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求道:“秦王恕罪,秦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想回牢裡,求求你,求求你,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下次不敢了。”
她頭上戴著長約三厘米的“達拉翅”,上面繡有明麗的圖案,鑲珠寶,插飾各種花朵,綴掛著長長的纓穗,這種華麗、文雅的頭飾,通常是在結婚或節日時才戴。
或許對對現在的她來說,能來乾清宮侍候秦牧,就是最重大的節日。
她這樣嬌貴的公主。對陰暗腐臭的牢房,對不見天日的關押生活,肯定是充滿了恐懼。
大玉兒看了心存不忍,也向秦牧拜求道:“秦王。達哲她不是有意冒犯您的,秦王您就饒恕她一回,讓她留下吧。”
秦牧看了看這曾貴為聖母王太后的女人,一身盛裝打扮。色彩明朗、華麗的旗裝把她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豐滿的酥胸盈盈挺立,渾身散發著一種成熟婦人才有的迷人風韻。
不管她曾經是什麼身份。現在,她只是跪在自己面前,任自己呼來喝去的女人而已。秦牧抬起她的下巴,不動聲色地說道:“本王為什麼要聽你的?”
“奴婢不敢,秦王是勝利者,我等只是可憐的弱女子,秦王要如何處置,奴婢等自然不敢說半個不字,只是達哲她真的是無心的,秦王要罰,就罰奴婢吧。不管秦王要如何懲罰,奴婢都甘願領受,只求秦王能饒了達哲她。”
“本王罰你到軍中作營妓,你也願意?”
大玉兒臉色一慘,旁邊的達哲嚇哭道:“聖母皇太后,不要秦王,求求你,求求你,饒了奴婢吧!”
聖母皇太后?達哲惶急之下,竟叫出這慣常的稱呼來。
望著面前兩個女人,一個成熟動人,一個年輕貌美,按平常人家算,倆人還是表姐妹的關係。秦牧神色有些怪異,倆人雖非母女,總卻總讓他聯想到母女這個詞,而且真是夠亂的。或許,人總有邪惡的一面吧。
但顯然韓贊周並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又不是選妃,就是選兩個奴婢來侍候而已,模樣長得美就行,哪管你們是什麼關係,現在你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奴婢。
大玉兒輕聲安慰達哲道:“達哲別哭,秦王是聖明君主,不會這麼做的。”
“哈哈哈大玉兒,本王知道你頗有些心機,你不必拿話激本王,本王的仁慈,只留給大秦的子民;你們,還不配得到。”秦牧捏著她下巴的手加了一把力,沉聲說道,“千萬不要說你們是無辜的,我千千萬萬的漢人百姓比你們更加無辜,你們過去曾享受的,都是我漢人血淚累積起來的富貴。”
秦牧這番話,讓大玉兒有些絕望,她看了達哲一眼,目光黯淡下來,誰也不知道,回到那陰暗的牢房,接下來將面對何種悽慘的命運。
韓贊周小聲詢問道:“秦王”
“秦王,不要!奴婢一定把達哲教好,求你他,留下達哲吧,留下她吧,奴婢願做牛做馬,報答秦王”
大玉兒終於無法保持鎮定,伏在地上哀求起來,當然,也許她表面的驚慌只是裝出來的,至少秦牧存有這樣的懷疑。
他懶得在這件事上多作糾纏,對韓贊周擺擺手說道:“暫且留下吧,若有再犯,再加倍懲罰。”
“是,秦王。”
秦牧飯後在殿前寬敞的月臺上踱步,月臺左右分別有銅龜、銅鶴、日晷、嘉量,前設鎏金香爐4座,正中出丹陛,接高臺甬路與乾清門相連。
永樂建北京時,正是大明國力最強盛的時候,整個後宮廊腰縵回,簷牙高啄,處處彰顯出皇家的恢弘大氣,金碧輝煌。
但秦牧不經意,終究感覺到這座皇宮籠罩著一縷沉沉的暮氣,這是一種歷史沉澱下來的暮氣,揮之不去。
“但淒涼、秋苑斜陽,冷枝留醉舞。”秦牧望著靜靜的宮殿,低嘆了一句。
一個朝代的開始,總是伴隨著慷慨激越,一個朝代的結束,也總不免留下許多沉鬱和淒涼。
“秦王,浴湯準備好了,秦王勞累了一天,請移駕後殿沐浴吧。”韓贊周抱著拂塵行來,躬身說道。
秦牧點點頭,隨著韓贊周前往後殿,大玉兒與達哲只得跟上。
後殿的珠簾裡,有白玉砌成的浴池,熱氣在浴盆裡蒸騰,散發出繚繞的雲霧。玫瑰濃郁的香味伴隨著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
浴池邊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點著五連珠圓形羊角宮燈。
韓贊周將秦牧領到這後,帶著其他宮女施禮退出,秦牧指了指達哲說道:“你也退下吧。”
達哲一驚,韓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