身體震了一下。
“他得手了?”布魯停下腳步,回過頭,凝視著身後方的阿拉斯加山脈,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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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彼亞聯盟,盟主國——塞爾維亞國,塞爾維亞城,東面三十里處,無名山谷。
安迪雙手握著滅世十三曲,呆呆的站在弗朗西斯的墓前。
只見他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而他的師父弗朗西斯,似乎正站在墓碑的那個位置,又在那裡對這他不厭其煩、諄諄教導著他做人的道理。
以前他最討厭的,就是師父在他耳邊嘮嘮叨叨的。
從他還沒懂事起,師父就收養他這個失去雙親的暗夜精靈。
從他懂事起,直到他被師父批准他離開、在當初他們師徒倆居住的、那個十萬大山的其中幾座山構成的山谷,那一段時間來,他的耳朵每天都像是有一隻蒼蠅在打轉。
但是那樣的日子,那樣的時光,如今再也回不來了。
如今的安迪,非常非常的懷念當初在那幾座山的山谷中,師父對他的教誨。
人,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學會珍惜;有些東西、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會讓人覺得珍貴。
所以,當他覺得現在師父似乎又在那裡教導著他,教他做人的道理時,安迪現在聽得異常仔細。
只是,他的師父——弗朗西斯早已不在了。
恍惚中,看著墓碑,似乎變成了師父,正在叨叨噓噓的又在那裡對他循循善誘著——師父說的那些話,都是千篇一律,每次都是在那裡重重複復,講了十幾年,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句。
他以前很討厭,但是他現在卻集中精神,豎起耳朵,正在恭恭敬敬的聆聽著師父對他的教誨。
“你得手了?”正在安迪‘聽’的入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