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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女子束縛甚多,而居士所作,純真自然,敢言人之所不能言,發前人所未發,不獨雄於閨閣。居士的《詞論》見解獨到,不要說女子,就是世間男兒,又有幾人能達此境界?居士之才,實不亞於漢之文姬。”李清照夫婦遜謝不已。

李清照又問道:“聽說在拙作《一剪梅》的詞曲之外,劉中明還有一首新的譜曲,能否讓小女子聽聽?”

劉通:“曲調低徊悵惘,今天是個聚會之日,是否改日奉上?”

趙明誠:“我們在山東聽軍中將士所唱之歌,激揚彭湃,大鼓人心。劉大人還有委婉之作,且先聽聽無妨。”

金翠花:“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應該高興才是,下次我陪姐姐來聽。二位嫂子很想見見你呢,走,我帶你到裡頭看看大美人。”說罷拉著李清照的手到後堂見茹碧二人去了。四個女人見面,熱鬧得很,茹碧二人仰慕易安居士的才華,居士驚歎於二女的聰慧。金翠花跟陳韜昨天就已來過,她二頭熟,有她在場笑聲不斷。

劉通如此珍視趙明誠、李清照夫婦及其所研之學,那是有原因的。趙明誠罷官期間,夫婦倆人“雖處憂,患困窮,而志不屈”,仍然四處訪求古碑、文物,一同鑑賞、考訂,編寫《金石錄》,在學術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如今他們平安歸來,金石文物安然無恙,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激動的事呵,用“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來評斷一點都不過分。

【原史李清照一家的際遇,真可謂命運多舛,磨難重重。靖康之難後,趙明誠先運走一部分文物,李清照隨後又帶一部分南下,路途中失落於盜賊之手的不知凡幾,而其老家未曾帶走的則全部毀於戰亂。趙明誠在南宋任地方官,於1129年病逝。此後,李清照備受生活和情感的雙重擠迫。時人覬覦她的古董珍藏,或騙或奪,還說她拿文物送給金人,李清照唯有將所剩的古董文物全部送給官府。她生於1084年,卒於1155年,另一說是卒於1151年。李清照中年寡居,此後二十餘年中,過的相當悲苦,一代才人,紅顏薄命,令人扼腕長嘆。】

如今李清照夫婦來到西北,人生的軌跡已經發生變化,將來是否還能作出傷感時世、憂懷故國的詩篇呢?也許能,也許不能。即使不能,又有何妨?中華民族的苦難還少嗎,倘能天下大同,中國從此走上繁榮富強之路,那是何等的美事!讓那些痛苦和劫難見鬼去吧!

趙明誠既已來到西北,劉通提醒他們注意身體,教他們鍛鍊之道。後來成立中華學院時,趙明誠、李清照在學院任教,桃李滿天下,一邊任教一邊從事金石研究,其老年生活充實而愜意。劉通讓女子任職、任教,文有李清照,武有金翠花,中原的老古董們雖有一些詬病,但在遼人和西域人們的眼中,卻很自然。因此愛戴她們的弟子和部屬,反而以遼人、西域人士居多。

是日,金翠花與陳韜在劉通府邸,二家人暢敘別後情由。金翠花:“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出兵呀?”

趙茹:“是呵,父皇與皇兄在北邊受苦,早日解救出來,早一日脫離苦海。”

劉通:“咱們很快就要進軍了,一定會將老皇爺、皇帝老哥他們救回來的。翠花妹子,你想到南路,還是去北路?”

金翠花:“南路在哪裡,北路在哪裡?”

劉通:“北路是豐州、天德,南路是廣靈、蔚州。北路的金軍是粘罕自任主帥,可不好對付,南路是……”

金翠花:“我去北路,讓粘罕瞧瞧我中原女子的厲害。南路金軍主將是不是撒離喝?”

劉通:“沒錯,金國秦王撒離喝。”

金翠花:“他這個秦王肯定沒有大哥的本事,大哥派個小的們去,隨便打發打發他就是。”

劉通:“瞧你說的,象吃稀飯那麼簡單。”金翠花嘻嘻笑。

大夥正說著,呂將、方鐵山來了。方鐵山拿給劉通一幅絹帛,劉通展開看視,卻是半截衣袖,絹上有字:“便可即真,來援父母。”

劉通:“此為太上皇手跡,傳書之人是不是曹勳?”

呂、方二人大奇:“劉相早就得到訊息?”劉通搖頭,只因民國有個張勳復辟,因而記得宋末有個曹勳傳袖,至於曹勳的身份,那是記不到的。

二人也不再問,方鐵山:“此袖乃是太上皇自燕山密遣閣門宣贊舍人曹勳傳出,由河北義士和內應護送而至。”

劉通:“好好獎勵有功人員,請曹勳來見見吧。”

不一會,曹勳進來,深揖一禮:“下官拜見秦王。”

劉通:“曹大人不必多禮,你在上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