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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諸多難事:人口不足以擴充大軍,良田不足以長資軍食,新法尚未在隴西、北地及收復之失地生根。大戰一起,綿綿無期,傾國之力,能否持久?臣不敢斷言。有此者三,大業似當徐徐圖之,不可期盼於朝夕之間。至於秦國目下之攻守方略該當如何?臣尚無成算定策,容臣思之而後奏。臣樗裡疾上。秦公二年四月初三。

“可惜……”嬴駟掩卷嘆息了一聲。

樗裡疾的上書是一面性的,只對犀首方略提出了“商榷”,實際上是從三個方面否定了犀首的“稱王東進,統一六國”的方略。這幾條清楚明白,切中要害,往出一擺便立即顯出了犀首方略的缺陷。以嬴駟對秦國的透徹瞭解,自然掂出了沉甸甸的分量。應該說,樗裡疾的眼光還是足以勝任治國大任的。

但是,樗裡疾卻沒有提出秦國應該採取的行動方略,使嬴駟總覺得空蕩蕩的。如果既不採納犀首方略,卻又拿不出自己的方略,往前走還不是盲人瞎馬?嬴駟需要的,也是秦國朝野需要的,是一套能夠振作國人激勵士氣指引大道的興國方略。譬如在公父時期,商君提出的“變法強國,雪我國恥”,一直激勵秦國朝野發奮了二十多年!如今開始了一個新生代,國家已強,國恥已雪,自然需要新的目標激勵國人,激勵自己。若無此急迫,當時犀首隻說出了十六個字,嬴駟如何竟能當殿封他為上卿?樗裡疾畢竟久居郡縣之職,缺乏對天下大勢的鳥瞰洞察,也不能求全責備於他。

又是久久的陷入沉思,嬴駟以為,對司馬錯的上書也不能期望過高。樗裡疾身為一代才士,尚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