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要試探的話,接連的事故怎麼看著也太過咄咄逼人了。
“那爸這一手到底什麼意思?”
“我要是知道,現在還能坐在這兒嗎?”
夫妻倆到最後都沒琢磨出父親的用意。
而顏律同樣是。
不比梁業煒夫妻,顏律無從得知梁老對他和俊禕的事情並不是反對。而梁老出手對付他,原因左右不過一點,在顏律的判斷裡,那就是梁老反對自己和俊禕在一起的表現。
他沒敢和俊禕說起這件事,梁老沒有親自出手,用這種迂迴的方式說明俊禕並不知道這些。他不想增加無謂的煩惱,以至於皺眉頭的時候越來越多。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近兩個月,看著顏律一次又一次完美地解決自己製造的麻煩,梁老氣得摔了杯子,唬得察言觀色的梁業煒大氣不敢出一聲。
“愚蠢至極!”
本來想勸一句的梁業煒更不吭聲了。他看看報紙,又看看老爹。心裡嘟囔著,還不是您自己找不痛快,人家這解決的又快又好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而就在這個當口,梁老接到了華老幸災樂禍的電話。
得了,守了半天,這麼一個不注意,小寶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到敵人的陣營上了!
“老東西,可別適得其反啊。”
“……不用你多嘴!”
俊禕此時確實踏進了海城的地界,他還不知道自家師父將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外公,引得老人恨不得砸了電話。
出了海關就能聽見華濟之大聲招呼他的聲音,“小九!這裡!”
俊禕朝他一笑,道謝著接過工作人員遞迴的機票,笑他走去。“三哥。”
接機的是華濟之,俊禕都還沒和顏律說起過他要到海城的事情。事實顯而易見了,俊禕此次來海城是受了三師兄的請託,來辦些正事的,根本不如他師父說的那樣是等不及奔向男友的懷抱。
當然了,俊禕這麼急著趕來,未嘗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不過,師父大人啊,您不能忽視了主因不是。
“談緒哥怎麼樣了?”俊禕馬不停蹄地問。
華濟之道:“不是什麼大毛病,你知道這些年他的藥就沒斷過。只是最近吃了藥晚上就睡不著,還有虛汗心悸的症狀。”
這也是華濟之打電話回去和師父商量改藥方的事情,這種事情他自己就能做好,只是涉及了心尖上的人不能不謹慎,所以才有讓他師父確認藥方並惹來師父一陣謔罵他本事都還給他了的話。
沒成想,師父那腦筋一轉,就說讓俊禕親自來看看談緒的話。
他是想不明白師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左右師父也不至於拿小九和他們這些失寵的徒弟們一樣耍,也就不多猜了。
俊禕心下生疑,給談緒把了脈確認了是普通的心火燥熱之症,就奇怪了。師父吩咐他時,雖沒細說,可那語氣無不暗示著談緒身體狀況十分糟糕啊。
師父故意讓他來海城有什麼用意?
“小九?談緒怎麼了?”見俊禕鎖眉沉思,原本對自己的診斷十分自信的華濟之不由擔心了起來。
俊禕收回心神,對他們笑了笑,“沒事。我剛才看了三哥新開的方子,也沒有問題。”說著,他又抽出一張紙,剛欲寫,想了想就罷手。手心一翻一展,將從空間中取出的小藥瓶放到桌上來。
“這是保養用藥。可以直接塗抹,也可以加到水中泡澡。”他見三師兄拿過瓶子聞藥性還有一臉不知所謂的談緒,暗笑道:“三哥,談緒哥也過了三十了。有些事情你還是注意些好。特別是那個地方,注意溫養,才是長久之道。”
這說法隱晦,可兩人一聽,臉色就紅得有些不自然了。談緒臊地起身,他瞪了華濟之一眼,都是這個老不正經的!他急聲道:“我去廚房看看糕點烤好了沒有。”
落荒而逃。
“我知道。”華濟之咳了聲,看談緒背影的眼神都是笑。
俊禕也沒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調侃他,將那藥的用法和用量詳細和華濟之說了,又說過段時間會給他再送些來。
在三師兄家用了午飯,稍坐一陣,俊禕就打算離開了。
華濟之怎麼會不知道他這是要找顏律去,也不留他,將他送下樓,等計程車的時候才說起近來在海城商場鬧得沸沸揚揚的事。
“小九,有時間和顏律一起過來吃個飯。你也好好陪陪顏律,這些天也夠他折騰的。”
“……”
俊禕眉頭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