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己的計較,他找崔佛拿走換掉,自己直接一口給喝了,他就是要喝給暗處的那些眼睛看看。
“軍演過程中也沒出事……會不會是那個金牛座,還是他家那個老保姆。”謝留行把早上的心理活動往外盤了盤,不當著霍驤的面,他覺得心自由多了。
吻將軍是他的隨心而為,但吻完也是一種對賭徒的不良拘束,按正常情況,他只會尋思著如何能更快一勞永逸,但霍驤從來不讓別人動他的愛將,皇帝忍住了一些小九九。
謝留行打擊起自己,“這是不是就叫愛情的苦?我受著這罪幹嘛?為什麼我不能給他立立規矩?”
對剛才全程聽來的‘內褲’風雲,謝留行也深表氣憤,他提著褲腳踢了踢桌:“這人不能往外宣傳點正面素材?我就沒優點?比如我——?”
很遺憾,謝留行一張嘴居然面臨詞窮了,別看他對將軍當面能說出一長串不重樣的花花詞,實則,他八輩子沒跟人建立過友情以上的關係,他到底怎麼說出點不像合成牛排的情話,這人也著實傷腦筋。
謝留行定定心。
“嗯咳,我愛你,我簡直愛死你了……放輕鬆,謝留行,只要你多練練一定能徹底俘獲別人的身體和心……”
由於時間有點不夠用,皇帝先拿出了眼神裡最有誠意的一次迫不及待——謝留行這是想間接說明他愛慘了誰,等皇帝陛下起好了一貫的草稿,他走出來想暗示點甜品補給:“寶貝你久等了,我想你了,順便通知你一件事,你得回家拿幾件衣服準備準備帶著使臣團出訪了。”
“我也不能免費使喚你。”
“一個禮拜,攝政王,把仙女座本國阻礙建交的問題給我搞定,到時候,你想聽什麼都——”
把這玩意兒也當演講的皇帝終於收起了唇邊的拳頭,他決定忙完這陣,還是去多學習一些實用素材,霍驤準期待他的華麗蛻變。
可謝留行正想出來找將軍的心思被打住了。
面冷心熱的好長官當然在門口。
他和陳杰並不想打擾皇帝。
二人講了幾句話,霍驤中途接了金牛座的通訊,將軍囑託下屬,有空給那個叫羅薩的孩子送點課外書。
陳杰:“我記起來了,你這個下屬是你媽媽在黑潮島戰亂時救出來的女孩子!你把他們都帶在身邊。”
霍驤:“你還挺關心哥們兒的。”
布穀鳥玩著眼鏡布一個勁笑,將軍也像好朋友面前的捧哏,正敘著舊,一股淡香也襲來了。
將軍之前看了他大半天,連皇帝跟人談笑時的喉結滾動,逗弄小寶寶的輕柔手指,和掛他衣領上的一縷繞耳長髮都快看出花了。
霍驤連忙抽出身子找人,不遠處,白衣白褲的瘦弱男人回到了他的視線中央。
不知幹了什麼混蛋事,謝留行這傢伙在大老遠拿餘光瞄他,霍驤覺得這位雪媚娘最近越來越不主動。
但試圖走向謝留行後,霍驤又不急躁起來,他開始跟昨晚抱著皇帝時的一樣。
因為從小到大,謝留行都是一個見風落淚的標準病秧子,但他又總避諱別人提及先天不足,鬧他一下都要注意尺度。光是一個早上沒見,這人面色差到一動能滲出滿脖子的細汗,還不知冷暖到亂解開了衣釦。
霍驤悄悄提起了半個心,他可再見不得皇帝受一點傷了,他還趕忙想遞上一瓶7班孩子送的飲料,讓這人穿嚴實點。
沒成想,陳杰剛好挑起了老話題:“話說,我突然想起來你找我打聽的那顆處女座流星,你當初不就是想說自己喜……”
猛咳兩聲,謝留行猝不及防撞到了沒合好的教室門。
布穀鳥轉過身來。
霍驤給謝留行拍拍後背,幫忙拿過衣服。
說完自己沒問題,謝留行也藏不掉自己行為上的某些不成熟,因為他發現自己每次脫衣服會把一條袖管翻過來,霍驤在幫他親手收拾。
將軍整理完皇帝的外套,向旁邊拎起了一個袖管,霍驤還上手攬著謝留行的肩頭幫著穿,口中敷衍:“什麼處女座,我沒印象了。”
謝留行這下沒法忽視蛇眼睛的隱晦了,霍驤這雙分別數小時的眼睛內什麼巧言令色和裝飾感也沒有,但清晰裝滿自己的眼底拋光也說明了陳杰沒撒謊……
三個人打了照面。
秘書長衝聽話穿衣的皇帝出言調侃:“喲,好大帝,您也聽到了。”他們的共友指了指霍將軍,滿臉寫著不想打擾:“我都跟他說了,我不去吃飯,你們快走,誰湊這熱鬧。”