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_咬著紅唇又等了幾秒,最後實在按捺不住,她硬著頭皮輕輕推開門,像做賊般朝著緩緩開啟的門縫往房裡望去——第一眼看進去,是她那張鋪得平平整整的床,房間左側沒有任何的異常。在這一瞬,她的心裡升起一絲悔意,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太不應該。一邊暗暗斥責自己的心胸狹隘,一邊隨意轉動眸光往房間的右側看去,然後她看見——她的閨房右側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電腦和一些書籍,以及以前的一些舊相簿和日記本之內的。當她的眸光緩緩轉過去,卻赫然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正佇立在桌子前,背對著門微垂著頭似是在翻看著什麼。而那高大的背影……透著一股致命的熟悉。呼^吸狠狠窒住,大腦一陣混亂,她屏住呼^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再加快,猶如打鼓。是是是……是她眼花了嗎?這個背影怎麼讓她覺得……覺得……覺得是……正當她的心要喊出那個深深刻在心上的名字時,佇立在桌子前的男人極緩極緩地轉頭,犀利似箭的目光直直射^在她的臉上。“喝……”當觸及男人那雙冰冷的眸子時,司徒允惠頓時狠狠抽了口冷氣,有種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天哪!真的是岺子睿!她不是在做夢吧?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怎麼來到她的房間的?他他他,是人是鬼?司徒允惠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幾米遠的男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可是,她現在明明看到了他面無表情的俊臉,看到了他透著寒氣與蔑然的目光,還看到了他唇角那抹若隱若現的冷笑。倏地,她往後退了一步,轉著頭茫然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她僵在原地,怔怔地看了好半晌才確定這的確就是自己的家,她緊蹙著眉看著自家客廳,以及仍舊在廚房裡忙碌的父親大人,大腦一團混亂。岺子睿單手揣在褲袋裡,高大的身軀慵懶地輕輕靠著桌子,微微側身挑著眉尾目光蔑然地睥睨著呆若木雞的司徒允惠,唇角的冷笑慢慢變得深刻。“岺——”怔愣了約莫十來秒,司徒允惠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想要張口怒喊,可她剛吐出一個字就立刻驚覺父親在廚房裡。於是她猛地衝進房內,再迅速把門緊緊關上。然後跑到他的面前,支起小^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又氣又急致使她不由自主地結巴,“你——你你……怎怎,怎麼在這裡?”岺子睿臉色冷然,像是不認識她一般極盡淡漠地睥睨著他,冷冷抿著薄唇不說話,似是不屑回答。“問你話吶!說啊!你怎麼在我家?”司徒允惠緊蹙著眉頭,氣急敗壞地衝他低吼。擔心被廚房裡的父親聽到,所以她儘可能地把聲音壓低,即便她現在滿腔的怒火在熊熊燃燒。岺子睿像是突然失聰一般,對她怒不可遏的質問置若罔聞,極淡極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繼續翻看著她的舊相簿。司徒允惠見他不理自己,還見他擅自翻看她的舊相簿,頓時又羞又氣。那舊相簿裡全是她小時候和上學時的一些照片,好挫的……他修^長完美的手指輕輕翻著相簿,司徒允惠一眼看過去就瞟到一張中學時期的囧照,驚得慌忙撲上去要搶相簿。哪知她伸出去的手還沒觸到相簿,就被他抬手一把擋住。他揮開她的手,緩緩轉眸極冷極冷地睨著她,冰冷得毫無感情的目光裡飽含^著一絲淡淡的警告,用眼神告訴她再敢搶的話,就給她好看。被他陰冷的目光一瞪,本是怒氣騰騰的司徒允惠頓時很沒骨氣地縮了縮肩,心裡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畏懼。他冷冰冰的樣子看起來很危險。司徒允惠狠狠蹙著眉頭,突然想到什麼,滿目錯愕地看著他失聲叫道:“你就是我爸的老闆?”其實在剛才看見他的那瞬就該想到的,只是她不敢相信……現在這是什麼狀況?他怎麼會變成老爸的老闆了?是巧合?還是他蓄意謀之的?如果說是巧合,那未免也巧合得太詭異了吧。而若是他故意接近她老爸的話……那他有什麼動機?心,微微收緊,她輕^咬著紅唇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眼睛,大腦在快速地轉動著,猜想著各種可能性。她氣急敗壞,他卻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冷淡得猶如不認識她一般。舊相簿看完,岺子睿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岺子睿你啞巴啊!叫你說——啊……”司徒允惠見他要走,一邊惱火地叫著,一邊伸手去拽他。可就在她的手抓^住他手臂的那瞬,他反手一抓一拽,只聽咚地一聲輕響,她整個人驀地被他抵在了牆上。他高大強壯的身軀,極具威脅性地與她緊緊相貼。一股電流頓時從彼此的身體劃過,心臟同時狠狠一顫。他俯首,微眯著桃花眼冷冷睨著她比三年前更加美麗的臉龐,充滿怨氣的心,很不爭氣地柔^軟了幾分。在被他抵在牆上的那瞬,司徒允惠嬌小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僵住,加上他溫熱的呼^吸盡數噴薄在她的臉上,帶出一絲熟悉的酥^麻,喚醒深埋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