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位置,故而他順著那標註好的頁碼找起來倒也沒多費勁。一個時辰後,小廝便回到了戊京的學士府內。曹管家帶著人直接去了老爺書房,小廝如實稟道:“老爺,那刻板的中間一張不見了。而且聽印坊老闆說,在咱們之前幾日便已有蘇府的人去調閱過,想來是那次動了手腳。”汪萼聽完將雙眼緊緊一闔,牙關緊咬的連額側青筋都凸顯出來。他手中握著矮南官椅背上的四方出頭,恨不得硬生生掰下來!這條線又斷了,果然還是慢了蘇家人一步……***紫禁城,毓秀宮內。女官浣紗正端著御膳房剛剛送來的糕點往偏殿走去,剛至門口,便見幾個小宮女瑟瑟縮縮的圍在外面。浣紗正想上前去問,便見一個瓷壺驀地自殿內飛出!擦著她的耳垂兒就撞到了對面的粉牆上,“啪唧”一下碎成許多瓷片兒。“啊——”浣紗尖叫一聲,端著的翠玉盤子也嚇的脫了手。這時一個小宮女帶著哭腔的提醒道:“浣紗,你快躲遠些,福成公主正在發脾氣。”漸漸從先前的驚慌中回過神兒,浣紗趕忙躲去了那些小宮女圍堆兒的角落,納悶的問道:“這是誰惹到公主了?明明方才去取點心時還好好的!”“是杜祭酒家!頭幾日聽到宮裡的那些傳聞,公主還全當成個笑話,誰知道剛剛杜家公子派人送來一副畫兒,上面畫的正是咱們公主!”浣紗臉色一沉,心道看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了。難道皇上真的捨得將自己的幼妹,嫁給個四品祭酒的庶出公子?何況聽說那杜晗昱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室所生!“這簡直是對公主的莫大羞辱!”浣紗憤憤的罵著,眼中飛淚,顧不得那時不時飛出的雜物,隻身衝進正殿。正殿內,福成公主似是疲累了,坐在玉臺的玉階上,顧不得公主的體面,也顧不得地面的冰涼。浣紗身子匍匐於地,行過大禮後握住福成的手,哀求般苦苦勸慰:“公主莫慌,即便此事為真,奴婢也有法子助您,凡事皆有轉圜,可莫要傷了自己身子啊!”早已面如死灰的福成緩緩抬起眼簾,眸中噙著水霧,又夾著幾絲不置信:“他謝正卿都定了的事,你能有什麼法子?”浣紗將另一隻手也捂上福成略已偏涼的手,面色無波,語氣冰冷:“公主,謝首輔的旨意雖抗不得,可那旨意也得能下達實行才作數啊。若是那接旨之人都不在了,又或是起了旁的什麼不得已變故,縱是首輔大人也無力改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