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著他,突然臉色認真地喊他的名字,“岺子睿。”“幹嘛?”他冷著臉皮睥睨著她。小女人眼底劃過一絲傷心和屈辱,輕輕推開他慢慢坐起來。用力咬了咬被他啃腫的唇-瓣,幽幽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岺子睿微微擰眉,也跟著坐起來,佯裝冷淡的俊臉不自覺地緩和了下來,深深看著她飽含-著無辜和委屈的美麗小-臉,輕抿著薄唇沒有說話。從他內心來說,他並不質疑她的品行。他知道她是個好女孩,所以才會這麼喜歡她。其實就是因為太在乎她,所以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她以前喜歡岺子寒的事他知道,所以他心裡就有了疙瘩,見到岺子寒親了她,他怎麼可能還能做到無動於衷?除非不在乎!認真說起來,不是他覺得她是“朝三暮四”的壞女孩,而是他對自己沒信心……他怕自己比不過岺子寒,所以特別的介意她和岺子寒接觸,就怕她會被岺子寒勾走……見他不說話,她幽幽嘆了口氣,伸手抓過一旁的被子遮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低垂著小-臉哀怨地嘟囔著表明自己的心聲,“我既然都跟你在一起了,我就會對我們的感情負責,所以就算我愛死他了我也不可能——啊……”司徒允惠一聲“我愛死他了”說出口的那瞬,男人臉色驟然陰沉,大手一伸就狠狠扼住她的脖頸,直接將她摁回了床-上。“愛死他了是吧?”他危險地半眯著雙眼,湊近她的唇-瓣陰森森地呵氣。男人就是這樣,蠻橫霸道又情商為零,她好好的一句話他前面不聽,後-面不聽,偏偏就只聽見中間那幾個字。脖頸被他掐住,她頓時呼-吸不暢,氣得攥緊拳頭狠狠捶打他的肩背,沒好氣地衝他大聲嚷嚷,“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打個比喻啦,人家現在愛你,愛你啊!你輕點……唔……”岺子睿驀地一怔,擰著眉不可置信地看著焦急否認的小女人,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你說什麼?”她剛剛說了什麼?愛他?她說她愛他?真的嗎?不會是他聽錯了吧?司徒允惠話一出口,自己也被驚住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無意識之下喊出“愛你”兩個字……愛他……她真的愛上他了?她以前沒愛過人,所以並不太懂什麼叫“愛”,只是她清楚地發現自己對他的依賴和喜歡越來越深越來越濃。而與他冷戰的這一週,是她活到這麼大覺得最難熬最痛苦的一週。難道,這就是愛了?正被自己的話驚得回不來神,突然下巴被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並微微抬起。她迎上他飽含驚喜的灼-熱目光,聽見他急不可耐地問,“說啊,你剛才說的什麼?”岺子睿不太敢相信,怕是自己聽錯了,所以忍不住想要問清楚,一顆心激動得急促地跳動著。“沒什麼……”司徒允惠小-臉微紅,為自己大膽的表白感到羞澀不已,閃爍著目光不敢與他直視,下意識地小聲吶吶。岺子睿劍眉一擰,欣喜頓時變成惱怒,板起俊臉倏地一把將她遮擋在胸前的被子狠狠扯掉。“啊……”她嚇得一聲驚叫,未著寸縷且佈滿吻痕的身子頓時又暴-露在他眼前。她又羞又惱,下意識地曲起腿捂住胸,小-臉一片火燒火燎地發燙。“你說不說?”他不悅地喝道,語氣裡飽含-著一絲威脅的意味。司徒允惠羞惱地剜他一眼,輕輕-咬著紅唇猶豫著。最終,她妥協,紅著小-臉聲如蚊吶地說:“愛你……”這次,岺子睿聽得真真切切,眼底眉梢全是欣喜。他深邃如墨的雙眼緊緊盯著她的小-臉,那直勾勾的目光無比灼-熱。“啊……”倏地,他將她狠狠撲倒在床-上,嚇得她驚叫一聲。他高大的身軀將她嬌小的身子整個壓制在身-下,俯唇湊近她的唇邊,聲音因激動而變得微微沙啞,霸道地命令,“大聲點,我聽不到!”司徒允惠被他的重量壓得快要無法呼-吸,小-臉越加緋紅了幾分,只得微微加大音量,“愛你……”這兩個字,說第一次時是無意識之下,說第二次覺得有些彆扭,說第三次居然就有些……順口了。她不知道“愛”是什麼,所以不知道自己現在對他的感覺是不是“愛”,但如果她說這兩個字能讓他高興……那多說幾次又何妨呢?!只要他高興了,她也會跟著快樂的。反之,如果他生氣了,她也會跟著遭殃的。“誰愛我?”岺子睿還是不滿意,微眯著眸子灼灼地盯著她佈滿羞澀的小-臉,咄咄逼問。司徒允惠羞惱地瞪他,用眼神責怪他的明知故問。可知道他是故意的,若不順了他的心,她一定不得安生。“……我……”她猶豫了兩秒,小-臉撇向一邊不敢看他,幾不可聞地吐出一個字。“沒吃飯還是舌頭短了一截?連起來說!大聲說!每一個字都給我說清楚!”他不悅地擰著眉,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掰回來,強迫她與他對視,霸道地命令。“不要……”她的小-臉紅得滴血,撅嘴兒嘟囔。“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