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戰力和貼身保護。
“莫以為老夫不曉得,你這是故意捉弄老夫,老夫素來恩怨分明,老夫會記下你的救命之恩,自然也會記得你今日的故意羞辱!”
他將那金刀從叛軍的手裡頭摳出來,想了想又撿起那半截刀頭,這是御賜之物,丟失不得,也損毀不得,但被削去了刀頭的御刀,卻是他最好的軍功證明,他日班師,也不消羅嗦,只將這被削斷的金刀呈上去,官家難道還看不到他的死忠嗎?
他本以為自己的話會替自己找回面子,會敲打蘇牧,讓蘇牧認清雙方的身份,然而蘇牧卻無動於衷,只是看著梁師成的身後。
梁師成扭頭一看,又有一波叛軍朝他衝了過來,這位被蘇牧砍死的叛軍,顯然是某個頭頭腦腦,這幫子手下正要給他們的首領報仇呢!
“太尉大人,你果真恩怨分明的話,蘇某可就要跟你好好算算賬了,話說蘇某的恩,你還要不要?”
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洶湧的暴徒,再看看雲淡風輕的蘇牧,梁師成恨不得當場砍死蘇牧,當然了,如果他有這個能力的話。
然而最終他只能鐵青著臉,忍辱負重一般答應著蘇牧:“要!”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能夠在朝堂上屹立不倒,也不是一步登天,在書藝局他也嚐盡了人間恥辱和苦楚,吃不了苦頭,忍不了羞辱,又如何能夠出人頭地!
梁師成已經表態,蘇牧這才站在了梁師成的身前來,那些叛軍就如同洪水撞在了鋼鐵鍛造的天柱上一般,蘇牧巋然不動,他們的屍體卻不斷在左右兩邊堆累起來!
蘇牧的刀法乾脆利索,就像在憑空書寫著字帖,而且不是太白醉後的灑脫,而像一個筆耕不輟的刀筆吏,一筆一劃都嚴謹果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不想抒發心中豪情壯志,更像謹小慎微在完成自己的文書功課。
梁師成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夠在亂軍之中如此淡定,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對生命的逝去看得如此清冷,那些叛軍在蘇牧的眼中彷彿只是一叢雜草!
紛亂世道,梟雄如刀,人命似草,頭上青雲魚龍,腳下枯骨白冢,梁師成見過草莽英雄,卻沒見過蘇牧這樣,不在草莽,也不是英雄,卻處處透出一股難以抵擋的魅力的男人!
當然了,如果蘇牧在殺人之時能夠閉嘴就好了。
“太尉大人,你可睜大眼睛記好在下的大恩,一刀就是一條人命,是這些叛軍的賤民,也是你梁太尉的命,當然了,如果你覺得自己的命比他們貴,在下倒是可以打個折扣。。。”
嘴上雖然這般說著,但蘇牧的刀卻沒有半絲含糊,漸漸的叛軍就不敢再衝上來,因為蘇牧左右兩側已經躺滿了屍體!
間中也有人想要暗箭傷人,但無一不被蘇牧的寶劍撥開啟來,即便有無法撥開啟的,那箭矢射在蘇牧的身上,彷彿射在了一層無形的氣場之上,不是威勢頓減,被蘇牧的長袖拂去,就是往旁邊偏離,蘇牧就彷彿滑溜溜的泥鰍一般。
當他們發現在蘇牧身上無法逃到好處之時,便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殺傷其他官兵的身上。
侍衛司這些人雖然都是江湖老手,但終究比不得蘇牧,叛軍一湧而上,竹槍長矛輪番上陣,四面八方捅過來,他們很快就被紮成篩子,四處流血。
然而叛軍終究還是人多勢眾,蘇牧並沒想過自己能夠萬人無敵,抵住這輪衝擊之後,便將梁師成拎起來,往後方退走。
雖然叛軍越來越多,但想要保住梁師成和侍衛司裡頭那些底子乾淨的部將和弟兄,蘇牧還是有著足夠的把握。
所謂擒賊先擒王,蘇牧想要掌控局面,自然要鎖定對方的首領,只是從衝突開始至今,他都未發現對方的真正首腦,這不得不讓他留了個心眼。
叛軍的首領就隱藏在後面,任由這數千人亂哄哄上來砍殺,若說正常,連蘇牧自己都不信。
侍衛司的那些人畢竟都是好手,想要反敗為勝不太可能,但想要逃走卻不成問題。
可問題很快就來了,因為他們連逃走都做不到!
第一波叛軍衝擊過後,很快就被侍衛司抵禦了下來,侍衛司的禁衛們很快就退到了街尾,很多人還有餘力在破口大罵,只說那三路援兵遲遲不來云云。
可很快他們就閉嘴了,因為叛軍之中突然多了不少武林高手,他們就隱藏在這些叛軍之中,就如同黃鱔堆裡的毒蛇,猝不及防就會暴起,閃電出手,將侍衛司的人一舉襲殺!
這也讓蘇牧警惕起來,他的視野開始放得更大,不斷審視著戰場上的異常,當這些隱藏著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