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
拾京略猶豫了下,忽然滿眼笑,緩緩壓下身去,在她耳邊說:“告訴我什麼?”
見他主動,南柳樂的心花綻開,手從他脖子上的鎖心環中伸出來,勾住他脖子,歪頭,唇輕輕點了點他的唇角,意猶未盡道:“妖精,我現在……現在就想降了你!”
拾京輕聲笑了起來,溫潤的氣息搔著南柳耳朵。
南柳說:“我玩個遊戲,我來看看,你的聲音鎖在哪裡。”
拾京好奇:“什麼是聲音鎖?”
“就是能開啟美妙聲音的鎖……”南柳把手伸進他衣服裡去,問道:“現在我的手在哪裡?”
“……我身上。”
“具體。”
“……脖子。”
“嗯……現在呢?”
“……背。”
“好……現在呢?”
拾京的臉和南柳同燒著:“……前胸。”
“嗯……這裡呢?”
“……是……腰。”
南柳低聲笑著,看著他的表情,手繼續遊動著,眯起眼看著他。
拾京一怔,抑制不住地低哼一聲,本能想跳起來攔她,卻被南柳輕輕一圈,又倒在了她懷裡。
“啊!看來是找到了。”南柳笑道,“鎖在這裡,我剛剛開了它,你聽到了嗎?”
拾京低聲喘著,眼底翻滾著濃濃情意,迷濛又銳利。
“……南柳,閉眼。”
南柳笑他:“為什麼呀?”
拾京道:“有光……有光的話……”
“嗯?所以,你們族裡,一般都是黑燈瞎火的,交流感情?”說完,南柳唉喲一聲,又笑道,“你可真能忍……別天真了,長大吧,好歹和我也是同齡人,還好意思天真下去?這種事,你們族人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試試看?”
拾京輕輕碰了碰她的耳垂,說道:“我們族人……都在花前月下,找個半人高的草地……”
南柳笑他:“怎麼?你要到院子裡去?你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蹭,你抖什麼……哈哈哈哈哈,混蛋,手拿出去!”
拾京說道:“數肋骨,你教我的,玩嗎?”
“啊……混蛋哪裡是肋骨你這分明是……還去不去野地?”
“就在這兒吧,外面下著雨,我這裡暖和,公主,要不要我溫暖你?”
南柳一邊笑一邊驚叫:“啊……你個……狼崽子……不許咬我……”
雨下了一整晚。
宮裡不再有人來,侯府的西院也沒人敢進。
裴雁陵憂愁叼著筷子,蹲在西院的牆角,和樹上的暗衛意味深長地對視一眼。
是他們大意了,但也來不及了。
妖精不愧是妖精,裝的一路純,卻這麼快就得手了。
三更之後,南柳開了房門,披衣起來,見雁陵在,滿面春光招手讓她過去:“你家有紅布嗎?取一匹來,還有剪刀,也拿來。”
雁陵連連後退:“……殿下你……你是想……做什麼?”
南柳在雁陵一言難盡的表情中知道她想到了哪裡去,扶著腰笑了會兒,板起臉嚇唬她:“知道還這麼多話,取來!今日我要替百姓收了這妖精,捆妖繩捆住他,為民除害!”
雁陵打了個羞憤的哆嗦,腳下飄著到庫房給她取紅布去了。
紅布取來,南柳丟給裴雁陵一個嫵媚的眼神,又打算回房掩門,道:“雁陵去休息吧,沒事。”
裴雁陵雖知現在提很煞風景,然而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明日……”
南柳收了笑,說道:“明日再說明日事。”
南柳進屋,見拾京正襟危坐,只是滿室旖旎,情慾未消,他越正經,就越勾人。
“喲,起來了?衣服這麼快穿好了?”
拾京說道:“脫著也快,要不要再躺下?”
南柳不語,低頭笑著,扯開紅布,將手中的紅布拋過去,硃紅色的布從天而落,罩在拾京頭上。
拾京從紅布中露出頭,眼睛裡蘊滿了滿意的笑。
南柳拿著剪刀把他按在床上,坐在他身上,比劃著頭髮的長短,說道:“說,想讓我怎麼剪給你?”
拾京吃飽喝足,卻還是饞,笑得像抱著魚的貓,摟著她的腰,說:“你儘管剪,剪錯長短就再陪我數一次肋骨……我還是餓……”
南柳惡狠狠拿剪刀比劃著,咔嚓落剪:“還想吃……狼崽子,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