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諸位很是意外,這態度明顯擊怒了大宗老,他氣憤喝道,“你這叛徒,此時還不知錯!你既認罪,那便把與你接頭的幕後黑手和族中其它的叛徒一併交出來,死罪雖然免不了,也可少受些活罪。”
長老都是族中旁支憑本事入閣,大長老平時與八長老走得較近,語重心長,“八長老,族中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合起外人來對付自己的族人?”
八長老並不答話,只是牙關一咬,詭異一笑。
寧少卿餘光一瞟,嘴角浮上一挘�硇Γ�善斯�ィ�笞∷�南擄汀H唬��幣淹恚�疽訝牒恚�順だ賢芬煌幔��⒁丫 �
能坐到這個議事廳裡的人,哪個不是文武雙全,寧少卿掠步過去時,也有其它人也看出了端倪,都掠了過去。
寧少宇自然也發現了端倪,見八長老斷了氣,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大長老見八長老已經斷氣,畢竟平時關係不錯,嘆道,“何人值得你如何維護?”
唏噓之後,又轉身對著寧家主一拜,“家主,容老夫求個情,八長老已經自絕請罪,之前也確實為寧家作出過貢獻。家主是否能網開一面,放過他的家人?”
八長老斷了氣,事出突然,寧家主沒有料到,但大長老要求情的話他卻是料到了,似是為難,卻又神色凜然,“大長老想是知道,叛族之罪乃重中之重。不但是他要被處死,一家老小收回族田族產驅逐出族!本家主何嘗不想網開一面,可我若網開一面,開此先例,置族規何地,置祖宗何地?”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族規已經抬出,自然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大長老嘆道,“是老夫讓家主為難了。”
幾人說話間,寧家主手一揮,早有心腹上前將八長老的屍身拖了出去。
“家族奸細已經揪出,還有些餘孽就交由大長老去處置,此事到此也算告一段落。”寧家主清咳了幾聲道,“今日開宗祠不單單是為了清理寧族的叛徒,還有一件大事,也要和眾位相商。”
下首的宗老長老互看了幾眼後,眾口齊聲,“家主請講。”
寧家主道,“本家主年事已高,更是抱恙在身,自覺已不再適合主持寧族的族事,這家主之位便傳於寧族的第一公子少卿。”他說的不是傳給他的兒子少卿,而是寧族第一公子。向來,只要是公認的第一公子,便是族中的下一任家主。
聞言,寧少宇眼底寒氣咋現,老傢伙的眼中從來只寧少卿,何時有過他,何時為他想過……
底下的長老宗老也是議論紛紛。
“家主何出此言。”
“老夫覺得家主身子並無不妥之處,而且寧族在家主的帶領下也是井井有條。”
“老夫也覺得家主正當壯年,家主的人選,再緩個三五年亦無礙。”
每個人都只就家主的身體而言,並沒有一個人指出寧少卿還是不是寧族的第一公子身份。
寧家主像是聽不出這些話中之話,也不著急,只就自己的身體輕嘆,“本家主的這身子初看好似並無不妥之處,可內裡受損自知,到底還是傷了根本,對族中之事已是有心無力。”
話說到這個份上,是一定讓出家主之位了。
眾人自然是紛紛起身安慰,有人說家中還有治咳的偏方,還有人說哪哪個太醫不錯,更有人說去請怪醫出手。
寧家主只是擺了擺手,“本家主的身體之況先放在一邊,如此多事之秋,我寧家需要的是一位有氣魄有能力,帶著族人一起衝出困境的家主,而不是霸在家主之位上作威作福,每天延醫問藥不作為的病朽。”
他聲量不大,卻自有一番威嚴,一時之間也無人來駁。
眾人默。
寧家主望向寧少卿,眼中全是欣慰,“卿兒之才,各位都是有目共睹。”突的一轉頭,眸又如利劍,語出卻甚是凌厲,“這次若不是他暗中蜇服野外的年有餘,也不能為家族中揪內奸,除些毒瘤。”
寧少卿幾年前已坐穩了第一公子之位,他們的反對無非是他這一年多音訊全無的出走,對家族毫無責任之感。此時家主的一句話便是定海神針。他是家主派出暗中蜇服,是計!是為族中大計受了委屈。
“少卿蜇服在外之時,苦於族內奸細未除,本家主也不好明言,如此,便只能委屈了少卿……”
此言出,廳中一片默然。縱然有人對寧少卿這一年多的行為已經心知肚明,卻也講不出其中道理。
寧少卿面容冷肅,“這些都是少卿應該做的,只要少卿在一日,絕不會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