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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幫你吹吹。”謝正卿倒也不客氣,湊上去就吹了兩口,直將蘇妁那憋忍著沒敢流下的淚吹落了。淚一落,整個人也就崩不住了。蘇妁再也不想空忍著,直接撲進謝正卿的懷裡,既想罵他壞,又想向他哭訴心底的委屈。謝正卿忙摟住她,旁若無人的在她墨髮上輕輕親吻,以厚沉又繾綣的聲音詰斥道:“以後不許在我面前強撐!”蘇妁雙手緊緊環著謝正卿的腰,心裡也是委屈的不行。她也想什麼皆對他傾訴,可是她深知謝正卿眼中的人只有兩種:該死的,和不該死的。她的一句隨心埋怨,就是一把刺向旁人的利劍。可那些生活中的小小摩擦,遠不至於用殺戮去解決。最後她只得將話說一半藏一半,趴在他懷裡哽咽著問道:“要是……要是我把你給我的小魚兒養死了,你會生氣嗎?”說完,她從他懷裡鑽出來,腆著一張淚臉看他。謝正卿的臉上微微一怔,之後嘴角輕輕翹起,“不生氣。”“為什麼?”那不是一對兒的嗎?說好要讓它們在一起的。蘇妁吃力的將小臉兒腆得更高,定定的望著謝正卿。“因為我那隻也養死了。”蘇妁:……謝正卿伸手抹抹蘇妁臉上的淚,聲音難得的清越好聽:“那種魚兒本就嬌氣的很,被養在缸裡難免不快。左右不過一個小寵兒,你若是還願養,我改日再命人給你送個十條八條的。”莫名的,這話蘇妁聽著竟覺一身清冷,以至於當即打了個冷顫。短暫的沉默過後,她輕輕掙脫開謝正卿的懷抱,懨懨道:“我沒事了,走吧。”兩人繼續牽手向前逛,可蘇妁對兩旁的事物卻再也難有興致,只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並在心下不停的勸慰自己:他說的是魚兒,只是魚兒。……回到驛館,趁謝正卿去膳堂吩咐岑彥公務之機,蘇妁早早洗了洗上床。然後縮排自己那側的棉被裡,回頭朝裡。小紅死了,她哭了幾個日夜。可他知道後非但沒有半分遺憾,還張口就說再弄個十條八條的養。那若是人呢?蘇妁開始想,許多成親後的夫婦大約就是如此,不論這日心情好,還是心情壞,同樣還是要睡在一張床上,頂多就是不說話。而她嫁給謝正卿之後,也會碰到許多不開心的時候,可他是首輔,她不能和他吵,不能和他急,因為惹煩了他她腦袋就可能要掉了!那麼她只能學著沉默以對。那麼就是隻能……生悶氣!隨著一聲開門的動靜,蘇妁將眼闔上,想著就這樣佯裝睡著了。可是那人剛一上床,一雙大手就往她腰間一攬!然後將她整個往後扯了一大塊兒,緊緊貼在他的胸腹前!蘇妁剛想反抗,謝正卿猛的親在她的側頸上,用力咂吮幾下,她知道定是又留下了個他的‘印記’。謝正卿說過,只要她做錯了事,他便會如此懲罰她。“到底怎麼了?從先前就一直彆扭。”他厚重的聲音伴著炙熱的鼻息,在她頸間發散開來,一陣麻癢。“你……你放開……你之前也說過我嬌氣……”“也?”謝正卿將蘇妁翻過來,壓在自己身下,看著她憋屈的小模樣兒,嗤笑一聲,頓時明白了過來。看來是他先前說魚兒的那些話,令她想多了。“難怪皆說女子小人不得養,你這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啊,比之朝中那些佞臣也不差到哪裡去!”謝正卿說罷,見蘇妁張嘴欲解釋,便趁機堵了進去!其實蘇妁方才心中所想的是,你不就是朝中最大的佞臣?當然這話她也只敢想想。一番長久猛烈的唇舌攻勢下,蘇妁漸漸放棄了抵抗。不爭氣的心跳愈發的增快!催促的嬌喘聲連連。她想要逞強忍住,很快便有股子強烈的窒息感襲來!無奈釋放後是更難以壓制的口申口今……蘇妁像得了熱症一樣,虛弱嬌軟的依縮在謝正卿的身下,雙眼迷離,半睜不睜的望著他。謝正卿終於好似貪取的饜足,停了折騰她,幫她捊捊擋在臉蛋兒上的幾縷亂髮,低啞的喃喃道:“魚兒可以有無數,妁兒卻只有一個。”說這話時,謝正卿心中卻是在笑,這丫頭當真是傻的可愛!竟將他隨口安慰她的話,拿來往自己身上安,跟個魚兒有什麼好較勁兒的?想及此,心底愛憐之意又起,謝正卿再按著蘇妁一番親吻……女人啊,時而聰明,時而稚拙,方最為可愛。這一晚,蘇妁被謝正卿親著親著,竟也睡著了。***平旦之時,儲秀宮值夜的宮女恍惚間聽到些窸窸窣窣的動靜,立馬睜眼看,見是葉赫那氏起寢了。忙上前去邊伺候著邊言語勸阻:“娘娘,太醫囑咐您要多多休養,這才五更,您怎麼就先起來了?”葉赫那氏一邊忙著更衣,一邊陰冷中帶著怪聲怪氣的言道:“本宮要去向皇后娘娘謝恩。”“娘娘,這個時辰怕是皇后娘娘也未起寢呢,您不如晚著些再去?”宮女的話,葉赫那氏未再回應,只是顧自踩上鞋子往寢殿外走去。宮女見攔阻無效,只得放棄,但看著娘娘披頭散髮的就往外去,焦急的追上去勸道:“娘娘,至少讓奴婢為您梳個髮髻啊?”可葉赫那氏不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