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驚慌失措的她驀地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啊……”此刻的司徒允惠猶如驚弓之鳥,被嚇得又是一聲尖叫。倉惶抬眸,即看到一張熟悉的俊臉,本是充滿恐懼的心,瞬時注入一股安全感,雙眼立馬就紅了……岺子睿面色冷凝,狠狠皺著眉頭,眼底滿滿都是焦急和心疼。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司徒允惠幾乎是出於本能地躲到他的身後去需求庇護,兩隻小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整個人微微顫-抖。岺子睿微微側眸看她,見她被嚇成這樣頓時氣也不是恨也不是。想到她前幾日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即便心疼,卻也不想太輕易地放過她。於是他冷冷瞥她一眼,態度冷硬地將她的小手從手臂上拽下來,不讓她抓著。司徒允惠此刻早忘了剛才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密時的憤怒和怨懟,不讓她抓手臂她就索性從後-面緊緊抱住他強-健的腰身。一邊驚魂未卜地喘息著,探出小腦袋驚怕地看著醉漢。岺子睿微微挑眉,感受著小女人的身軀正緊緊貼合著自己的背脊,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全身肌肉瞬時緊繃。“喂,跑什……什麼……我……啊……”醉酒的男子頭昏眼花,在昏暗的光線中一時間沒看到岺子睿的存在,不滿地嚷著叫著,搖晃著朝他們撲去。岺子睿眸光一凌,順手將撲上來的男子一掀,根本就沒怎麼用力,那男子就踉蹌著跌倒在地。“幹……幹什麼呀?怎麼……怎麼推人……人呢?我……我就想問……問問這附近哪兒……哪兒有酒店……嗝……”醉漢狼狽地坐在地上,磕磕巴巴地叫著。喘著氣醉眼朦朧地看著岺子睿和司徒允惠,在觸及岺子睿犀利似劍的目光時,醉漢頓時激靈了下。即便在酒醉中也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連忙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口齒不清地嘟囔,“兇……兇什麼……大不了不……不問了唄……切!”醉漢爬起來之後,見惹了不該惹的人,連忙一邊咕噥著什麼,一邊轉身搖搖晃晃地往巷子的另一頭離開。一直到醉漢消失在視線裡,司徒允惠一顆懸著的心才總算迴歸到原處。危機解除,她猛然意識到自己正緊緊抱著他的腰。心裡一慌,她連忙鬆開雙手,紅著臉往後退了兩步,垂著眼瞼暗暗懊惱。剛才太害怕,所以本能地躲到他的身後尋求庇護,而他好像……不太樂意地掙開了她的手。一想到這裡,司徒允惠的心情頓時更不美好了。如果她不是厚著臉皮抱住他的腰,他是不是又會像下午那樣,看到她有困難也不會伸出援助之手?此時在司徒允惠的心裡,無暇去思考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的腦子裡只有他下午不幫她和他與別的女人在車裡曖-昧的畫面,心裡的怨氣越加深重。岺子睿擰著眉,面無表情地看著侷促不安的小女人,冷冷抿著唇默不吭聲。在昏暗的燈光下,彼此兩兩相望。她眼含怨氣,他一臉冷漠。司徒允惠用力咬著紅唇,腦子裡全是他剛才和那個女人在車裡曖-昧調笑的畫面。於是恐懼過後,心裡騰昇而起的就是滿腔的怨氣。雖然那天她口不擇言說了傷他的話,可這些天他對她忽冷忽熱的態度也沒讓她有多好過,所以他這會兒救了她卻又再次擺著個臭臉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她主動跟他認錯?切!她才不要!“那個……”對視了良久,見他貌似沒有說話的打算,她只能先開口。板著小-臉氣鼓鼓地瞪著他,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謝謝。”岺子睿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著明顯鬧彆扭的小女人,在昏暗的光線中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司徒允惠狠狠蹙眉,見他那冷漠的樣子心裡的怨氣就更加深濃了幾分。她都主動說話了他居然還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是想怎樣?難道真要她低頭跟他說“對不起”才滿意?得!不理就不理!心裡如此一想,司徒允惠氣得轉身就走。安靜的巷子裡,她充滿憤怒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響亮。她一邊氣呼呼地往前走,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後-面的動靜,期盼著他能追上來。心裡暗暗想著,只要他追上來,她就主動跟他承認錯誤……可是,後-面靜謐無聲。往前走了十米左右,沒有聽到他追來的腳步聲,司徒允惠頓時糾結得快死掉,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朝著她的反方向走掉了。如此一想,她立馬慌了,想也沒想就連忙轉身回頭望去。當看到他還冷冷佇立在原地時,她才暗暗鬆了口氣。昏暗的燈光下,岺子睿高大挺拔的身軀像尊雕像般站在原地。他雙手揣在褲袋裡,不前進也不說話,就那樣冷冷地看著她。死女人!跟他認個錯說句軟化會死嗎?又是默默對視了良久,彼此都倔犟得不能先認輸。司徒允惠在默數了三十秒之後,再度轉身。她狠狠咬著紅唇,氣呼呼地往前大步走去。哼!連追都不肯追她,她才不要主動跟他認錯。還有就算他這次追上來她也不要回頭了——心裡的腹誹還沒想完,手臂倏地被一隻鐵鉗似的大手死死抓-住。緊接著一股猛力將她狠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