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保持著距離,大步朝前走。
“每次都是這副嘴臉!我可是請假陪你出來的!”田一綠撇了撇嘴。
碩大的太陽,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裡,天空一下子暗淡起來。
過往的行人行色匆匆,似乎擔憂,暴雨會隨時降臨。
離警局不遠,有個小廣場。
四周的柳樹,耷拉著腦袋,像極了此時的査克西。
他一屁股坐在了石頭凳上,田一綠猶豫地看了看他。
査克西在兜裡摸出一張舊報紙,遞給了她。
田一綠坐在他的身旁,閒閒地看著周圍。
平常需要排隊使用的健身器材,現在上面一個人都沒有。
不遠處的鞦韆,自顧自地飄蕩起來。
田一綠想是不是烏雲經受不住太陽的重量,所以才被壓的越來越低呢?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你相信我嗎?”査克西突然開口了。
田一綠收回視線,好奇地看著査克西,他表情嚴肅,不像是在說笑。
她想了想,挑了一種適合的語氣說道:“說說看吧!”
“你說人為什麼要活著?”
“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確實,田一綠的生活無憂無慮,一切都在父母的掌控之中,她不需要思考任何問題,她只有按部就班地活著就好了。
“生活就是尋找答案的過程,其實答案我們都已經知道,剩下的就是為答案找出適當的解釋,這就是活著的真實意義……”
“太深奧了,我聽不懂你說的。”
“這就好比我們追查的案子,如果答案是我們偵破了此案,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出究竟是誰出於什麼目的犯下的罪行!”
“有點懂了!”
“既然懂了,那就再幫我一次忙。”
“你是說還要繼續追查康介那起案子?”田一綠歪著腦袋,一臉的問號。
査克西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熱衷調查這起案子,我想可能也有你的道理,或者是一種天生的使命感吧!”
“如果你能這麼想,那是再好不過了。最近心裡很鬱悶,偏巧安良叔叔又不在家,我都不知道該找誰說說話了……”
査克西平時很少與人來往,和他最親近的就數那個叫安良的叔叔了,田一綠曾經從側面問過爸爸,爸爸說,他的父母雙亡,一個人生活,所以獨立性很強。她問,他父母是怎麼死的呢?她爸爸便支支吾吾地不說話了。
她對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好奇。難得他對自己信任,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於是,她眨了眨明亮的眸子,微笑地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査克西抬頭看了看越來越低的烏雲,腦袋飛快地整理著思路。
在他斜對面樹杈上,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隻黑漆漆的鳥,側著身子,眼睛白花花的。
四周靜悄悄的。突然,它“嘎—嘎—嘎—”地叫了起來,似乎有些不耐煩。它撲稜了兩下黑色的翅膀,卻並沒有飛走。它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向何方。
査克西閉上了眼睛,可那隻鳥的影像揮之不去,似乎在哪裡見過那張臉。
一個人長著一張鳥臉,或者說一隻鳥居然長著一張人臉。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緩緩開口說道:“我一直認為康介這起案子,絕不會像表面看來那麼簡單。誰會傻到用一大筆錢,去買一份不知道何時才能兌現的保險單呢?何況康介家又不是很富裕。目前我們沒法比對指紋,或者做DNA檢測。不過幸好我在車裡找到一根頭髮,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你說什麼?你找到肇事車了?”田一綠瞪大了眼睛。
“找是找到了,可又丟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呢?”
“說來話長,看車的馬仔也不見了……這邊黑子酒後墜崖……”他突然停住了口,使勁拍了下腦袋。
田一綠驚恐地看著他,小心地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沒想到什麼?”田一綠聽的有些莫名其妙。
“這兩起車禍,或許有關聯!”
田一綠張大了嘴“不會吧!可是證據呢?如果要併案是要拿出證據的,雖然你說了很多疑點,可是拿不出證據,別人只會認為我們是瞎猜……”
“這就是我痛苦的地方……如果那捲錄影帶沒丟的話,或許能找到答案!”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