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著,她怎麼能狠心讓他痛苦自責這麼久?怎麼能狠心到連一個平安都不給他報?
她可知道,這五年來,他有多少次差點就熬不下去了,沒有什麼折磨比每晚承受撕心裂肺的絕望更讓人痛苦,沒了她,他痛不欲生!
他是那麼那麼的愛她!
在思戀她的那些日子裡,每多過一天,他就發現自己多愛她一分,五年啊,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早已將她刻在了骨子裡,哪怕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他依舊停止不了對她的愛,在沒有她的日子裡,他一個人,愛得刻骨銘心!
失去她之後,他真真切切地嚐到了追悔莫及的滋味,他沒有一天不是在悔恨中度過的,那樣的自我折磨,真的很痛。
倏然,岺子謙猛地站起來,一言不發就朝著包房門口大步流星地走去,全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寒之氣。
“子謙你去哪兒?”慕君昊急喊,滿目擔憂。
“這還用問嗎?”洛雲傾擰著眉頭將眼鏡往上推了推,嘆氣道。
“我們要不要……”慕君昊比了個跟著去的手勢。
“如果他倆打起來,你幫誰?”蕭俊楚淡淡瞥了慕君昊一眼,冷颼颼地哼問,眼底泛著一絲憂慮。
“……”慕君昊眨了眨眼,頓時無言以對。
雖然他們跟岺子謙關係較鐵,可是跟錢濬也是朋友,他倆要是為了小九打起來,他們幫誰都不合適。
“讓他們自己處理吧!”蕭俊楚愛莫能助地撇了撇唇,輕輕嘆了口氣,說:“你們走嗎?我要回家陪我老婆了!”
“嗯,散吧散吧!”洛雲傾也蔫蔫地點頭。
“唉……”慕君昊重重地嘆息一聲。
小九沒死,這本是萬分高興的大喜事,可是現在小九居然接受了錢濬的求婚,那子謙……
該怎麼辦啊?
*** *** ***
紐西蘭,奧克蘭大區。
看球賽的城市,距離奧克蘭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在看完球賽後,圓寶纏著岺紫迪要去遊樂場,於是他們就懷著度假的心態,在那個城市住了一晚。
當他們回到奧克蘭的家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差不多九點左右了。
他們的家並不在奧克蘭市中區,而是在環境優美且比較幽靜的郊外。一棟兩層樓的獨立小別墅,從前庭到門前是一條由碎石鋪成的小路,有白色的籬笆,有飄香的果樹,還有一塊綠幽幽的草坪,以及齊花綻放的小花園。
慕前一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車庫在小別墅的對面,距離家門有四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錢濬將車子緩緩駛進車庫,關燈,熄火。他推開車門下車,繞到副座將懨懨欲睡的圓寶抱出來。岺紫迪則抱著已經睡著的嘟嘟從後座下車。然後並肩往家門口走。。
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在昏暗的路燈下,有一輛黑色的車子默默地停在不遠處。
“濬叔叔。”圓寶一隻小手抱著錢濬的脖子,另一隻手揉了揉有些朦朧的雙眼,突然輕輕喊道。
“嗯?怎麼了圓寶?”錢濬寵溺地看著圓寶,一邊與岺紫迪一同往家門口走,一邊柔聲問道。
“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叫你爹地了?”圓寶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眼含期待地看著錢濬,問。
錢濬轉眸看向岺紫迪,徵求她的同意。岺紫迪看了看錢濬,又看了看可憐巴巴的女兒,一顆心早已軟得一塌糊塗,略顯無奈地勾了勾唇角,對圓寶點了下頭,“嗯!”
“爹地!”圓寶頓時興奮地雙臂抱住錢濬的脖子,甜滋滋地喊了一聲,緊接著還嘟起小_嘴兒在錢濬的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
一聲爹地,喊得錢濬心裡樂開了花,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滿_足又幸福的微笑,他親了親圓寶粉嘟嘟的小_臉蛋,毫不吝嗇地讚揚道:“圓寶真乖!”
圓寶睡意頓消,緊緊抱著錢濬的脖子開心地叫著,“真好!我現在有爹地了,看他們還敢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哼!”
岺紫迪汗,敢情這小丫頭就是為了面子才給非要逼著她給她一個爹地。
隨著與家門的距離越來越近,岺紫迪的心裡突然沒來由地感覺到一股心慌,她放緩腳步,狠狠蹙眉。
“怎麼了?”錢濬見她落後了兩步,立刻停下來等她,回頭見她蹙著眉頭以為她不舒_服,連忙擔憂地問道。
“沒事……”岺紫迪輕輕搖頭,小聲喃喃,一邊抬步繼續往前走,一邊隨意地轉動眸光往家門口看去。
這一看,她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