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絕望,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死死籠罩著郝妮。正當她已經退無可退時,突然一個小身影衝上來,衝著岺子謙的胸膛狠狠一推——
“不是我媽咪!”岺紫迪勃然大吼,雙目含冰狠狠瞪著岺子謙,極力維護著郝妮,憤怒地吼著,“我媽咪不會做那樣的事!”
是的,媽咪不會的,媽咪不是那麼壞心的女人,不是的……岺紫迪死死咬著牙根,心裡不停地對自己這樣說著。
岺子謙猝不及防,被突然衝上來的岺紫迪推得後退了一步,高大的身軀微微搖晃了下,他擰眉看她,見她滿臉怒意但目光哀慼,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然而僅僅只是一秒,就恢復了前一刻的陰冷。
岺紫迪狠狠攥緊雙手,苦大仇深地死死看著面色沉冷的岺子謙,心,猶如刀絞……
她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一夜之間所有的人和物都變了,昨晚的他還那麼瘋狂地與她抵死纏+綿過,為什麼今天他卻要指控她的媽咪謀殺?
她看不懂他,一點都看不懂,此刻的他對她而言完全就像是一個陌生人,陌生到讓她心生恐懼。
尤其是剛才看到他與顧伊雪相視而笑那瞬,她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何謂深情?何謂寵溺?看看他凝視顧伊雪的眼神,就很好地詮釋了深情與寵溺的深刻意義。
互瞪了幾秒,岺子謙微擰著眉頭率先移開視線,將冰寒刺骨的目光投射+在面無人色的郝妮身上。
“好吧!既然小媽不肯說,那……”岺子謙懶洋洋地嚼念著,故意拉長尾音緩緩停頓了下,然後抬眸,冷冷看向正企圖往無人注意的角落裡縮去的錢興忠,揚聲道:“錢大舅,你來說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佈滿震驚的目光像經過彩排一般不約而同地朝著錢興忠望過去。
錢興忠頓時僵在當場,饒是他剛才再怎麼鎮定自若,此刻也忍不住慌亂了起來,面對眾多質疑的目光,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子謙,你是不是搞錯了?這……這跟阿忠有什麼關係啊?”二太太一臉茫然地看看自己的大弟弟錢興忠,再看向面罩寒霜的岺子謙,大惑不解地失聲問道。
“那就要問你的好弟弟了!”岺子謙噙著陰測測的冷笑,犀利似劍的目光極具壓迫性地直直射+在錢興忠的臉上,“眼睜睜看著你的老情人被冠上謀殺的罪名,你不救救她嗎?”
老情人……
錢興忠和郝妮的臉色同時慘白。
岺劍鋒則驀然瞠大雙眼看著岺子謙,慍怒地冷喝道:“子謙,你開什麼玩笑?你小媽向來跟阿忠水火不容,他們怎麼可能……”
“這種掩人耳目的把戲,很新鮮嗎?”岺子謙冷冷嗤笑一聲, 轉而看向微微喘息的郝妮,“小媽,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以前或許沒注意,可當有些事一旦有了蛛絲馬跡,就非常容易推敲出事實。
“你……你含血噴人!”郝妮死死攥緊雙手,衝岺子謙厲聲大吼,慌亂無措的模樣早已不見了往日的高貴優雅。
“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覺得你抵死否認就有用了嗎?”岺子謙滿眼譏諷地看著郝妮,嗤笑道。
岺紫迪噌地跳出來護在郝妮的面前,抬起冷若冰霜的小+臉怒瞪著岺子謙,憤恨地吼道:“岺子謙你胡說!我媽咪不會做對不起爹地的事!”
岺子謙雙眼底的寒光倏然更加冷冽了幾分,微眯著雙眼冷睨著氣憤填膺的岺紫迪,冷冷道:“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在你+媽咪的生日酒會上,你盯著錢興忠的鑽石袖釦出神!而那對袖口是限量版的,整個A市就只有一人購入,訂單上的客戶名字就是你+媽咪——郝妮!”
經過岺子謙這樣一說,岺紫迪的心裡莫名其妙地咯噔了下,當時看見那對鑽石袖釦時她的確滿心疑惑,但並未多想,只認為是巧合而已,可想不到這對袖釦居然是限量版的,更詭異的是他居然會去查訂單……
憤經無冰。岺子謙的話清晰有力擲地有聲,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包括岺劍鋒。
岺劍鋒臉色僵冷,眼底浮現出一抹掙+扎,他不願意相信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專寵的小老婆會揹著他偷男人,但是他又很清楚自己的大兒子不會做打沒把握的仗。
看出岺劍鋒的掙+扎,岺子謙冷冷一笑,然後抬眸看向錢濬,錢濬心領神會,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遞到岺劍鋒的面前。
岺劍鋒死死看著眼前的訂單,狠狠擰著眉伸手去拿,哪知做賊心虛的郝妮突然撲過來想搶,岺劍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