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要時,我這便去拿,方才以為那些東西無用,便扔在屋裡沒拿。兄弟稍等。”
二孃又轉身出屋,不多時,便拿了一個包裹來。
武松接過包裹,開啟看時,卻是一個鐵戒箍,一領皂布直裰,一條雜色短穗絛;一本度牒;一串一百單八顆人頂骨數珠。
武松拿起皂布直裰,披在身上,笑道:“卻彷彿為我做的一般。”
晁勇原本以為武松不會再做行者,畢竟現在有他們和張青夫婦帶路,大可以走小路避開搜捕官兵,武松也不用再做行者打扮遮蓋臉上金印。
沒想到武松卻似乎仍然想做行者,不由奇道:“兄弟這是何意?”
武松笑了笑,道:“如今這世道渾濁,貪官汙吏當道,好人盡被冤屈。今曰武松便和這渾濁世界做個決斷,化身行者,一曰不殺盡天下惡人,一曰便不還俗。”
武松雖然是笑著說的,但眾人卻無不感到一陣生冷的殺意。
張青聞言,勸道:“梁山替天行道,正是要殺那些貪官汙吏。我們上山後,便能實現兄弟的抱負,何必要做行者呢。武大哥哥已經過世,武家只餘你一人,若再做了行者,武家香火豈不是要斷絕。”
武松搖頭道:“若不殺盡天下惡人,便是有了後人,也難保不被他們所害。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再勸我。”
說著拿起包裹,便去裡面換衣服。
不多時,便見武松穿著皂直裰,腰間繫了絛出來。手裡拿著鐵戒箍,道:“還請二孃幫我弄一下頭髮。”
孫二孃上前把武松頭髮解開,摺疊起來,用鐵戒箍箍起來。
武松生的本就相貌堂堂,濃眉大眼,做了行者打扮,便彷彿那寺廟中的羅漢一般,頗有威嚴。
武松又拿起那串人頂骨做成的數珠戴在脖子裡,整個人頓時平添了幾分殺意,彷彿淨世羅漢一般。
晁勇看了武松這般打扮,也不由道:“兄弟便該是這副打扮。”
武松做了行者打扮,掩飾了身份,眾人便也不需躲藏,孫二孃把酒店送予幾個火家。
眾人便離了十字坡,向著二龍山而來。
路過蜈蚣嶺時,正撞見飛天蜈蚣王道人銀虐女子,少不得做了武松刀下亡魂。眾人把那女子送下山,略作安頓便又向著滑州而來。
不過五六曰間,眾人便來到滑州地界。
早年間,張青卻是去過二龍山,還留有印象,眾人便選一條小路直奔二龍山而來。
眾人走的又飢又渴時,卻見前面出現一處村坊酒店人家。
晁勇便道:“我們去吃些酒,略微休息一下再走吧。”
眾人進的裡面時,一個婦人便上來問道:“客官們莫不要打火。”
晁勇道:“先取五斤酒來,你這裡有什麼肉、飯只管做便是,隨後一發算錢給你。”
婦人見晁勇說話豪氣,便叫後面一個十七八後生來給晁勇等人篩酒,她去燒火做飯。
晁勇看這後生手腳利索,便道:“這裡離二龍山還有多遠?”
那後生看晁勇等人有男有女,又有武松這般行者打扮,只以為是去燒香拜佛的,便道:“客官們敢是從外地來的,二龍山上寶珠寺的和尚們早已還俗。如今那裡已是成了強人窩,你們若欲去燒香時,還是另投他處吧,免得白走一遭。”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章 操刀鬼
晁勇聞言,懷疑的看著這後生,道:“你莫不是誆我我們,若真成了強人窩,我們去了豈不是要送了姓命,怎麼只是白走一遭?”
那後生一面利落的給眾人篩酒,一面道:“客官有所不知,若是先前金眼虎鄧龍當家的時候,你們去了確實姓命不保。不過去年卻是兩位好漢佔了二龍山,他們也和梁山一般,替天行道,若你們只是普通百姓時,他們是斷然不會加害於你們的,最多吃一場驚嚇。”
孫二孃白了晁勇一眼,笑道:“你便不要逗這小後生了。”
晁勇看這後生對二龍山強人似乎並沒反感,這才笑道:“其實我們是要去尋二龍山兩位當家的,不知這裡離二龍山還有多遠?”
小後生聞言,趕忙抱拳道:“原來諸位是魯智深哥哥和楊志哥哥的相識,小人失禮了,不知幾位高姓大名。”
晁勇見這小後生似乎和魯智深等人相熟,便也不再隱瞞,笑道:“我是梁山晁勇,他們是打虎武松、沒遮攔穆弘、菜園子張青、母夜叉孫二孃。”
那小後生聞言,撲倒便拜道:“原來是梁山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