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緊。
“你至少也該為雷家留今後。”
“雷家已有了後。”
“在哪裡?”
“在纖纖那裡。”
父親驚訝、歡喜然後又不禁嘆息:“可是她……她的人呢?”
“我已叫她走了。”“她肯走?”
小雷點了點頭。直到這時他眼中才開始露出痛苦之色。
就因為他知道她決不肯走所以才不惜用最殘忍的手段傷她的心令她心碎令她心死。
他自己的心也同樣碎了。他傷害她甚至比傷害自己更痛
雷奇峰看著他兒子的眼睛已看出他的痛苦和悲傷:“你……你怎麼能就這樣叫她一個人走?”
“我已經叫陶峰在暗中保護她。”
陶峰是他的朋友他甚至可以將生命交託給他的那種朋友現在他已將生命交託給他。
他相信只要他不死就一定還有和纖纖相見的時候。雷奇峰長長的嘆息一聲不再說什麼他也已明瞭他兒子的決心他知道這種決心是絕沒有人能改變的。
所有的僕人都已被召集在大廳裡每個人都已分到一筆足夠養家活口的銀子:“你們趕快走連夜離開這地方誰也不許再留下來。”
雷奇蜂並沒有說出為什麼要他們走的原因但無論誰都已經看出雷家一定生了很大的變故。雷家待他們並不薄所以有些比較忠誠的已決心留下和雷家共存亡。
但有些不忠誠的也不好意思走得太快雷夫人含著眼淚看著他們。
一向賢慧端莊的雷夫人現在競己換了身勁裝手裡提著柄雁翎刀。
她的臉色蒼白一字字道:“你們若還有人留在這裡我就立刻死在你們面前。”
她說的話斬釘截鐵絕沒有更改的餘地也絕沒有人懷疑。
雷升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咚咚咚”的嗑了三個頭霍然轉身一句話都不再說大步走了出去。只不過他轉過身就已淚落如雨。
他是雷家最好的傭人也只有他知道雷家人說出的每句話都一定會做到的。
所以他不能不走也不敢不走。門外一片黑暗夜色沉重得就像他們的心情一樣。
大家都轉過頭看著他只要他走大家就全都可以走。
雷夫人看著這最忠誠的老僕慢慢地走入黑暗中心裡也不禁一陣酸楚。
就在這時忽然間寒光一閃雷升的人突然從黑暗中飛了回來“嘭”的仰面跌在地上。
鮮血火花般飛濺四散。他身子一跌下來就已斷成五截。
鮮紅的血在青灰色的磚石上慢慢的流動流到一個人腳上。
這人就像是突然中了一箭整個人跳起來狂呼著奔出去。
寒光又閃。他的人又立刻飛了回來仰面跌倒一個人也已斷成五截。
鮮紅的血又開始在青磚上流動。
大廳裡靜得甚至可以聽到血液在地上流動的聲音一種令人魂飛魄散的聲音。
雷奇峰雙拳緊握似已將衝出去和黑暗中那殺人的惡魔決一死戰但小雷卻拉住了父親。
他的手還是很穩定緩緩道:“九幽一窩蜂到的地方一向寸草不留何況人!”
黑暗中突然有人笑了笑聲如鬼哭若不是來自九幽地獄中的惡鬼怎會有如此淒厲可怕的笑聲。
笑聲中門外已出現了一個人褐黃色的衣服上繡著黑色的花紋右腕上纏著白綾吊在脖子上白綾上血漬殷殷一隻手已被齊腕砍斷。沒有人能看見他的臉。
他臉上戴著一個青銅面具面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從面具中露出的那雙眼睛。
一雙充滿了怨毒和仇恨的眼睛。他慢慢地走進來眼睛始終盯在小雷臉上。
僕人都已進入了屋角縮成了一團只剩下雷家三個人還留在大廳中央顯得說不出的孤立無助。
這褐衣人穿過大廳走到小雷的面前眼睛還是盯著他的臉過了很久才慢慢地將斷手舉起:“是你?”
小雷點點頭。
褐衣人也慢慢點了點頭:“很好還我的手來。”
他的聲音單調而冷淡但他眼睛裡卻似有種自地獄中帶來的毒火。
小雷看一看他的眼睛忽然笑了笑:“這隻手反正已不再能殺人你要就拿去。”他的手一揚斷手就已到了褐衣人手裡。
褐衣人用自己的左手捧著自己右手垂著頭凝視著然後他忽然一口咬在自己的斷手上。
每個人都可以聽到牙齒咬斷骨頭的聲音。
有的人已開始嘔吐有的人已暈過去就連雷夫人都垂下頭去看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