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菀汀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那樣深深地的愛著一個人,愛到深-入骨髓,愛到撕心裂肺,甚至愛到尊嚴盡毀………… …… ……迷離的夜晚,繁榮喧譁的城市,在夜色的遮掩下,無人知曉這座城市裡幾人歡喜,又有幾人憂愁……“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明白。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KTV包房裡,高亢的嘶吼聲充斥在每一個角落,雖不及原唱音律標準,卻足夠震撼人心。沙發轉角里,默默地坐著一個短髮齊肩的女孩,清麗脫俗的小-臉一片清冷,看不出絲毫的情緒。那雙掩藏在黑框眼鏡後的眼睛呆滯地盯著茶几上的酒杯,黑溜溜的眼珠久久不曾轉動。她坐在那裡,猶如一朵清冷高雅的蓮花,與喧譁的此處顯得格格不入,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距離感,可渾身上下卻又散發著一股蠱惑人心的誘-惑,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一曲唱畢,陽光帥氣的大男孩隨手將麥克風扔給其他好友,轉身就朝著角落裡的女孩撲過去。“在想什麼?”高享長臂一伸,親暱地攬住女孩的香-肩,湊近她的耳邊大聲問。包房裡的音樂聲太吵,不扯開嗓子說話基本聽不見。被人突然摟住了肩,心不在焉的聞菀汀從混亂的思緒中緩緩回過神來。漫不經心地抬眸看了看身邊可謂是青梅竹馬的高享,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沒什麼?”高享微微眯起雙眼,在昏暗的燈光中深深凝視著聞菀汀一貫清冷的小-臉,不悅地哼哼,“敷衍我是吧?”她端起一杯酒,仰頭便一口飲盡。然後一邊傾身放下酒杯,一邊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太熱忱地緩緩應道:“你說是就是吧!”聞言,高享氣結,暗暗咬緊牙根憤憤地瞪著淡漠無情的聞菀汀,愛也不是恨也不是。高享臉上那抹本是愉悅的笑容緩緩隱退,擰著眉滿心不悅,肚子裡憋著一股怨氣,無處發-洩。從她上午去機場接他開始,他就對她諸多不滿。到了晚上本來說好了要給他洗塵,他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哪知她卻招了一大幫的同學和朋友吃飯唱K……她明知他只想跟她單獨相處的。見她又要伸手去端酒杯,高享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捏著便不想鬆開了。他不顧她蹙眉不悅的瞪視,深深看著她飽含慍怒的小-臉,問她,“我們多久沒見面了?”兩人同齡,聞菀汀比高享大兩天,他們從五歲開始就一直是領居,說是看著彼此長大一點也不為過,所以對彼此的性格可謂是瞭如指掌。因此,聞菀汀很瞭解眼前的大男孩一旦決定要做某件事情,會變得多麼的固執。所以,即便很想甩開他的手,可是她知道,除非他願意,否則她甩不開。“三年半。”她沒怎麼思考,隨口應道。“是一千二百五十天零八小時三十五分!”他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的雙眼,眼底佈滿怨懟,很精準地說出彼此分離的具體時日。由此可見,這三年多隻是他一個人在思念……聞菀汀面無表情,不以為然地睥睨著滿臉不甘的高享,對他眼底那抹炙熱的光芒視而不見。他喜歡她,她知道。可她深深愛著另外一個男人,他也知道。人,就是這麼犯賤,明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著別人,卻還要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地深陷其中。高享是如此,她也是如此。她深深愛著的那個男人,深深愛著另外一個女人……“想我嗎?”見她不說話,高享默默嘆了口氣,強忍著心裡的怨氣,滿懷期待地看著她的眼睛,問。“不想。”她毫不猶豫地吐出兩個字,果斷又絕情。高享狠狠磨牙,緊擰著眉頭愛恨不能地瞪著她,胸腔裡沸騰著一股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她真的很殘忍,總是這樣絕情的扼殺他所有的幻想和期待。他有千百次想要放棄,可統統輸在“不甘心”上。她可是他從小守護到大的女孩,怎能如此輕易被別的男人搶走?他做不到!“上午在機場的時候你在追誰?”他姿態倨傲地翹著二郎腿,睨著她佯裝漫不經心地問。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她今天去了機場接他,可是就在他下了飛機走出來剛看到她的身影時,她卻突然轉身朝著機場大門跑去,那焦急的模樣像是看見了什麼本不該出現的人。“錢濬!”聞菀汀斂下眼瞼,語調平靜地回答。他回國了,卻依舊是如此悄無聲息,像是不願讓她知道一般……聽到從她嘴裡不緊不慢吐出的名字,高享狠狠擰眉,有些詫異,當然更多的是妒忌,瘋狂的妒忌。無聲地冷笑一聲,高享酸溜溜地譏諷,“怎麼?追了五年還沒追到手?”“需要我告訴你這五年裡我跟他睡過多少次嗎?”她抬眸,淡淡看著滿臉妒恨的高享,殘忍地反擊。高享的臉,瞬時陰沉下來,狠狠咬著牙根隱忍著心裡的抽痛,強裝鎮定地冷笑,“如果你們的關係真好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他回國會不通知你嗎?”“他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她回視著他,很堅定地說。除了在人前偽裝堅定,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