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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要高三了,一切都以學習為重。再說哪胖了?”

隨著江源達這番話,蘇玉芹脖子僵硬轉頭看女兒的身材。默默道:這還不胖啊?要不是怕女兒學習太累,營養跟不上,真該減減了。心裡還有點兒自責:閨女隨她。

江男聲音平靜但很堅持:“媽,給我找秤。”

電視遙控器啪嗒一聲扔在了茶几上,江源達望著穿一身玫粉色線衣線褲圓滾滾的女兒,立著眼睛:

“不許減,聽見沒有?等你上了大學,自然而然就瘦了。胖點兒有福氣,你看看你媽。”

最後一句讓娘倆齊齊翻白眼。江源達還不自覺繼續道:

“你也不需要整那些沒用的。將來想幹啥幹啥,現在想吃啥吃啥。”說著話時,將裝有高樂高的杯子往前推了推:

“後半夜該餓了,喝了!”

“你喝了吧!”江男扭頭回自己屋,這也是重生後跟她父親說的第一句話。

江源達指著妻子,不可置通道:“她剛跟我喊?這什麼孩子,你怎麼教的?才多大就不聽話啦。”

蘇玉芹和稀泥安撫:“別吵吵,我去給她找秤,那你趁熱吧。”說完也趕緊溜進臥室。

江男坐在書桌前,一邊拿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草草翻閱攤開的寒假作業,頭疼了一瞬。隨後又拉開幾個抽屜檢視。

隨著翻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她慢慢停下了擦頭髮的動作,將毛巾放在了一邊。

少女的小胖手拿出個小鑰匙,開啟了一個大盒子。

裡面裝的東西很雜:漫畫書,歌詞手抄本、林志穎蘇有朋鄭伊健的不乾膠。

她撿起其中一張,摩挲著蘇有朋的臉蛋:“嘖,這時候你真嫩。”說完又扔在了裡面,注意力全轉移到紅色大大卷的圓盒上。

她忽然一笑,想起是啥了。開啟看,果不其然。

這裡面裝的不是泡泡糖,而是她們家這一片的學霸、比她高一屆任子滔的一寸照片,初中時去任家“撿”的。

想起任子滔,往事似浮現在江男眼前。

小學五年級,任家和她家住對門。

子滔哥他爸愛敞門吃飯,不,應該說是熱愛蹲門口吃飯,說是改不了的老家習慣,還強迫他兒子一起。

而她經常透過門眼觀察,只要子滔哥哥端飯碗一出來,她就扭頭催她媽開飯。

那時候她仗著年紀小沒皮沒臉,端著二大碗也湊到任家門口。但凡不小心碰了下帥哥哥的胳膊,她就會衝任子滔傻笑,有種醜小鴨佔了白天鵝便宜的竊喜感,越傻笑吃的越多。

後來,她念初中時,任奶奶他們來了,兩室一廳住不下,任子滔搬家了,她失落到捶床蹬腿跺腳生悶氣。其實就隔六棟樓好嘛。

江男想起過去的種種,笑看窗外正在飄落的雪花:

嗯,現在任子滔應該是私立高中的頭號重點苗子。

再過幾個月,他將贏來人生的第一個小高峰,這一片家屬區也跟著與有榮焉沸騰了。

清華北大復旦會紛紛爭搶給任家打電話,開出各種條件誘惑任爸爸,而任子滔選擇去了清華,從此走上人生巔峰,最終落腳美國。

江男低頭再次看向大大卷盒子:那張一寸照片、清秀大男孩的臉上,還放著一顆喔喔奶糖,是子滔哥給的。

三年了,沒捨得吃。

她蓋好蓋子。往事真不堪回首,少女心啊少女心。

第六章 望女成小燕子,而不是鳳

江男把鏡框裡三口之家的照片換掉,換成了她五歲時摟著媽媽的脖子,眉心間還點著大紅點的照片。

她摩挲著鏡框,大拇指流連在蘇玉芹和她貼臉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擺在書桌上小熊玩偶的旁邊。這才起身繼續收拾房間。

皮套、髮卡、頭飾品通通放好;

床頭窗臺散落的書本和碳素筆整理好;

望著牆上貼的流川楓大幅貼畫,江男手託下巴:灌籃高手真的是八零後這一代人最深刻的記憶。

還記得以前非常糾結灌籃怎麼能是略有遺憾的結局呢。

後來長大了才明白,最最燦爛最精彩之處結束,不為名氣或商業利益拖沓,這對人性來講有多難得,真是最好的結局呢。

她刷的一下,撕掉。

蘇玉芹抱著電子秤正好出現,極其驚訝道:

“呀,你咋把他撕了?不是最喜歡那刀削髮?又什麼打球打的好、不理會小女孩的尖叫,說他長得帥。”

雖然蘇玉芹真沒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