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說啊?嗯,我想想,你就說,我放暑假了,要去外地玩,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我爸媽沒空,你得陪著,再給天宇弟弟帶上哈,他們雖然會有點不高興,但是……”
蘇玉福在那面聽的高興,搶話道:“你姥姥備不住還能給我拿點錢呢。”
江男……好羨慕她舅舅,活的那個開心和簡單,她很捧場:
“對對對,到時候給你拿錢,你揣上,你和我弟坐大客車到了後,直接打出租到我家小區門口集合哈,進啥屋,什麼也不用給我爸媽帶,到時候咱仨直接去老廚家吃鍋包肉去,完了再出發,去哪啊?去哪到了再說。”
江源達……
蘇玉芹……
江男掛了電話,趕緊打出制止手勢:
“不用問,我自己說。
買櫃檯錢,我給我舅掏,你們要是覺得我姥姥姥爺,包括我爺爺那心臟,都能接受我掙了三百來萬的事,實話實說也行。
省得我花錢還得我爸做好人,你們要是覺得現在說不合適,那就這麼地。”
江源達沉著臉問道:“你要上哪玩?”他被氣的,其實更想罵:你咋不上天呢!
蘇玉芹是覺得好突然,不是說要陪考嗎?她擰著眉頭問:“閨女,你?”
“媽,鍋撲了,一會兒粥熬成飯了。”
等到吃晚飯時。
江源達再次衝江男大呼小叫,因為實在是忍不了。
瞧他閨女,從打完電話就回屋了,乾脆不和他們對話,簡直是生了個要賬鬼。
罵道:“放假了,不去看你爺爺,不去看你姥姥姥爺,要帶著你舅出門玩,而且還不和我們商量一下。
江男,你現在一天天就為了氣我和你媽是吧?
掙了幾個錢,說許諾買櫃檯就買,南極?我都沒聽說,你又是咋知道的?
再說我和你媽是擺設,學習成績就提高了一點點,這眼裡更沒父母了,我們不能管你了是不是?你咋就變成這樣了!”
蘇玉芹這時候也和江源達一個戰線了,給江男夾了口菜後,點頭應承道:
“是啊,這都是大事,你爸說你,也是為你好。再說昨天你還嚷嚷要陪考,現在給你舅叫出來就要出門玩,幹什麼事怎麼沒個章程呢,怎麼能說走就走,不得研究一下,準備準備。”
只看江男,她都不吭聲,一臉你們愛怎麼罵就怎麼罵,愛說她啥就說她啥的樣子。
她覺得解釋不起。
可見這回是連著蘇玉芹,江男都煩了,還在心裡十分叛逆地下定決心:
趕明跟父母,從此沒真話。
反正最擔心父母的婚姻關係,再看那倆人,好著呢,不需要擔心,都要研究生老二吧,以後不說不問。
江男放下筷子,吃飽了回屋。
她這種表現是很少見的,要知道從重生之後一直是幫她媽幹活,現在啥活不幹了,在屋裡寫東西。
江源達望著女兒屋門,直接摔筷子。
蘇玉芹是第一次意識到,什麼叫青春叛逆期,女兒這是連她也膈應上了?
第二天大清早,兩口子站在陽臺,看著江男居然是背書包出門了,忽然有種錯覺:閨女要離家出走。
然而並沒有。
王爽站在田間地頭,一臉快哭的模樣:“幹嘛啊?坐公交都要給我晃悠吐了,就為了看它?現在還太陽當空照,我都要曬蔫吧啦。”
江男蹲在地籠溝那。
她現在所在的村子離市區還是很近的,知道這地方在不遠的將來,就會蓋大高樓了,一想到這,笑嘻嘻道:
“我想給我爸媽買塊地,當禮物送他們,也算是置辦上東西了。我說,你掙的錢,沒亂花吧?你也跟我買地得了,能買多少算多少。”
“什麼?”王爽望著肥沃的黑土地,兩眼迷茫:“咱也不會種啊?”
又趕緊搖了搖頭,甩掉高中生變農民的想法,急切道:“不是,江男,我有句心裡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
“你咋比我爸還悍氣。
你是小姑娘嗎?
我本來就夠小子的了,跟你在一起呆的,鬧心。
咱倆現在,人家正常點的,不是該一起坐家裡,要麼做作業,要麼看還珠格格。
我們還掙了那麼多錢,不是該逛商場買漂亮的衣服嗎?”
江男撲落撲落身上的灰:
“看啥還珠格格,等第三部吧,最起碼能學到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