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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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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姊妹三人,她兩個姐姐全被她父親姦汙了。她出嫁後,永不敢歸家。一天,因事到孃家,被雨留住,就宿在廚房裡。夜間她父親來撥門,她急了,蓄足力氣開開門,照她父親下身猛的一拳,便把他打暈栽倒,撞在石上就死了。她覺著這種醜事,怎麼向外說,就認是自己故意打死的。她母親知道此事,不肯叫女兒抵償,就說是自己打死的。審判官也知道她們很冤枉,可是她們不說實話,沒有辦法。我同小撲戶很憐恤這個姑娘,就勸她說:“你若再不翻供,可就要定罪了,殺死父親是罪該凌遲的。他這禽獸既不把你當女兒,你還給他留的什麼體面?”在最後的一堂,她聽了我們的話,才把實情訴出,總算減輕她的罪,沒有死。

等孫家鼐回來,把我提出,略問了問,就叫帶下,判的是罰我三錢七分二厘銀子,說就放我出去。待了幾天,又說要解我回籍,不準再住北京。我知道這是陸潤庠同孫家鼐商量好了的,要攆我走。

這時候,我的班子裡已糟踏得不堪了。我母親同三爺都嚇成呆傻,總以為我在刑部不定受多少罪,只管化錢打點,一千兩千的胡扔,都被人家騙哄了去,也有趁機來敲詐的。等我出來時,貴重一點的東西,只剩一隻珠花。我房裡的幾隻箱子,也被夥計跟媽等趁火打搶的搬走了。馬廄中三十多匹馬沒剩下一匹。底下人走得精光。

發解回籍,就是那麼一說罷了。我並沒有同解差一齊動身,他們先行,我又住了幾天,摒擋些雜事,才赴天津,由那裡乘火輪到上海,再返蘇州原籍到案。這時候我的寡弟婦還在蘇州。

在家裡住的工夫不久,就又到了上海,這時候已是光緒末年了。

注:據北平故老雲:小撲戶,一女子也,以善摜交,故名,獷悍有膂力,人鹹畏懾。嘗因受侮潛入一澡堂,洗澡。人初不經意,及發覺,全堂大譁,盡散去,澡堂因之大受損失。又內城東南隅有泡子河,入夏常蓄雨水,一般細民多往洗澡。小撲戶也去,卸衣下河,毫無避忌。時裸身登岸,喚買食物。

煞尾

我二次又到上海當妓女,卻是為了生活的驅使,不得不然哪!租賃了一所兩樓兩底的房子,月租是一百二十元。門上寫:“京都賽寓”,旁邊附註洋文,還是象住家的樣子,也不報捐,也不掛牌。

一班舊交們知道以後,倒都來捧場,事情很是不錯。只是因我受在北京所遭那件倒黴事的打擊,對“妓女生活”起了一種厭惡心意,不似從前那樣的有興致了,總想覓求一個合適的人匹配終身,就不再作這勾當了。

在民國二年,便認識了魏先生(名斯炅,字阜甌,江西金溪人,做過江西民政廳長,參議院議員),他因從事革命,逃難到上海。我們認識以後,很覺投緣,感情日益濃厚。他是個性子爽直的人,又有俠氣,故我們對他很敬佩。這時候他正在作革命活動,常來常走,行蹤不定,但每次到上海,總要來我家看看我。

慢慢,在言語間,他就露出向我求婚的意思,我是早有了意思,只是須要作多方的考慮,還躊躇著沒有決定。直到六年,我跟魏先生一同到北京,住在前門外櫻桃斜街,住了有幾個月,才完全決定了我倆的婚事。七年又回到上海,把些雜事都結束了一下,六月二十日便在上海新旅社舉行婚禮,那天賀賓來的還很不少,有滬上名人倪鴻樓等,證婚人是信昌隆報關行的經理朱先生。婚禮純是新式,用的花馬車,軍樂隊。這年我是四十五歲,想起我十四歲時嫁洪先生,坐綠呢轎,打紅紗燈,前後相隔已三十幾年了!魏先生同我雖然可以算正式結婚,但他家裡還有一個太太,和一個因從事革命逃難到南洋時娶的姨太太。

我們結婚後不久,便來北京,這時魏先生正做參議院議員。

魏先生待我好極了,可謂“體貼入微”;對待我母親也頗盡孝心。十一年春天,我母親因病死在京裡,他很哀痛,裝殮發葬都很厚,出了一個大殯,我著實感激他。那想到,同年閏五月,魏先生忽也死去。他的身體素來很強健,一點病也沒有,就因洗澡用冷水澆了一下,激著了,得病不幾天便死去!魏先生一死,他家裡人平日就和我有些嫌怨,常常是起齟齬的。這時他們更要給我造謠言,放冷語了,甚至說,魏先生的死都是我害的,在江西會館開弔時,輓聯上的話,有好些都是罵我。他們這樣的欺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