賅。
但是真讓人不爽啊這傢伙。
我忍住打暈他叫救護車的衝動,瞪著他的腳踝。
“喂,流血了哦。”
看得出來傷的很重,我剛才在遠處沒看清,現在才發覺他的腿部被不知名的東西刮出來一條豁口,鮮血淋漓——腳踝也扭了,腫得像是饅頭。
走起路來一定很疼吧,這傢伙卻只是皺著眉,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強悍的忍耐力。
我搞不定他。
於是我只好看向艾略:“喂,這是你弟弟,你來——還是說乾脆叫救護車好了?”
其實我個人是比較傾向於第二種的。
哪知道克勞德卻極力反對。
“混蛋!誰要你們多事!都給我滾開!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他像是一隻脾氣暴躁的呆狗熊,怒極了,向我咆哮。
“……喂,果然我們還是叫救護車比較好吧?”我看著那傢伙腿上的血漬,越發擔心:“看起來血流的很多,萬一腿廢掉怎麼辦?”
聽到我說出這個可能性,克勞德的臉色一白。
“不用擔心,這傢伙生命力頑強,就算腿廢掉,說不定會像是壁虎一樣再長出一條來?”艾略眯著蔚藍的眼眸,悠閒的挑眉。
“…………壁虎是會長尾巴,他但不會長腿,”我黑線的把他推到一邊:“嘖,我就知道不該指望你,走開!”
克勞德瞪我一眼:“我不去醫院!”
“……不要任性!萬一腿真的廢掉,你會後悔一輩子!”我瞪回去,毫不放鬆。
“不用你管!”他連忙抱住身邊的柱子。
“別勸了,”艾略笑的優雅,但卻帶著戲謔,彷彿在看戲一般的道:“這傢伙從小就害怕……”
“別說”克勞德大吼一聲,漲得滿臉通紅,看起來很是狼狽。
“……他怎麼了?”我疑惑。
“只不過是害羞,”艾略淡定的繼續對克勞德說著:“怕我揭你老底的話,就自覺的跟我們去醫院吧,看你這傷勢,縫針是必不可少的了。”
他說完,我看見克勞德又抖了一下。
“不!不要!”
“哦?”艾略笑了一聲,又回過頭來看我:“你知道嗎?這傢伙最害怕的事情?”
“是什麼?”我很配合的故作好奇狀。
“就是……”
“我去”克勞德大吼著蓋過艾略的聲音:“混蛋!我去還不行麼?!”
“那就好,最近的醫院在哪裡?”我問艾略。
“恩,不算太遠,穿過兩條街就到了——不過並不在馬拉松比賽路線範圍內,如果路線出錯,可就真的算是出局了——所以我送他去就好,你先跑完比賽吧。”
“……算了。”我撓撓腦袋,把衣服上彆著的號碼給揭下來扔掉:“一起去吧,到時候再敲詐克勞德我的經濟損失好了……”
艾略倒也沒有矯情的勸我——乾脆架起了克勞德的一邊肩膀:“那就一起吧。”
“我去攔車。”我攔下一輛馬車,扶著克勞德上去——那傢伙其實根本不願意讓我碰,所以我充其量只是搭把手。
“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我好奇的問:“看起來不像是意外。”
要是意外的話,怎麼會意外到剛好傷到小腿,腳踝腫起的程度也很恐怖啊。
於是一提到這個話題,克勞德就滿身火氣熊熊燃燒。
“那群渣滓如果讓我碰到我讓他們死的難看”
“……被搶劫了?”我猜測。
“劫財?劫色?”艾略打個呵欠插嘴道:“大概是前者吧,後者的話……抱歉,那得多沒眼力才能看得上這個傢伙啊。”
“……混蛋!給我閉嘴”克勞德爆發了。
“喂喂你們夠了,和平相處可以嗎?這可是在人家的馬車上呢!”為什麼我周圍的傢伙們,除了那對雙胞胎,只要是兄弟,都相處的這麼惡劣啊?你們是兄弟不是仇人好不好!
真是的……我夾在中間很麻煩的啊。
我鬱悶的安撫著兩個人,讓他們安靜下來。
“克勞德?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我拿了自己隨身帶的新毛巾給克勞德包紮,動作儘量輕柔——當然,這傢伙一開始是不願意的,不過被艾略威脅一下後,就乖乖的安靜下來,有問必答了。
“……被一群小人陷害的,”克勞德咬牙:“為了贏比賽,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個比賽的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