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轉身走向平時的會診室,可大門也是緊閉著,裡面沒有開燈,明顯的沒有人在裡面。
她有些奇怪了?這寧教授怎麼回事?陸振東馬上就要手術了,他人卻不來醫院了?
子心心裡雖然疑惑,不過找不到寧教授,她也只能再乘電梯回到屬於陸振東的病房,心裡想著也許寧教授下午才會來吧。
剛到病房,就看見肖萍和雲川來了,而且陸振西和陸雲杉也在,子心略微有些吃驚,今天不是做手術的日子,平時探訪在下午,他們上午怎麼就來了?
“子心,”肖萍喊了一聲子心,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我們該怎麼辦啦?”
“媽,你怎麼了?”子心覺得有些奇怪,這陸振東的手術都定下來了,肖萍這怎麼又哭開了?
“嫂子,骨髓……”陸振西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萬分艱難的說:“那個JOHN突然又不願意捐骨髓了,他今天連醫院都不肯來了。”
什麼?
秦子心只覺得天旋地轉,陸雲川趕緊扶住她的手臂,雲杉在她身後用手撐住她的背,這才沒有讓她倒下去。
子心整個臉色蒼白,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響才望著陸雲杉和陸雲川,只見她們都難過的低下了頭。
她這才相信這是真的,看著已經哭得眼眶紅腫的肖萍,她心裡酸澀得跟什麼似的,原本已經板上訂釘的事情,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誰會料想得到?
“那個人在哪裡?”子心望著陸振西,聲音顫抖著的說:“我們去求他好不好?”
“那個人我沒有見過,”陸振西實話實說,然後輕嘆一聲:“這列骨髓是彭少卿聯絡的,我剛打電話給彭少卿,彭少卿說沒有辦法,因為他也不是和那個叫JOHN的本人聯絡的,而是和JOHN的一個外國朋友聯絡的,現在JOHN的外國朋友說沒有辦法,JOHN已經不願意捐贈了,所以……”
“你不是陪寧教授去了南方,你們去的哪裡?難道連這個叫JOHN的人都沒有見到嗎?”子心有些疑惑的望著他。
“我們去的是G市,當時去的時候因為飛機晚點,那個人等不到我們,就把他的血留在了哪裡,我們去的紅十字醫院做的解析度配對,配對成功後,打電話給留下的聯絡電話,是一個叫JAN的美國人接的,他說JOHN已經去國外了,三天後回來,所以,我們就沒有見過他。”陸振西簡單的把自己在南方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個JOHN現在住哪家酒店?”子心用手揉捏著額頭,她覺得自己有些供不上血了一樣,整個人頭暈目眩得厲害。
“不知道,據說昨晚就來北京了,當時和那個JAN住的北京飯店,今天一早我們查到北京飯店那邊叫JAN的美國人已經退房了,現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振西搖搖頭,繼續解釋著。
“那即使退房了,我們也可以調查影片啊,看看那個JOHN長什麼樣子,然後全北京城的收索他,我還不相信找不到他?”雲川氣得呱呱大叫起來。
“已經問過了,昨晚JAN定的房沒有人住,是空的,今天退房的是一個美國女人,她是JAN的朋友,可她不認識JOHN只認識JAN。”
“那現在怎麼辦?”子心抬頭望著肖萍和陸振西,想了想又問:“寧教授和王教授怎麼說?”“寧教授上午在做手術,王教授說現在第一是不能讓無菌艙裡的陸振東知道這個訊息了,只是告訴他那個JOHN因為有事耽誤了要延遲幾天才到,第二,是趕緊想辦法撈骨髓,看在幾天內能不能創造奇蹟,再找到一列合適的骨髓,第三是趕緊派人去雲南把柴光德接到北京來,實在不行,只能冒險用柴光德那列骨髓了,總比沒有的好。”肖萍用紙巾抱住鼻子深吸了一下,把目前的情況給子心說了一遍。
“我覺得,這三項不分先後順序了,現在必須同時進行,”陸振西把話接過來,然後看著秦子心說:“這個跟我哥說這件事情還是隻有麻煩嫂子去說了,我怕我們去說他會起疑心的。”
“好,我下午去跟他說,”子心點點頭,她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現在無菌艙裡的陸振東,根本就不能受一點點刺激了。
“撈骨髓的工作必須全面啟動,我已經告訴王君御和佟震宇他們了,震宙甚至在部隊裡眾多官兵中尋找骨髓,”陸振西繼續說:“而這去雲南把柴光德接過來,我們就不必去人了,我等下打電話給我表哥蔡月明,讓他開車去接柴光德,然後讓他親自送到北京來,這樣可以節約一天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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