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根本就沒有啦!”氣急敗壞的叫聲,縈繞在空氣中。司徒榮坤揮動著的雞毛撣子頓時停住,轉頭跟岺子睿面面相覷。岺子睿輕輕挑著眉,目光銳利地盯著惱火不已的小女人,敏+感地覺察到她話裡的異常。“你說什麼?”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臂,極具威脅性地沉聲喝問。被他一喝,她猛然驚覺自己的失言,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慌亂,結巴,“呃,那個……我的意思是……”看她欲言又止,岺子睿更覺可疑,狠狠擰著眉咄咄逼問:“什麼沒有?”“那個,我……”司徒允惠暗暗攥緊雙手,心虛不已,怯怯地瞟了眼一旁的父親大人,只見父親大人也正冷冷盯著她,冷冽的目光像是能看穿她的內心一般,讓她更加慌張了起來。見她不肯說,岺子睿眸色一沉,倏地抓+住她的雙肩就將她整個人往司徒榮坤面前推,“伯父,給你打!”“岺子睿你混蛋——啊……嗷嗷嗷,不要不要,老爸不要,我說我說,我說還不成麼?”司徒允惠錯愕,不可置信地瞠大雙眼回頭去瞪岺子睿,可剛一轉頭,眼角餘光就瞟到老爸揚起雞毛撣子要打她,嚇得連忙求饒,妥協地大叫。聞言,司徒榮坤揚起的雞毛撣子緩緩放下,狠狠瞪她,示意她趕快說。接收到父親警告性的目光,司徒允惠無奈,微嘟著嘴氣呼呼地甩開岺子睿的手,狠狠剜他一眼,沒好氣地叫道:“你抓痛我了,放手啦!”甩開了岺子睿的手,司徒允惠鼓著腮幫子用力抓著被他捏得微微泛疼的肩頭,滿腹怨氣,咬著紅唇又沉默下來的樣子有種拖延時間的嫌疑。“司徒允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司徒榮坤臉色一沉,冷冷切齒。狠狠磨了磨牙,司徒允惠認命地嘆了口氣,猶豫了幾秒,最後她頂著他們極具壓迫性的目光,幾不可聞地吐出一句——“我沒墮胎。”岺子睿和司徒榮坤同時一怔,面面相覷。“孩子你生下來了?”岺子睿在怔愣了一秒之後,立馬回過神來失聲叫道。他一把抓+住她的雙肩,驚喜交加地看著一臉糾結的小女人連聲逼問:“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兒子藏哪兒去了?嗯?藏哪兒去了?”看他激動得不行,司徒允惠哭笑不得,極盡嫌棄地剜他一眼,再次用力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叫道:“哪來什麼孩子啊,根本就沒有啦!”岺子睿狠狠擰眉,一時間雲裡霧裡有些反應不過來,滿眼狐疑地盯著她,“……什麼?”“三年前我根本就沒懷+孕。”司徒允惠抽了抽唇角,垂著眸硬著頭皮咕噥道。我根本就沒懷+孕……沒懷+孕?岺子睿倏地抓+住司徒允惠就將她往司徒榮坤面前推,抓緊她的雙臂不許她躲,“伯父,給你打!”司徒榮坤立馬依言揚起雞毛撣子——“啊啊,等等老爸,別打啊!”司徒允惠慌忙大叫,續而轉頭衝抓著自己的男人破口大罵,“岺子睿你神經病啊!!”“伯父,她在撒謊!”他卻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看著司徒榮坤,嚴肅而肯定地說道。“我沒有!”司徒允惠狠狠甩開他的手,猛地轉身瞪著他怒不可遏地大吼。“她有!她草菅人命還抵死不認,罪加一等!狠狠地打吧,伯父!”岺子睿面罩寒霜,極盡淡漠地撇了眼暴跳如雷的小女人,然後對司徒榮坤繼續告狀道。司徒榮坤佈滿狐疑的雙眼在岺子睿和司徒允惠的臉上來回流轉,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比較好。“岺子睿!”司徒允惠怒了,攥緊雙手苦大仇深地怒瞪著岺子睿,真的生氣了。這臭男人到底是想怎樣?都說她沒懷+孕了,他幹嘛還這樣不依不饒地告她的狀?三年前她真的沒懷+孕,只是內分泌失調導致生理期凌+亂而已,真不是懷+孕啊!“我親眼看見你的早孕測紙上顯示著兩條紅槓,司徒允惠,你休想狡辯!”岺子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微眯著桃花眼極冷極冷地看著她,擰著眉頭駁斥道。“那張早孕測紙過期了,我真的沒懷+孕!”司徒允惠無奈地低叫,然後連忙轉頭看著父親大人,對父親豎起三個手指很認真地說道:“老爸我跟你發誓,我真的沒說假話!”司徒榮坤擰著眉,犀利似箭的雙眼極具穿透力地盯著女兒的眼睛,像是在衡量她話裡的可信度有幾分。“呵!早孕測紙過期了?”岺子睿冷笑出聲,自然是不會相信她的說辭,見她死不承認氣得狠狠磨牙,怒問:“如果你沒懷+孕,那流+產同意書又是怎樣回事兒?”當年她明明拿了流+產同意書給他看的,那白紙黑字他可看得清清楚楚的!聞言,司徒允惠用力抿著紅唇心虛地瞟了他一眼,幾不可聞地咕噥,“那是假的……”嗯,假的,她拜託岺子寒幫忙做的。“又假?這個是假的那個是假的,到底才是真的?”岺子睿臉色陰沉,怒道。她抬頭,目光坦蕩地看著他,“我沒懷+孕——是真的!”“我不相信!”他一直以為她懷了他的孩子的,怎麼現在說沒有就沒有了呢?“你愛信不信!”她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