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的諸葛閱陽,見聞皓準備甩手走人,這才開口叫住他,轉頭對著諸葛弱和諸葛默說:“你們也一起進來。”
付麗和聞子茜見他們要去談正事,便招呼傭人送些茶水進去後,各自回房。
付麗向來都是夜貓子,下午美容晚上打通宵麻將,第二天早晨勉強起床陪諸葛閱陽吃完早餐就一定要去睡回籠覺。聞子茜生活作息都是以諸葛閱陽為主,同睡同起,他不招呼她的時候,才有空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她見付麗回房,想了想,轉身來到聞皓的臥室,敲門而入。
“漫漫,你天天憋在房間裡也不行啊,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吧。”聞子茜一進屋,就看見林漫漫挺屍在床上,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天花板看,一點年輕的氣息都沒有。
林漫漫撇嘴,心裡別提多怨念。
她哪裡不想出門,不想去上班,不想去享受生活,可是那該死該埋的聞皓不經她同意就跑到商場去發喜糖,把她跟他結婚的訊息告知天下,還跟經理說她現在嫁入豪門要享福,所以不工作了。
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同事們得知這個訊息後,都討好賣乖打來電話,又是約吃飯,又是約逛街,還有人厚顏無恥的說想親自登門來看望她,更極品的甚至向她打聽諸葛默的情況,大有想效仿她嫁入豪門從此雞犬升天,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林漫漫是有個性的,但她還不至於特立獨行到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地步。她跟聞皓的契約婚姻已經夠讓她憋屈,現在又突然知道他就是自己一直尋找的笨笨,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真得很難接受。
聞皓擅長利用輿論,林漫漫又想躲避那些勢利眼,便對外一律宣稱要在家相夫教子不方便出來見客,更不方便帶人回家。這個藉口很好用,把那些狂蜂亂蝶都擋在門外了,結果自己也不想出門,甚至連這個房門都不想邁出去。
這座古堡,真得沒有乾淨之處,除了這間臥室,林漫漫真心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所。
眼看聞子茜又要坐下開始她那套慈母的長篇大論,林漫漫蹭的一下彈了起來,搶先說道:“媽咪,外面天氣真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聞子茜沒想到今天她還沒開始開口就取得了決定性成果,立刻喜笑顏開,拉著林漫漫的手,溫柔的說:“好好好,你先陪媽咪去澆花好嗎?今天聞皓沒上班,在書房跟你公公商量事。待會等他出來,我叫他陪你出去玩玩。”
林漫漫也覺得自己跟他消極抵抗一個月了,戰勢是一邊倒的有利於他。她也算是琢磨清楚了,聞皓是笨笨,但他又不是笨笨,現在他只是一個傻傻愛著諸葛弱的男人,而他所謂的那句要愛他的宣言,並不是真心想對著她林漫漫說,而是諸葛弱。
說白了,她林漫漫無非就是個棋子,一個替死鬼而已。聞皓會願意跟她籤契約婚姻無非是希望借她之手,獲得諸葛弱的芳心。
反正嫁也嫁了,錢也拿了,她要做的,就是盡本分──這是林漫漫在鬥爭中最終得出來的結果。
現在,她要扮的角色是好兒媳,她就好好扮,裝聾作啞的熬過這兩年,她也就自由了。
可是,她剛挽著聞子茜的胳膊,一路閒聊的走到古堡後面的小花園時,迎面走來付麗,手裡捧著大把的花,笑容滿面的走著。
聞子茜只當她去休息了,突然見到她有些吃驚,便問:“二姐,你怎麼在這裡?”
“二什麼二?!你怎麼叫人的?”付麗猛然翻臉,衝著聞子茜吼叫。
聞子茜被她吼得莫名其妙,只有林漫漫心知肚明,付麗是那晚被諸葛弱搶白她是二奶比不過老大和小三,這才惱羞成怒,失態兇人。
林漫漫最見不得這種小人,她熱情的挽著聞子茜的胳膊,親暱的說:“媽咪,你別生氣……”
說到這裡,林漫漫還有意上下瞟了付麗一遍,然後繼續說道:“氣多了會長皺紋,長了皺紋就沒人喜歡了呢。不象某些人,一臉的紋深得可以夾死蒼蠅,還有雀斑黃褐斑老年斑,哎呀,真是太可怕了!不象媽咪你哦,白白嫩嫩的,咱們走到哪裡都跟姐妹一樣。”
林漫漫從頭到尾都沒有點名道姓說付麗,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在罵付麗。特別是她說這些話時,兩眼笑眯眯的看著付麗,好象很自然的在跟她談論天氣如何好之類的話題。
平時付麗欺負聞子茜成了習慣,現在聞子茜多了個強勁幫手,而她孤軍奮戰。現在林漫漫風頭正勁,付麗也不敢輕易得罪她,只能吃了悶屎虧,拿手裡的花出氣。
眼看付麗手中的花朵被她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